欧阳云伸手在刘奎后脑勺上敲了一下,道:“这小子还是有优点的,表演天赋很高。比如说,他说自己现在是死人,那就真会装得像死人一样。”右手搂住女人,凑到她耳边,轻声问:“说,想我没有?”

轻轻的靠在他胸脯上,她轻声道:“你说呢?”

欧阳云“嘿嘿”笑了两声,轻声说:“那我得检验一下!”说着,另外一只手已经摆脱爱她手的控制,伸进了女人单薄的衣衫里。

“嗯!”女人立刻轻声娇吟起来……

对于学兵军驻美国办事处全权代表和欧阳云的关系,老于世故的人都清楚是怎么回事。而当他们两人双双在铺出“云府”的那条红地毯上落脚,不少人一边鼓掌一边开始议论:“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啊!”“都说欧阳将军非常年轻,现在看来,岂止是年轻,根本就还是个少年呢!”

这里不得不提到发生在欧阳云身上的一件蹊跷事。那就是相对于其他人而言,时间在他身上竟然好像停止了流动似的。他穿越过来也有一年半多时间了,然,相貌竟然愣是一点变化没有。

华人华侨对于欧阳云到来的重视程度,从许多细节上都能窥得端倪。红地毯为其中之一,另外,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得知的,知道欧阳云爱干净,竟有人送过来一套人工制成的洗浴设备。而这,也为欧阳云和顾恋云当天晚上共度良宵提供了制造浪漫的道具。

欧阳云之所以对华人华侨十分有好感,自然缘于他们在二战期间为国内抗日斗争提供的无私帮助。

走过三千米长的红地毯,接受众人的欢呼,这种感觉,就好像游学在外的赤子回到了家一样。而在“云府”院门口发表答谢演讲的时候,欧阳云提到了这一点,他说:“我现在相当的恍惚,为什么呢?这明明是在美国,可我的感觉,怎么好像回到了家一样呢?”

下面有人笑了起来,有人大声道:“那您就把这里当作你第二个家好了。”马上,便有人纠正他的话,说:“这里本来就是‘云府’,正是将军的家嘛!”

欧阳云笑了,道:“可不能这么说,不然罗斯福总统听到了,还会以为我想赖在美国不肯回去呢!谢谢大家的热情,非常的感谢!我想,不管我们是在美国还是在国内,有一点是一样的,我们都是炎黄子孙,我们的根在中国!”

“说得好!”下面有人热烈鼓掌。

等掌声停下来,欧阳云道:“没有人愿意离开自己的祖国,远来异乡。不过,我欣喜的看到,我的同胞们即使在异国他乡也生活得很好。我想,这是缘于我们身上的炎黄子孙血脉吧?作为龙的传人,我想,无论身在何地,我们都会勇敢的生存下去,向世人展示我们的存在。美国,我是第一次来,我想,以后我会经常来的,毕竟,我还有一个家在这里!”

众人再次大笑。

笑声和掌声再次响起,良久方息。

欧阳云说:“出来乍到,我也没带什么礼物。这样吧,为了答谢诸位的热情,我就唱一首歌吧!”

小长官擅于歌唱这个消息,早就被华人们熟知,立刻有人大声叫起好来。欧阳云想了想,最后决定唱那首《龙的传人》——

遥远的东方有一条江,

它的名字就叫长江。

遥远的东方有一条河,

它的名字就叫黄河。

虽不曾看见长江美,

梦里常神游长江水。

虽不曾听过黄河壮。

澎湃汹涌在梦里。

……

欧阳云一展歌喉,全场登时都被这优美的旋律给吸引了,不少人,特别是一些老华侨回想起悲伤往事,更是不禁泪沾衣裳。顾恋云静静的站在欧阳云背后,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动情的演唱着,不知不觉的,泪水蓄满了眼眶。

在美国打拼的日子,作为一个女人,其开始的艰辛可想而知。当特别艰苦的时候,她晚上一个人精疲力竭的躺在床上,是多么渴望欧阳云能在身边啊。即使他什么也不做,想来,她也能从中得到慰藉。如此,她便特别痛恨以前那段糊涂的日子,倘若不是如此,此刻他应该还呆在学兵军大本营的吧?

《龙的传人》这首歌,本来就是专为海外华人写的,所引起的共鸣,自然非同一般。

欧阳云一首歌唱完,包括他自己在内,所有人竟然全体失声,一时,一种微妙的情绪笼罩在所有人心中,这也成了当晚欢迎宴会的主旋律。

宴会一直进行到晚上十点多钟。其间,应一众女孩子的要求,欧阳云再献歌一首,引起了几个女孩子的尖叫,胆大的甚至泼辣的喊出:“欧阳云,我爱你!”

这直接导致散场后欧阳云竟然被刻意的给忽略了。

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原来这“云府”真正做主的竟然不是自己。“刘奎,刘奎!”他先是大声呼喊贴身保镖皆司机的名字。然,却一直没得到回应。他不知道的是,这边才散场,刘奎就被顾恋云的秘书兼姐妹王佳玉给请走了,借口是:人家小两口相聚,你杵在这里算什么?!刘奎本来是坚决不敢擅离职守的,奈何,顾恋云为了这一刻,已经将他给出卖了——她是这样向王佳玉介绍刘奎的:这可是学兵军为数不多的单身高级军官了,妹子,机会难得,自己把握哦!

美国社会长大的女孩子,要比国内前卫得多,最鲜明的特色是,敢于主动追求自己的幸福。刘奎这厮虽然长得不咋的,可是胜在有男人味,加上那一身崭新笔挺的学兵军军装,自然很能吸引女孩子眼球。而王佳玉就之前的观察,发现不时偷窥他的单身女子大有人在,这下也就顾不得矜持了。

“臭小子肯定是被美色所诱——奶奶的,丢人啊?没见过美女吗?”欧阳云隐约猜到了什么,不由恨铁不成钢的骂道。顾恋云忽然来这一手的原因他自然清楚,只是放不下面子举白旗而已。又熬了一会,实在招架不住,他开始不顾脸面的低声哀求:“恋云,我知道错啦,你快出来吧?!我渴死啦!先弄杯茶来吃吃——”

顾恋云在这方面的经验要远胜于他,时机把握得极妙,几分钟之后便在二楼的甬道上现出了身形。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换上了旗袍,肩膀上披上了一件薄纱披巾,她问:“你还知道错了啊,那你错在哪里了?”

今夜的对话,注定和两人公开的身份和职位无关。

欧阳云那个时空虽然没谈过恋爱,肥皂剧倒是看过不少,算是积累了一定的经验。深悉这一点,他嘻嘻笑道:“首先不该不听你的话,喝那么多酒!”

“哼!”

“不过,你该相信我的能力。恋云,难道你没听说过,酒能助‘性’!”欧阳云坏笑起来。

“呸!”女人本来布满寒霜的脸瞬间解冻,她薄怒骂道:“还总司令呢,整个一流氓!”

“嘿嘿,这第二个嘛,就是不该答应那些女孩子的请求唱歌。不过,我觉得那是为你长面子啊!这么优秀的男人,竟然就拜倒在了你的石榴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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