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过后,两天没有见到暗十三,知道他肯定在暗中守护,心中却止不住的烦闷。把书翻的咔咔作响,一页也没有看进去。

阿平轻手轻脚的过来换茶,瞄了一眼被主子拿倒的书,也不敢吭声,装作没看见。

秦焕之将书往桌子上一丢,撞翻了茶杯,茶水铺满四溢,杯子在桌上骨碌碌的转着。

烦躁的起身。“阿平,进宫。”

恢复安静的房间内,一个黑影从梁上落下,扶起了杯子,摆齐了书,抹干了水渍,向着秦焕之的背影追去。

秦焕之站在宫门口,望着巍峨的宫殿,心中犹豫,毕竟自己不是原主,万一.......

有些胆怯的把抬起的腿慢慢收回,转身之际听到呼喊声。

“王爷,等等老奴。”

来人一路小跑过来,三十七八岁的样子,白白净净的,眉目说不上清秀,脸上带笑,让人讨厌不起来。

“祥宁公公?”记忆中他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也是大内总管。

“王爷,还好老奴来的快,您可不能走,皇上叫您去议事殿呢。”伸手过来紧紧抓着秦焕之的衣袖。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吧。“祥宁公公,先放开吧。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那不成,老奴一放开,您又跑了。”

秦焕之摸了下鼻子,保证道。“本王觉得不跑。”

祥宁半信半疑的打量了一圈,慢慢松开了手。

“王爷,今见您开朗了许多,皇上心里一直挂念您呢,还有太后,吃不下喝不下的。”

秦焕之不知道怎么回答,点头应和着,又问道“父皇在议事殿?”

“可不是,今年灾害频发,皇上留几位大臣在议事殿商议。”祥宁一直走在身侧后一步的位置不疾不徐的一问一答。

秦焕之进来的时候,丞相和户部尚书争的面红耳赤。户部尚书还一副泼妇样,“没钱,说了没钱,就没钱,逼死我也没钱”

秦焕之饶有兴趣的看着,并没有打扰他们,巡了一处角落里的椅子,懒散的坐下,把耳塞又往里按了按。戏好看,但是有点吵。

皇上看到他进来,挑了挑眉,还是一副认真聆听的严肃模样,但是眼神中的笑意掩盖不住。

太子冲他温柔一笑,在自己面前的瓜果盘上点了点。有眼色的小太监立马端过去放到了秦焕之面前。

谢丞相眼角看到他,话锋一转:“不知圣澜王有何见解。”

秦焕之眼皮都没抬一下,捏起葡萄放进嘴里:“没见解。”

谢丞相双手负于身后继续问道,“芜州水患,堤坝.....”

“不会。”秦焕之直接打断他。

谢丞相用力闭了下眼睛。不死心的继续问“民生赋税.....”

“不懂。”

谢丞相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得到的回答都是,不会,不懂,不知道,本王才疏学浅。

气的吹胡子瞪眼睛“不可理喻,不学无术,不堪大用。”

秦焕之用手支着头,笑咪咪的说,“谢丞相真是博学多才,一口气能说好些成语。本王就不会。”

谢丞相一口气噎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你作为皇子,怎能如此。”

“为什么不能?”秦焕之不解的问,“上有爱民如子的父皇,励精图治的太子皇兄,下有你们这些肱股之臣,外有精锐之师,本王努力来干嘛?”

谢丞相你了半天,一个字没说出来。

秦焕之近日本就烦闷。有人送上门来,自然是不打算放过他。“谢丞相一直规劝本王,是想让本王与皇兄分庭抗争?”

谢丞相一惊,立马跪在地上:“臣绝无此意,陛下明察。”丞相身后本来看戏的大臣,脸色一变,同时向后一步,远离丞相。

抬头望向父皇晦暗不明的神色,秦焕之也有些心惊,自己这话确是有些大逆不道了。而且自己并没有掩饰自己的性格。

虽说原主也是这样肆意妄为,不知礼数,性格还是有些差异。心里很是没底。

太子温和的开口“谢丞相,本宫一直敬你为长辈,你说两句本来也是无妨,但管教一事,臣弟如何,尚有父皇在,再不济还有太傅在。”

秦苍嘴角带笑,却字字暗指丞相逾越,不敬皇上,藐视皇威。

谢丞相怎么也想不到,不过是意气之争,最后却扣了个如此大的帽子,这可是杀头的重罪。

“皇上明鉴,老臣万不敢有如此想法。”丞相脸色苍白,冷汗如雨。额头重重磕在地上,不敢起身。

“行了,都没个礼数,正事一样不干,小肚鸡肠倒是会了。都退下吧,明日再议。明日再拿不出方案,提头来见。”说罢直接把他们赶了出去。

当屋里只剩三个人时,秦焕之垂眸坐着,不敢随意开口。

皇上秦景烨一身明黄色锦袍,五爪金龙腾云驾雾,正气凌然。

秦景烨冷哼一声:“一个月不进宫,连人都不会叫了?”心中是有气的,自己的孩子自己心疼。

秦焕之喏喏的开口“父皇。皇兄。”

秦景烨走到秦焕之面前,拍了拍他的头。“怎么刚刚不是挺伶牙俐齿的,这会委屈什么。”

秦焕之可不是委屈,是心中忐忑。不知道该如何与他们相处。

“父皇,能看到焕之现在这性子,您不应该高兴吗?这才是焕之该有的样子。”以前阴郁的让人心疼。

秦景烨温声说到“你的头疾症,可是好多了?”太子说的对,现在看到他能好好的坐在着,便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

秦焕之没有冠发,撩起散落的长发别与脑后,“父皇,我弄了这个。”

“这是何物?”两人诧异的看着。

“耳塞。”秦焕之巴拉巴拉一通解释,才知道原来所有人都知道原主有头疾,却不知道原因。

“原来如此,为何不早与父皇说。”皇上有点咬牙切齿。秦苍也一脸不赞同。

“我没说嘛?不记得了,头疼时会失忆。”秦焕之开始心疼原主了,这么大的痛苦,一直一个人承担。

又惹得两人一阵心疼。

“也去看看你皇奶奶吧,一直念叨着你,还有你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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