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德运公公那疼的发白的脸,逐渐扭曲起来,言语间也开始有些癫狂。“臭太监怎么了,臭太监,就不是人了嘛。”

尖细的声音,嘶吼起来,像是被砂纸打磨过,刺的秦焕之耳朵生疼,拍了一下暗十三,示意退后一些。

这动作显然刺激到了他,声音又大了一分,“你们这些自以为高贵的人,又好到哪去,不过是出生好一点。凭什么我们就要被随意践踏,被凌辱。我本可以娶妻生子,正常的过一生,却被逼入宫门,当一个臭太监。”

德运公公声嘶力竭的哭喊着,眼泪鼻涕糊了一脸。那种难闻的味道越发明显。似是从他身上传出来的。

秦焕之忍不住又退后一点,才阴恻恻的看着他。

“那些孩子逼你进宫了?还是他们凌辱你了?他们什么都没做,你却把他们推入地狱,你又凭什么?你跟那些欺辱你的人有什么区别,不,你比他们更可恨。”

秦焕之每问一句,声音加重一分,携带着内力,似是重拳,一拳,一拳砸向德运公公。

德运公公满嘴鲜血,却不管不顾,死死的盯着秦焕之,这不是他的错,他没错,他没错。

转眼看到他旁边的人,突然邪狞的笑起来,

“小时候多好啊,那皮肤滑嫩的能掐出水来。王爷,你还不知道吧,你身边的这个人,也曾在我身下辗转乘.......”

秦焕之暴喝一声,“闭嘴。”

他将全部的内力都融进了这两个字中,德运公公瞬间被掀翻在地,身体抽搐,鲜血一股一股的从嘴边流出。

秦焕之也没好到哪去,内力抽空,导致浑身酸软,站都站不稳,要不是暗十三撑着,自己怕是要狼狈的摔在地上。

德运公公痛苦的哀嚎声并没有引起在场人的同情,反而觉得痛快。

暗十三周围的一切声音已经听不见了,脸色灰白,身上止不住的颤抖,就怕主子信了他的鬼话,急急地解释道:“主子,属下没有,他.....”

“本王知道。”秦焕之打断他继续说下去,人多眼杂,说不定就被传成什么样子。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别多想。“临死前的攀咬罢了,不用在意。”

周围的御林军不敢光明正大的看,却总是有视线隐晦的扫过来,之前一直没注意,现在瞧着两人的互动,这就是传的沸沸扬扬的男宠?难道王爷被绿了?

那些视线弄得秦焕之不厌其烦,也不想暗十三被扣上这个污名。冷笑一声,扫过众人。

“秦风,告诉他们,他是何身份。”

秦风惊疑不定的看着暗十三,他是六岁入的暗卫阁,至今十年,未跟随主子前,从未出过暗卫阁,德运公公怎么会认得他,难道是六岁之前....

听到问话,一转眼,就对上王爷那冷冽了眼神,心下一惊,急忙答道:“隶属圣澜王府十五名暗卫之一,排行十三。武功位于暗卫阁榜首。”

周围一片寒蝉若噤,低下了头,为刚刚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那可是暗卫呀,百里挑一选出来的暗卫,都是家世清白的孤儿,怎么会和德运公公这种垃圾认识。

那种敬畏之心,让他们全然忽略了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偶尔有一两道视线扫过来,也是带着崇拜的。

大理寺卿抖着双腿,一进来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圣澜王。”

看着满身是血的德运公公,脸上都是恼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了这种事,官位怕是不保。

秦焕之早已不耐烦,见人来了直接说道:“那些孩子在本王府上,要口供就自己去问。他们想必不想再见这些畜生。”

“皇兄,我就直接回王府了。皇奶奶那边,你去看看,这毕竟是她宫里的人。”

太子脸色一直不好,周身气息始终冰冰冷冷。他从小学的都是帝王之术,御下之道,所见,所交的人,不是朝中大臣,就是世家子弟。

他从不知道世间还有这种罪恶。也从没想过这种阴暗龌龊的事就发生在身边,觉得自己这个太子当的特别不称职。

秦焕之了然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恍然间觉得那个总是温和的人,身上多了些凌厉,这对于皇兄来说也许是好事。

三人回到王府,秦焕之还能闻到那股子味,拉着自己的衣袖闻了闻,又凑到暗十三身上嗅了嗅,疑惑道:“怎么还能闻到?”

暗十三动了下鼻子,将视线落在了秦风身上,秦焕之正好看过去。

被两人如此盯着,秦风不由的低头闻了下自己。

“......”

“可能离他太近了,染上了味道。”

“这是什么味?”秦焕之不解的问,有些腥臭,像是腐烂了很久的鱼。

秦风犹豫了一下,这种腌腌臜的事说给王爷听好麻。

“怎么不能说?”

“不是不能说,怕污了王爷的耳朵。王爷知道太监都是要净身的吧。”

待到王爷点头,继续说道:“净身本来就是个危险的事情,弄不好就会出现问题,像是漏尿,这是大多数太监都有的毛病,又不能时时洗澡,臭太监就是这么来的。”

“德运公公应该忘记用香膏了。味道就会特别大,那个..王爷,属下先去洗个澡。”越说越觉得自己身的味道重,实在是忍不住了。

走了一半,又掉头回来,“王爷,这是德运公公房间了搜出来的,您看一下。”

秦风从怀里拿出两封信,署名是涔王。

秦焕之皱着眉头,又是涔王,他们怎么会有交集,盯着信,嫌弃到。“你读给本王听。”

秦风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低头恭敬的读信。

信上都是一些日常的对话,还有对德运公公母亲的问候。只是秦焕之总觉得事情不对,这信和芜州给王元信的,内容大同小异。

“这信纸有何不同吗?”

秦风翻着信纸,答到,“贵,澄心堂纸,千金难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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