涔王府内的一处荒院中,响起一声暴喝,“废物,你找的什么废物,三十多人,还杀不了一个人。”

一脚将跪着的人踢翻,又冲上去接连踢了数脚,直到踢累了,才起身。

“啊....世子饶命....世子饶命....啊!”地上的人双手抱住头,身子蜷缩,承受着拳打脚踢。

杨修宁站直身形,正了正自己的发冠,理了下衣服。一派儒雅的坐在椅子上。仿佛刚才那一幕都是幻觉。

“去,找些顶级的杀手,本世子三天内,不,一天内,要他死。”最后一个字从牙缝中挤出来,满目狰狞,青筋暴起。

都是他,都是他的陷害,自己才纳了谢芳雅为妾,才被害成这样,低头看着无论何时都没有反应的下身,眼中全是恨意,谢芳雅不能动,就要你来偿还。

他全然忘了,当时药是他自己下的,谢芳雅也是自己走进去的。

地上的人颤颤巍巍的爬起来,小心的开口,“世子,找的已经是七杀阁的高级杀手。”

“那就让他们出顶级杀手。”

地上的人不敢抬头,犹豫着说,“这次让他们损失了二十多个人,说是不接世子的单了。”

杨修宁脸色铁青,伸手掀翻了桌子,又踹倒的凳子,零零散散的家具能砸的都砸了,一步一步走向跪着的人。

“世子饶命....,世子....”他浑身颤抖,不断后退,心中恐惧无限放大。

杨修宁掐住他的脖子,“饶命?废物就是废物,留着何用。”

手指不断的收紧,眯着眼睛欣赏他挣扎的表情,“真是生动啊....”

墙角的阴影处,谢芳雅瞪着眼睛,看着屋里发疯的人,眼中没有害怕,反而是兴奋和快意。

秦焕之她也好恨啊,如果不是他,自己怎么会落入这般田地,只是杀他何用,想要他生不如死。

想起躺在他身上的那个人,真是世间少有的绝色,如果他死了,想必秦焕之会痛苦吧,不,不能死,要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这样秦焕之才会痛苦一辈子。

谢芳雅捏着染了血红丹蔻的手指,诡异的笑起来,转身出了院子。

杨修宁眼角看到人影,面无表情的盯着,直到手中的人停止挣扎,没有的生息,随手丢在地上,拍了拍手,悄声的跟在人影身后。

谢芳雅一路左闪右闪,躲避守卫,终于从后门溜了出去,站在街上的那一刻,得意洋洋的想,禁我足又怎样,还不是轻松出来了,一群蠢货。

殊不知,是跟身后的人给她开了路灯,侍卫几次看到她,都被身后的人示意,装作没看到。

杨修宁就想看看,大半夜她偷溜出去究竟要干什么。

谢芳雅快速走进一条巷子,在一处小门前停下,轻声敲了几下,门打开了一条小缝,她顺着缝隙钻了进去。

杨修宁远远的看着,沿着小门的墙一路绕过去,进入了正街。脸色铁青的看着门庭若市,迎来送往的地方,咬牙切齿的嚼着谢芳雅的名字。

高悬的牌匾上,写着‘南风馆’三个字。

屋内,谢芳雅半躺在软榻上,享受着小侍的侍候,一个揉肩,一个剥好水果喂进她的嘴里。

知羽缓缓推门进来,躬身行礼,“谢姑娘,您终于想起奴了。”

走至床边,优雅的点燃香薰,看着眯着眼享受的谢芳雅,眸子一闪,将袖中的药扔进香炉中。..

回身赶走她身边的小侍,倚进她怀里,“谢姑娘,可想死奴了。几日不见,您越来越美了。”

谢芳雅摸着他的脸蛋,眼中的嫉妒一闪而过,“就你嘴甜,明日的事可安排好了?”

知羽娇嗔道:“谢姑娘交代的,知羽自然会办好,姑娘放心,只是.....”

谢芳雅心中鄙夷,妓子,就是妓子,满身铜臭,摸了摸怀中的两百两银票,还是自己找借口骗来的。想到王府管家那嘴脸,恨不得撕烂他。

知羽见她没有反应,继续说道:“姑娘也知道,办事都是需要打点,而姑娘要做的事,被查出来,可是要掉脑袋的,所以.....”

谢芳雅忍下心痛,豪气的将银票扔在桌上,“不就是银子吗,本姑娘有都是,只有你好好给我办事。”

知羽麻利的收起钱,恭维道:“那是,谢姑娘哪是缺银子的人。”

心道,两百两而已,装什么大尾巴狼,当谁没见过钱呢,有都是钱,眼神还粘在这两百两上面干嘛,当我是瞎吗。

面上还是笑吟吟的,“那姑娘今夜可要留宿。”知羽眼波流转,手也向着她衣衫里面滑去。

香炉中的香味越来越浓,谢芳雅身上燥热,一只带着凉意的手抚着她肌肤,去撒了些热气,不由的舒服的低吟出声。

还想要更多....

杨修宁站在门外,听到里面的动静,双眼通红,戾气在胸腔中翻腾倒海,只想把所有人都杀光。

一脚将门踢开,狠狠的瞪着她,“谢,芳,雅!”

谢芳雅眼含水雾,此刻已经衣衫半解,迷茫的转头,就看到那嗜血的眼神,有股深入骨髓的寒意,从脚底升起。

“世...世子...爷,你怎么在这。”

猛然清醒,连滚带爬的翻下床,“世子爷,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看到的样子。”

杨修宁嘴上扯出个笑容,缓步走到桌上拿起茶壶,又一步一步的走向知羽。

知羽被那眼神盯着,恐惧的缩在床脚,牙齿都在打颤,“世子...爷,不关我的事,是...是她,她让我...诬陷..诬陷圣澜王是...断袖,诬陷...包小倌。”

“这是....银子,还给....你,不关我事,啊.....”

杨修宁一茶壶砸在他头上,死死按住他挣扎的手,一茶壶,一茶壶的砸。

“啊....杀人啦!!”有人大喊一声。

顿时人群慌乱起了,尖叫的往外面跑。只有一些胆大好事的跑过来看。却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等官兵来时,杨修宁浑身是血,还在砸人,一下接着一下,床上的人几乎成了肉泥。

官兵也是寒毛倒竖,愣在当场,半天不敢动。

杨修宁砸完了,带血的茶壶一扔,骨碌碌的刚好滚到谢芳雅脚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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