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时刚过,暗十三便睁开眼睛,侧身看了眼睡的香甜的秦焕之,伸手描绘描绘着他的眉眼,片刻后轻轻推了一下身边的人。

“夫君,起床了。”

秦焕之抬手把人搂在怀里,脸埋在了他的脖颈处,腿也顺势搭在他的腰腹上,头一歪继续睡。

温热的呼吸,喷在暗十三的脸侧,酥酥痒痒,微微耸了下肩膀,反而被搂的更紧了,晨间的反应比较明显,也不敢再动。

“夫君,要起了,你答应了皇上要去早朝。”

秦焕之皱着眉,在他脸上蹭了蹭,哼唧两声,再度睡了过去。

暗十三侧脸看他一脸倦容,也是心疼,心中不忍,看了眼天色,想着时间还早,还能再睡一会,便安静的躺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嘭,嘭,嘭。”敲门声响起,随之传来的就是祥宁公公的声音。

“王爷,您起了吗?老奴奉皇上之命,过来伺候您。”

屋内的秦焕之脸上带上了不耐,翻身趴在暗十三身上,脸颊贴着他的脸,蹭了又蹭,声音无比幽怨。

“父皇就是故意的!!!明知道我起不来。”

暗十三双手揽住他的腰,“夫君,被唤做王妃也没什么,你知道我不在意这些。”

秦焕之侧头在他唇瓣上啄了一下,眼神温柔缱绻。

“你不在意,我在意,不就是上朝三天吗?”

这样说着,人却不想动,现在才寅时,是人最困的时候,能赖一刻是一刻,反正父皇直说去上朝,又没说要准时。

瞧着暗十三染上红霞的脸,动了动腿,轻笑出声。

“小韫昱还真是热情。”

暗十三被说了,脸色更加红了,转过脸去,不再看他。

祥宁公公看了眼天色,神色焦急,在外面来回踱步。

“王爷,您在不起,老奴可就进去了。”

说着不再等待,直接推门而入,秦焕之一惊,没想到他还真敢直接进来,迅速的坐起身,把暗十三裹在被子里,恶狠狠的盯着祥宁公公。

“你不伺候父皇,跑来本王这坐甚,还如此不知规矩。”

祥宁公公脸上挂着笑,心中也很绝望,“王爷,请您恕罪,皇上的命令,老奴不能不听,皇上说了不惜一切代价,让您准时出现在朝堂上。”

秦焕之咬着后槽牙,心里烦躁的很,倔强的坐在床上就是不动。

祥宁公公见此,语重心长的劝着,“小祖宗,您快起吧,御林军可在外面呢,您也不想被这样带过去吧。”

秦焕之一听,本就有些被打扰的火气,这会更气了,干脆人一歪躺了回去。

“父皇居然叫御林军!!!本王不信,他们还敢冲进来,暗三,守着门,敢进来,杀无赦。”

房梁上的暗三有些犹豫,但是主子的命令不能不听,落在门外,当真守了起来。

祥宁公公一听,这还得了,眼睛一转,落在床榻上只露出半张脸的暗十三身上。

“王爷,您也得想想十三大人不是,这可是您答应皇上的条件,再说,您人都醒了,还置什么气呀。”

提到了暗十三,秦焕之态度软化,光顾着置气,忘了这是给暗十三换封号的条件。心甘情愿的坐起身。任由祥宁公公给他洗漱更衣。

金碧辉煌的大殿中,鸦雀无声,金漆雕龙的宝座上,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的君王。

此时皇上正襟危坐,狭长的凤目,犀利幽深,散发着阵阵冰寒,薄唇轻抿,显示着他不耐的心情。

大殿内朝臣寒蝉若禁,低着头,缩着肩膀,不敢触怒龙威。

原因无它,这几日肃清涔王势力,该抄家的抄家,该斩杀的斩杀,一时间血气弥漫,人人自危。

而他们因着空缺官职的补人,吵闹不休,突兀之间,被皇上发落一人,这会都把自己缩成了鹌鹑。

却不包括站在亲王位上的秦焕之,他此时眯着眼,困意袭来,有些站不稳,身子无意识的靠在太子身上。

太子只是宠溺的看了他一眼,依旧站的趣÷阁直。

秦焕之本就是亲王,按理他是要每日上朝的,只是以前被另一个人格占据,性格邪狞,从不曾上朝,而秦焕之则是懒。

皇上瞄了一眼昏昏入睡的人,阴翳的心情突然好转。挺拔的脊背向后靠去,眼神微眯。语气也带上了几分慵懒。

“各位爱卿,对于空缺的官职还有什么意见?”

下首站着的大臣对视一眼,想着刚刚被拖出去的人,谁还敢有意见。

“旦凭圣上做主。”

秦焕之迷迷糊糊之间,听了一场早朝,时而威严肃穆,时而吵闹不休,却格外的助眠。

“焕之,焕之,醒醒了。”太子温和的推着他头,一脸的无奈。

秦焕之睁开眼睛,环顾四周,大殿中只剩他们父子三人,站直身体,理了下衣服,眼皮沉重,有些抬不起来。

“结束了,那我回去了。”

太子看着远去的人,转头他向皇上。“父皇何苦为难他,心疼的还不是你自己。”

皇上神情自若,淡定的起身,拍了拍,明黄色的衣服,往门外走去,边走边说。

“你把奏折批了,缺失官员名单拟了,该补的人员补上。”

太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只恨自己多嘴,走的晚了一些。

秦焕之返回永宁宫时,暗十三正半倚在床上,摆弄手中的匕首。

这匕首是秦焕之送的,小巧轻便,削铁如泥,刚好可以藏在束袖中,但却舍不得用它杀人,总是珍重的放在腰封里侧。

听到动静便抬头望去。“夫君,你回来了,可要在睡会。”

秦焕之踢掉鞋子,退了衣服,直接把人抱在怀里,压在床榻上。

“你陪我睡。”

秦焕之垂眸看他,因着刚刚洗漱完,唇上沾染了水渍,将他那张本就润泽的唇,趁的更加水润丰盈,唇瓣微微张着,任君采撷的模样。

目光一暗,低头吻了上去,将那些水渍吞入腹中。

本就是早晨,某一方面异常活跃敏感,根本经不住这一吻,不知是谁先动的手,衣衫尽落。

那把精巧的匕首也落在地上,在地上弹起落下,刀在刀鞘中,拔出又深深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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