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岛上的这对男女度过了一个平静的夜晚,然而,在医院照顾刘一媛的郝心怡却是在泪水中度过的。

经过一天相处后,郝心怡和刘一媛关系已经非常融洽,晚上,刘一媛敞开心扉,把失败的婚姻像清仓大甩卖一样,一股脑地倾诉出来。

谁知,郝心怡的泪点低,哭声不断。

同时,说到痛处的刘一媛也哭,一夜的长谈,两个女人用光了所有的纸巾,去卫生间洗了无数次的脸,最后的结果是,谁的眼睛都是肿的,有点像熊猫。

“姐,听你这么说,我很害怕结婚。”

“怕遇到和老武一样的男人?”

“有点儿。”

“所以,结婚前我们要擦亮眼睛,看准了再嫁。”

郝心怡还是一脸茫然,“举个例子,哪样的男人,才是标准的好男人?”

“比如像……像……韩宇。”

其实,郝心怡也能猜得到刘一媛要说谁,不过,当刘一媛真正说出来时,她还是有点意外,因为,她知道韩宇这小子和自己的老板林娜,包括和眼前的刘一媛都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他的身上究竟什么地方有如此之魅力呢?”直到帮刘一媛办完出院手续,郝心怡一直在想着这样的问题。

她决定要去紫月岛上看一看。

早晨的紫月岛格外的美,空气中高含量的水分子与山谷中的低冷空气相遇,形成一层一又层的薄雾,远山、近水、亭台、楼阁全影照在其中,完全像一幅动态的中国画。

画中还有一个垂钓者,举手投足间,一个“稳坐钓鱼台”姿态。

林娜站在客房的窗前,正欣赏着这幅“临水垂钓图”,“确实很美,不是吗?”她心里感叹到。

当嗅到空气中“诱惑”香水的味道时,韩宇知道林娜就在身后。

他也不回头,说:“林总毕竟是林总,连起床这么简单的个事儿,都透露着一种范儿、大家的风范。”

“哈哈,韩大师,大清早的就来挤兑我。”

“不是,我讲的是真话。”

韩宇站起来,看到身边的林娜:又是一身淡色运动休闲装扮,太阳帽、清色眼镜、白皙的肤色、凸凹有致的身材、浑身上下透着一种阳光之美,活力之美。

林娜看了看鱼获,“啊,钓的还真不少,告诉我,你这个‘窝’是怎么做的。”

很简单,昨天我就把鱼饵撒到今天准备钓鱼的水域,而且我还听说这湖里草鱼最多,所以,撒的草鱼饵也最多。

“啊,这就是你昨天所说的钓鱼‘做局’。”林娜转过话峰说,“我们林氏鱼竿怎样,手感还行吗?”

“不错,林氏的鱼竿我一直在用,不过,还是我前面说过的‘重量’问题,林氏要想占领未来市场,‘轻’是发展的方向——这是一位一线钓鱼者的真实感受。”

林娜说:“谢谢,为了表示诚意,中午我请你,想吃什么?”

韩宇想了想,说:“红烧草鱼吧,鱼是刚钓的,就看你的手艺了。”

“放心。”

中午,两人的饭局安排在紫月酒店的露天餐厅,面朝着紫月湖,远处是紫月山,对面而坐的林娜,换上一身纯休闲装扮,给人一种随性、淡然的感觉。

饭间,林娜还让服务生送来一瓶红酒,据说有些年头了。

美景、美人、美酒,韩宇彻底陶醉了,不到一个钟头的时间,醉酒不知,被林娜送回了房间。

傍晚酒醒后,韩宇沿着环岛小路上散步。

“这么美的夕阳,你怎么一个人独享,太自私了。”林娜从背后跟上说。

“怎么会,如果你愿意的话,请。”韩宇停下脚步,绅士一般地示意林娜先走。

“谢谢。”

正在这时,岛上的氛围音乐播放起了梅艳芳的《夕阳之歌》,韩宇有点意外和惊喜。

“感觉怎么样,喜欢吗?”

“此情此景,配上这样的曲子,最合适不过——只是……”

林娜问:“只是什么?”

“只是有点伤感而已。”

“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悲剧,在自己的哭声来,在别人的哭声中离开。”

韩宇看了看林娜,“为什么这么悲观,我们只有二十多岁,人生序幕刚刚拉开。”

“韩宇,放心,我一直是个乐观主义者,只是,这首旋律优美的曲子一直在告诉我们要珍惜。”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梅艳芳女士一生中最后一场演唱会的最后一首歌,就是这首《夕阳之歌》,演唱前,她曾讲过一段意思类似的话。”

林娜惊讶韩宇居然知道的这么详细,她走到观湖平台拦杆前,回过头对韩宇说:“在那次演唱会上,梅艳芳女生讲到,时光匆匆而过,要珍惜遇见、珍惜缘份。”

“林总,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不,叫我林娜。”

“嗯。”

林娜走到韩宇面前,深情地看着韩宇,说:“你怎么看我们间的遇见——和我一起共同续写接下来的遇见,好吗!”

…………

一段谈心话后。

在优美的歌声中,两人抱在一起。

就在此时,一阵女人的大叫由远及近地传来,“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

大叫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从医院匆匆赶来的郝心怡,一路上,她只顾着赶路,甚至连水也没有喝。

韩宇和林娜谁也没有想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

晚上返城的时候,三个人在车谁都一句话也没有说,能听见的,只有汽车疾驶的风声,别的什么也没有。

事情发生的就是这么的突然和迅速,紫月岛回来之后,韩宇和林娜悄悄地结婚了。

同时,韩宇出任总裁的消息立即在林氏集团内外传播开来,网络、电视等媒体在第一时间进行头版头条报道,随之而来的有猜测,有羡慕,有质疑,当然,也有气极败坏。

这个气极败坏的人就是艾自豪,回到办公室,他拿起电话就打给林永安,问林下一步的意思,谁知林永安说了一大堆打太极的话,好像并没有采取措施赶走韩宇的意思。

“啪”地放下电话,艾自豪大骂了一句“妈的,老狐狸,就他妈的知道吃现成饭,早晚得连你一块收拾了。”

“不行,得找周强,毕竟人家是官场的老手,见的多,经验也多。”艾自豪想到,他拿起电话拨出周出的号码来。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自从屁股挨上总裁的椅子,韩宇就开始考虑如何演绎自己的“新官上任三把火”。

正如“紫月岛之行”中他向林娜建议一样,“轻”是鱼竿发展一个大趋势,哪家的企业在发展中抓住这个中心,那么这家企业肯定处于领先地位。

所以,韩宇开始考虑超轻鱼竿的研发上,正在这时,桌上一份已开封快递进入吸引了他。

“这不是那天我送来的快递吗?因为它,还挨了两拳……”韩宇打开包裹,里面是一家德国渔具生产线公司宣传彩页,有公司介绍、主打产品推介等共计二十几页内容。

其中一项主打产品深深地吸引了他,该公司正在向全球推广刚刚研发的C型超轻鱼竿生产线,能把标准3.6米长的鱼竿的重要降到最轻,平均不超过30克,约在25-30克之间。

“太好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韩宇高兴之极,没想世上还有这么巧的事。

想立即找管生产的人来面谈,这时他才知道自己连个秘书,或者助理也没有,是个地地道道的光杆司令。

韩宇打电话给林娜,没想到林娜在电话中哈哈大笑起来,说是自己错,考虑得不够周全,请原谅,怎能让林氏的掌门人是光杆一个呢。

“林娜,快点安排人吧,我想马上开展我的计划。”

“计划,什么计划?”

“是超轻鱼竿的计划……”韩宇想详细地讲,却被打断了。

林娜在电话中强势地说:“来我办公室谈。”

韩宇成为总裁后,林娜就腾出总裁办,将原来的小会议室简单改造成了她的董事长办公室,依然非常阔气,不知什么原因,韩宇进去的时候有点闷闷不乐。

“怎么,生气啦,再说,你搞清身份好不好,我是董事长,你有什么想法啊,意见啊得来找我汇报,身份别搞错了。”

“好好好,董事长大人,咱说正事。”

林娜用手做了一个安静的动作,“嘘,你的计划放一放,得先将你这光杆司令的事给解决掉,要不然,大事小情都让我这个董事长当跑腿的可不行。”

“好。”

其实,对于韩宇助理人选,林娜进行了长时间的考虑,本来,她的爸爸的在世担任总裁的时候,艾自豪是助理。

她临时担任总裁时,艾自豪虽然是老同学,关系又特别熟,但是她不想用,郝心怡仍是自己的助理。

22日那天,韩宇和艾自豪有过正面冲突,让艾自豪继续担任总裁秘书,给韩宇打下手,显然不合适。

何况艾自豪一贯心高气傲,不会全心全意地给韩宇服务的。

林娜想,让郝心怡担任总裁秘书最合适不过,工作能力、责任心没得说,更为重要的郝心怡是自己的心腹,韩宇行踪信息可通过她来掌握,可谓是一箭双雕。

听到林娜计划让郝心怡担任自己助理的想法后,韩宇有点担忧,“首先,我非常希望能和郝心怡成为搭档,可是,她最近好像不在状态,对我或许有意见。”

林娜想到了昨天她和韩宇亲热,被郝心怡突然叫停的事情,有点不好意思,笑了笑,说:“郝心怡有责任心,办事稳妥,最重要是懂得心疼人——给你当秘书一事,我来做工作。”

“夺你所爱,真不忍心。”

林娜佯装生气,“干吗这么客气。”

出行用车的事,林娜建议坐公司的丰田霸道,韩宇点头接受,只是不用司机,由韩宇自己开,总裁寓所则不用,韩宇还是和父母住现在的小院。

韩宇这样安排用车和寓所是有其自身考虑的,工作刚刚起步,公司的事、还有原来他了一帮胡月狗友的事、钓鱼的事,等等,处处都得需要他亲自到达现场,有公事,有私事,司机跟着去说起话来终归是不方便。

之所以不去公司提供寓所,主要原因是父母年事已高,习惯平房小院的生活方式和布局,马上换上楼房,对于老人来说未必是最合适最舒服的,万一适应不过来,反倒添加很多麻烦。

不可否认,他的考虑还是比较周全的。

当韩宇和林娜研究郝心怡的人事问题时,郝心怡本人却在爱岛,对面而坐仍然是老朋友李若娇。

李若娇说:“郝大美女,你倒是清闲,有事没事就往这约人家。”

“怎么了,你比联合国秘书长都忙吗。”

李若娇扶了扶黑框眼镜,说:“我倒不是在意这个,担心的是我们俩整天腻在一起,出双入对的,别人会怎么看。”

“怎么看?难道还会说我们是同性恋不成。”

李若娇环顾四周,说:“郝大美女,小点声。”

“怕什么我们又不是同——性——恋。”郝心怡故意强调后面三个字,这下把李若娇吓得不轻。

“郝大美女,郝大善人,我服了,服了。”李若娇双手抱拳,一副认罪的样子,“你说,今天想发泄什么,我全接着。”

郝心怡喝了口咖啡,慢慢说道:“韩宇担任我们集团总裁的事你知道吧。”

“废话,估计连门口的乞丐都知道。”

“按说这不关我的事,干好我的本职工作就行,可我老觉得哪个地方不妥,你理解我的意思吗,就是感觉一些事情他不是自然而然发生的,像是背后有一个人设计好的。”

“你是说有人导演着这些事情。”

“对。”

郝心怡把林娜运作“紫月岛之行计划”,韩宇爽约,刘一媛自杀,再赴紫月岛等事情讲了出来,李若娇只顾有兴趣地听着。

讲完后,郝心怡享受一般地喝了几口咖啡。

“怎么,讲完之后,心里敞亮通透了,郝大美女。”

“够离奇的吧。”

李若娇扶了扶眼镜,若有所思地问道:“这么说来,刘一媛自杀和韩宇有一关系。”

“这我说不好,但在医院,我感觉他俩相互看的眼神不对——可话双说回来,我在医院照顾刘一媛的时候,感觉这女人不像是会办出不道德的事情来,整个晚上她也没有抱怨过韩宇这样那样,相反,一提到她那男人倒是一脸的失望。”

李若娇说:“我能理解这个女人——说实话,心怡,刘一媛我见过。”

“啊。”郝心怡感到意外,“在哪儿见的?”

“就在她的渔具店里。”

李若娇确实见过刘一媛,上次在爱岛喝咖啡,听郝心怡的倾诉,她对韩宇和刘一媛两人特别感兴趣,从爱岛出来,她直接驱车来到洺水河边的人物故事现场,很容易地找到了那家渔具店,又很容易地见到刘一媛。

也见到刘一媛和男顾客的打情骂俏式的促销。

“一开始,我也不理解,但我们真正设身处地换位思考一下,或许,这是她在面对好多无奈的应对策略。”

郝心怡问:“见到他了没有?”

“谁?”

“还能有谁,韩宇呗。”

李若娇微笑着说:“很让你失望,没有……不过……”

郝心怡:“不过什么?”

李若娇:“不过,我能从刘一媛的身上发现这个男生是个很特别的人物——不然,钓鱼的人那么多,怎么偏偏看中他呢?”

郝心怡:“要是你那好姐姐也看中了呢?”

“那是她的事,又是感情的事,我不好说。”李若娇转过话峰,“不过,没有的事你最好不要乱说,她毕竟身份特殊。”

郝心怡认真地说:“都让我撞见了,还说没有。”

李若娇兴趣上来,催促郝心怡快点说,但郝心怡觉得难以开口,何况自己在其中也扮演着一个尴尬的角色,讲出来反倒不好,倒不如吊一吊李若娇的胃口。

“欲知详情,请听下回分解。”。

李若娇哪肯放过,坐过去在郝心怡的身上胡乱逗耍起来,打破了屋内安静的气氛。

正在此时,电话响起,是林娜打来的,郝心怡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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