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枪声响起。

但却没有一个人倒在地上。

李承阳朝天放了一枪。

只是把古琦和那几个壮汉给吓了一跳。

萧燕燕更是被吓得不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这是做什么?”

李承阳嘿嘿一笑:“摇人啊,还能做什么?”

摇人?

摇什么人?

萧燕燕表示没听懂。

古琦也是一脸懵,但他很快就做出了反应:“速站速决,杀人夺宝,兄弟们……”

一个“上”字还没来得及出口。

就听得一声巨响,聚宝斋大门轰然洞开,门栓四分五裂,堵在门口的桌子也直接飞出半丈开外。

便见一个少年拎着两把锤子出现在了门前:“怎么了?何人堵门?为何会有枪响?”

见到岳云,萧燕燕立时便笑了:“难怪你有恃无恐,原来是有猛将在此!”

拎着两把锤子就是猛将了?

更何况看上去还傻乎乎的!

古琦哈哈大笑:“就这一个帮手么?你们还有多少同党,一并叫出来吧!”

岳云皱起眉头:“瞧不起我?”

李承阳却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滚一边儿去,没你什么事儿,照看好太后她老人家就行。”

“就这么点儿人,几锤子的事儿,何必那么麻烦?”

岳云满脸不情愿,一边嘟囔,一边拎着锤子往李承阳和萧燕燕身边走。

鄙视!

这是赤裸裸的鄙视!

古琦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先宰了你!”

说话声中,拔出腰间长剑,照准岳云的胸口便是一记直刺。

岳云眉头一皱,顺手那么一挥,锵的一声便震飞了古琦手中的长剑。

不等长剑落地,抬腿便是一脚踹在了古琦的膝前。

咔嚓一声,骨头碎裂。

古琦吃痛不住,猛地跪倒在地,一口唾沫便啐在了脸上:“要不是怕挨板子,老子一锤子把你砸成肉泥!”

说完之后,才又几步走到萧燕燕身边,将两柄大锤往身前那么一横,摆了个颇为帅气的姿势:“谁敢靠近一步,叫他脑袋开花!”

这他娘的还真是个猛将!

不过也真够傻的!

数名大汉被惊得目瞪口呆,木头一般处在原地。

古琦怒火中烧:“还愣着作甚,并肩子……”

那个“上”字依旧是刚到嘴边就又被他生生吞了回去。

便见一队披甲执锐的兵丁鱼贯而入,个个精神饱满,器宇轩昂,身上铠甲油光锃亮,手中长枪寒光闪闪。

进到厅中,立时站到两旁,齐齐发一声喊,长枪往下一放,枪尖直指厅中数名大汉。

待得这队人站定,又有一队人踏着整齐的小碎步进到厅中,同样衣甲鲜明,精神抖擞。

站定之后,也是齐齐一声喝,然后唰的一声拔出腰间长刀,直指场中诸人。

古琦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紧接着,又一队人冲了进来,还是油光锃亮的铠甲,还是整齐划一的步伐,站定之后,还是齐齐一声喝。

然后,黑洞洞的枪口就对准了场间已经被惊得手足无措的数名壮汉……

等到第四队人进到厅中,站到最前一列,将手中盾牌“砰”的一声齐齐砸在地上时,屋里的人已经多得快要挤不下了。

半人高的大盾差点没砸在脚尖儿上,那黑洞洞的枪管子更是恨不得直接塞嘴里!

数名大汉都快哭出来了。

有必要么?

咱们一共就来了这么几个人,长枪短刀的也就算了,还把盾阵都摆出来了!

这不是欺负人么?

可这还没完!

外间又响起一阵隆隆的马蹄声,百余精骑顷刻而至,骏马嘶鸣不已,将士怒吼不断。

这一下,古琦和他带来的那几个大汉是连哭都不哭不出来了。

瞧这些人的装束,应该都是皇城禁卫羽林军。

这是惹到哪位大人物了啊?

包括古琦在内,被团团围住的壮汉全都扭头看向了李承阳。

李承阳撇嘴一笑:“现在知道什么叫人多欺负人少了么?”

“……”

古琦强忍着剧痛颤颤巍巍站起身来:“你到底是什么人?”

“谁让你起来了?给朕跪下!”

一声暴喝,刚刚起身的古琦竟是没能站住,啪的一声又跪了下去。

与此同时,他的那几位手下也都双腿一软,齐齐跪在了场中。

李承阳微微皱眉:“还真是一帮软骨头,怪不得当年连一战的勇气都没有……没意思,小岳岳,交给你了。”

说完这话,手上又加了一把劲儿,将萧燕燕搂得更紧了些,迈开步子便朝门外走去。B

走了没两步,便被挡住去路,眉头又是一皱:“你们是谁手下的兵?麻烦挪个地儿行不行,这里挤得慌,朕不想待在这儿。”

拦住李承阳去路的那两名盾牌手连忙起身后撤。

萧燕燕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李承阳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笑什么笑?”

“嘻嘻,你们长安人都这么打架的么?”

“一般人不这么打,主要是养不起这么多兄弟,其实朕也很少这么干。”

李承阳一边说,一边搂着萧燕燕往外走:“主要这家伙居然欺负朕人少,这不能忍,要不然的话,朕一个人就把他们解决了……怎么样,朕带的人够不够多?”

回头看了一眼,萧燕燕满脸都是羡慕:“倒是不算多,但这架势实在让人喜欢,等回了盛京,本宫也要弄这么一队护卫,到哪儿都带着!”

李承阳又一撇嘴:“这算什么,过两天我带你检阅三军仪仗队,那才叫帅得一塌糊涂!”

三军仪仗队?

那是什么?

萧燕燕美眸一亮:“干嘛过两天,现在就去啊!”

李承阳就刮了刮她的鼻子:“着什么急啊,到了长安城,岂能不到秦河上玩耍一番,今天时候也不早了,这天一黑,长安城里最好玩儿的,可都在秦河上面儿。”

说着又一指不远处的沁香阁:“瞧见那栋楼没有?那是沁香阁,秦河上最大最好的花楼,朕的产业!”

萧燕燕立时瞪大了眼:“这么大啊?不行,本宫回去之后得把春风楼的规模再扩大一倍!”

“大有什么用?这玩意儿得讲究个情调,盛京又没有秦河,比不了的!”

“没有秦河,但是有美人啊,咱北凉的美人,可不比你们夏朝的差!”

似乎是为了证明北凉女人不比大夏的差,萧燕燕又往李承阳身上靠了靠。

李承阳又笑了笑:“等过了今夜,你再说这话也不迟!”

话音刚落,就听得身后传来岳云的爆喝:“把门关了,用枪栓上,搬张桌子过来,给我堵死了!”

萧燕燕闻言回头,一脸好奇:“小岳将军这是要干嘛?”

李承阳捏住她的下巴,将她扳了回来:“别管他,他不是长安人,打起架来也不好看,天都快黑了,咱们去先船上找个好位置。”

便在此时,一声惊呼远远响起:“小姐,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下一刻,阿秀一阵风似的冲了过来。

聚宝斋前那一队骑兵看了只是看了李承阳一眼,便打消了阻拦的念头,齐齐调转马头,又堵在了已经被封死的聚宝斋门前。

“小姐,他欺负你?”

刚到身前,阿秀便恶狠狠的冲着李承阳皱眉呲牙。

那奶凶奶凶的样子,还挺吓人。

李承阳立刻又将萧燕燕搂得更紧了些:“你看我们这么恩爱,朕怎么可能欺负她?”

在自己的贴身婢女面前,萧燕燕终于羞得低下头去。

阿秀却是又哼了一声:“小姐,我都打听清楚了,长安现在只有一家叫做五味斋的商行在平价售盐,而且他们也说自己卖的是矿盐!”

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萧燕燕闻言先是一愣,接着便腾的一下从李承阳怀中挣脱了出去。

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李承阳,气势汹汹的问道:“这五味斋也是你的产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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