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胖子,一个浑身是伤,一个瘫软无力,长得一模一样,毫无疑问都是昭王李祺的种。

再加上慕容靖这个傻子和疑似独孤洛的中年人。

收获颇丰!

“十三,都数清楚了么?”

“数清楚了,不算公主,咱们的人一共受了二十七处伤。”

“二十七处伤,四个人分,这分不匀啊,四个人当中,你看谁比较不顺眼?”

十三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没一个顺眼的。”

李承阳皱起眉头:“那这就有些难办了……要不这样,让他们抓阄吧?”

话音落下,舒缙云终于忍不住了:“你就不能先看看到底问出了些什么来吗?”

李承阳嘿嘿一笑:“四个人被分别审讯,心里肯定都虚得很,加上之前又没有串过供,敢说假话的可能性不大。”

“再者说,他们的供述对我而言其实没有太大的意义,其实我什么都知道。”

“审讯一番,只是为了看看谁的态度比较好。”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嘛。”

他脸上挂着笑,配合着俊朗的五官,十分的赏心悦目。

但在舒缙云和岳银瓶的眼中,却是贱贱的,让令人又爱又恨,就想轻轻给他一巴掌。

岳银瓶尤其不服气:“吹牛,我才不信呢!”

舒缙云也笑着说道:“我也不信!”

“那好,闲着也是闲着,我就证明给你你们看看,当今天子是何等的英明睿智!”

李承阳说着便是大手一挥:“十三,将四人的供状拿给这两个头发长,见识短,不知天高地厚的美娇娘!”

“呸,你才头发长,见识短!”

“谁不知天高地厚了?”

舒缙云和岳银瓶嘴里,但还是从十三手中接过了她递来的那三份供状,就想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李承阳也不反驳,而是盘起双腿,双眼微眯,两手中指和食指想捏,齐齐放于膝上:“本天子来说,你们来看,倘若有半句说得不对的地方,便算我输!”

看着他这奇奇怪怪,不伦不类的姿势,岳银瓶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好,你说!”

“先说昭王叔这俩儿子,此二人当和安娘银瓶一样乃是一胞双生。”

“昭王李祺当初生下他们之后,便瞒下了其中一个,并未向朝廷上报,其目的无非就是两个。”

“第一,两人同时出生,又长得一模一样,倘若在从小生活在一起,受同样的教育,过同样呃日子,将来继承昭王王位,必然生出许多变数。”

“第二,要能成功瞒下其中一个,说不定有朝一日就能用作奇招。”

“也正因如此,被瞒下的那一个,便没有了身份,李祺心怀愧疚,对他溺爱有加,这才养成他专横跋扈,风流成性,而且做事不顾后果的性格。”

“毕竟在旁人眼中,他本就是个不存在的人,只要不被当场弄死,事后也找不到他头上去。”

“这便是被你们抓住的那一个。”

“而另外那一个,背着昭王世子的名头,将来是要继承昭王王位的,为了不让朝廷抓到把柄,他做任何事之前都会三思而后行,久而久之,自然心机深沉,行事稳重。”

“这便是我抓住的那一个,而且姬琳琅的夫君,也应该是他。”

“我说得对不对?”

岳银瓶连忙看了一眼手里的供状,接着就瞪大了眼睛:“你是怎么知道的?”

“嘿嘿,最简单的推理而已。”

李承阳得意的笑了笑,又接着说道:“还有这凭栏轩,慕容靖打的主意,就是借倭人之手在此地收拾了安禄山,再让昭王的人鸠占鹊巢,扮做凭栏轩的掌柜小二等人。”

“这样一来,将来官府查问,便可将安禄山之死通通推到倭人的手上。”

“而且只需在言语之上稍微做些文章,就能将调查的方向引导到江南安家与倭人有所勾结的方向上。”

“此乃一石二鸟之计,甚或不止二鸟。”

“能让昭王世子亲自来此,而且还是两个一起来,定然不会只是为了帮慕容家搞定安家。”

“所以,这件事的真相只有一个!”

“慕容恪的计划是借着我要来云梦这个机会铲除江南安家,顺便通过此事彻底洗白慕容家,但这事儿不能让慕容家的人动手,风险太大。”

“所以只能借外人之手来做。”

“事情交到慕容靖手里,这傻子竟是自作聪明,找了倭人来下手。”

“可他没想到倭人竟是跟昭王一头儿的,得知昭王准备在倭人的帮助下造我的反,又眼见阿萱要做百越女王,他自己也动了心思,也想要趁机弑君夺位。”

“傻子嘛,通常都会有别人能行,我为何不行的错觉。”

“也正是因为他傻,此事之后,他的身边必然会被安插耳目。”

“也正是这个耳目从他嘴里得知了我将在三个月后前来云梦的消息。”

“于是乎,两个昭王世子就一起来了,其中一个是在明面上的,或者说是做给慕容靖看的。”

“而另外一个,则是悄悄来的云梦,隐藏在三江客栈,慢慢谋划,细细准备,就等三个月后将我一击毙命,又或是掳去海外。”

“在这个过程中,还能死死捏住慕容靖的把柄,将来以此作为要挟逼迫阿萱和慕容氏成为他们的助力。”

“整个计划都没什么问题,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精妙无比。”

“唯一的问题,就是他们的对手是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承阳得意至极,笑得十分放肆。

岳银瓶却是呆住了,愣愣的看着李承阳,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似的。

李承阳之前把被他们抓住的那个胖子狠狠揍了一顿,然后就一直陪着她和舒缙云,对那四人的审讯,都是由十三一人独自完成的。

四份状纸也是十三刚刚送来,他连看都没看一眼。

但方才所说,却是与供状所言一模一样!

舒缙云也是一脸惊愕的看着他:“你这都是怎么猜出来的?”

李承阳就更得意了:“这算什么,我还能猜到那个黑脸的瘦高个儿,八成就是独孤洛。”

“但从他嘴里应该问不出什么,从头到尾就只会骂我是个冒牌货,所以这供状才会只有三份,对是不对?”

不等舒缙云做出回应。

十三便率先开口:“公子,他确实嘴硬,但公子却是猜错了,此人武艺虽高,但心性不坚,奴婢略施手段,他也就招了。”

一边说着,一边又从怀里摸出了第四份供状:“只是他所供述之事,奴婢觉得陛下还是先亲自看一看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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