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耀辰反正听完茶的价格之后也不敢再坐在这儿继续喝了,寒暄了两句起身要走,田欣也跟着他站了起来,沙柯岩送他们到了门口,田欣忽然一摸口袋,“不好意思啊,我好像把手机落在茶台了。”

沙柯岩示意她回去拿,然后陪着徐耀辰在门口说话。

“徐队应该是刚调过来?之前没见过。”

“对,我刚调过来。听说沙总是清远市的大商户啊,以后多多指教。”

“哈哈,指教不敢当,徐队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不知道徐队以前是在哪里高就的?”沙柯岩问。

“之前在部队里。”徐耀辰随口一答,并不想深谈自己的背景。

沙柯岩的办公室实在太大了,田欣小跑了几步,小脸通红,“不好意思啊,我这人丢三落四的。”

沙柯岩笑了笑,把他俩送下了楼,转身走进了郭园。

徐耀辰坐上了田欣的特斯拉,两人开着车离开了郭园。

“小姑娘驾驶技术可以啊。”徐耀辰歪了歪头,看着开车的田欣,继续说:“东西呢?拿到了?”

田欣不说话,也狠狠地瞪了徐耀辰一眼,算是“报复”一下他之前的严厉,然后找了一条空旷的马路,缓缓把车停了下来,从自己随身的包包里拿出了一个小茶碗。

“还好我包里放着一个干净的小袋子,这种偷来的东西能当证据吗?”田欣到底是写推理小说的人,有法律知识。

“不能,而且要是被他发现了,估计得把你抓起来。”徐耀辰半开玩笑。

“徐耀辰!”田欣真是想谢谢他全家,她冒着风险偷了沙柯岩喝茶的杯子,还要被如此吓唬,“我被抓起来,就和公安局说你是教唆的!”

徐耀辰不和她贫嘴,示意快点开车回局里,看看能不能从杯子上的唾液中提取到dna和暗室里的头发进行比对。

刘大明正看着文件,直接气得把一沓文件摔在地上,指着徐耀辰的鼻子发火:“你俩就是胡闹!胆子也太大了,这不就是偷东西吗?沙柯岩是什么人?他的办公室里能没有监控?人家要是想拿这个事情做文章,凭这个杯子的价格,田欣不是平白无故要吃个官司!”

“刘队,我拿的时候很小心,看了没有监控,而且我还把旁边的被子顶替上去了,感觉他一时半会儿发现不了少了一个杯子吧?”田欣吐了吐舌头。

“徐耀辰,这种东西又不能当证据,你不知道吗?!”

“但至少可以确定沙柯岩有没有嫌疑。我看他就不像好人。”

“你看?你是看相先生吗还你看。我们刑警都用你看两个字来破案就轻松了。”刘大明都快气死了。

“我看他也不像好人。”田欣完全和徐耀辰站在同一战线,有时候,直觉也非常重要。

“行了行了,催一下鉴定那边,dna比对结果,赶紧的。”刘大明摆了摆手,郭园背后的这个沙柯岩,他早就有所怀疑,即使不是宋怡然这件事,他也绝不是一个干净的人。

徐耀辰看了一眼田欣,难得笑了。两人走出刘大明的办公室,田欣拉了拉徐耀辰的衣服角,小心翼翼的问:“喂,徐队,万一啊,我是说万一,那个沙柯岩真的发现杯子少了,不会真把我抓起来坐牢吧?”

“嘿,谁刚才还表扬自己天衣无缝来着?你别怕,你就算坐牢了,我也会给你走个后门,让你坐的舒服一些。”徐耀辰又逗她。

田欣气的要冒烟,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下蛊了,明明已经失业了,还鬼使神差的帮徐耀辰查案偷杯子。

徐耀辰拍了拍她的脑门子,安慰道:“傻子啊?我可是特种部队出来的,你放心,等出了结果,杯子我想办法给你放回去。”

杰森带着两个老板模样的人进了沙柯岩的办公室,大家表情都十分严肃,其中一个男人说道:“沙哥,货不太安全,海关那边新来的领导,没有打点好。”

沙柯岩的眉毛动了动,看着自己面前干涩的茶碗,又随眼扫了一圈整个茶台,根本不理会这个男人说的话,而是问站在一旁伺候的杰森,“诶,你说我这套茶具一共多少个杯子来着?”M..

杰森立刻俯身,谄媚的回答道:“沙总,这套是黄先生那边送的老紫砂,小茶碗不多不少一共十个。”

沙柯岩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低声自语了一句:“小姑娘虽然聪明,但还不够仔细。”

杰森不懂他的话,但沙柯岩抬头看向来人,喝了一口茶,回了他们:“急什么,货不是还在海上飘着吗?等到了再说。走吧。”

两人听了吩咐离开,杰森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郭园的事情,意思是警察马上就会撤走了,可毕竟出了这么大的的事情,之后的生意恐怕受影响。要不要考虑换个场子之类的建议。

沙柯岩却只是笑了笑,“杰森,你跟了我这么久,买卖倒是学了不少,可人性你看不透啊,来我们这儿花天酒地的人,只要死的不是自己,就能接着玩......”

刑侦大队里,郭襄请来了宋怡然的父母,经过几天的休整,两位老人终于恢复了一些精神,可以接受询问了。

宋怡然的妈妈最先开口,“然然以前很乖的,我和她爸开店卖早餐,凌晨三四点就要起来准备,她只要放假在家,就和我们一起起来,没有哪家的姑娘能吃这种苦。”

“后来,她大学毕业了出去找工作,有一次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跑回来哭,说再也不想出去工作了,只想待在家里陪我们卖早饭,她爸爸生气,说如果这样,还千辛万苦供她读书做什么。那时候起,然然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鼓捣电脑,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大概过了大半年,她突然给了我们十万块钱,说是她写稿子的稿费,我和她爸不相信,她也从来不出门工作,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多钱。”妈妈或许是回忆起往事,又忍不住哭起来。

宋怡然的爸爸长叹了一口气,沧桑的老人带着哭腔,“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不该打了她,不该那样,我不打她,她就不会走,不走也不会......”

刘大明表情凝重的看着眼前的两个老人,远处一个年轻警察快步走过来,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刘队,结果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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