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上官靖这么一说,另外两个女孩吓得差点把一次性纸杯丢到地上,大家伙儿都开始面面相觑,剧本似乎没有像预想中的那样上演。

上官靖看了看手表,现在是下午四点半左右,再有一两个小时,古镇的天会慢慢暗下来,而本来活动上公布的第一天集合时间,也是晚间六点。这些人的来路他心里再清楚不过,只不过他上官靖也不是好惹的,既然要玩心计,那就奉陪到底了。..

“各位,活动6点呢,会准时开始,大家就先在这里休息,等到了时间,我带大家从宅子的后门进入”,上官靖说到这里,特地观察了每个人的表情,有无所畏惧的,也有漫不经心的,但三个女孩子显然是不想去了,他继续说道:“大家请放心,房间早就准备好了,警察发现的尸体嘛,在后院,虽然离各位的房间不远,但主打一个刺激嘛,大家愿意出这么多钱来到这里,不就是图个刺激吗?”

几句话说完,上官靖离开会议室,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就连胆子特别大的领头的年轻人也慌了神,不懂上官靖的话里到底藏着什么意思。

“要不,我们还是别去了吧?”一个女孩子弱弱的问。

“那怎么行?”一个男孩子否认了她。

“那你们男生去,我们女生本来胆子就不大。”

“哎呀,你们怕啥,我们这么多个男的还保护不了你们三个女孩子?”

“那咱们来本来也不是为了进去遇鬼的啊!”另一个女孩不满意的吼道。

“嘘!”领头的男生皱了眉头,“瞎说什么!”

一群人在会议室争吵讨论,而上官靖此刻正坐在镇长办公室里,和村里几个最有分量的男人们相聚讨论。

夕阳的光辉还散发着微弱的,却已经无法照亮大地的光芒,徐耀辰敲了很多次田欣的家门却得不到任何回应,他回到车里,已经忘了是第几次拨打田欣打电话,仍旧是关机的回音,徐耀辰才突然发现,他自以为了解田欣,却对真实的她浑然不知。

就像此刻,田欣的手机只是关机了,他就不知道去哪里找她了,他不认识她的家人,不认识她的朋友,也不知道她最喜欢的咖啡馆,不知道她不高兴的时候会躲在哪里,除了知道她年少时的那一两件伤痛的故事,他对她后来长长的人生中发生的所有事都一无所知。

这是一种负责任的喜欢吗?徐耀辰扪心自问,他以为自己动心了,却在“关机”面前被打败。

田欣坐在咫尺咖啡馆的靠窗座位,那一位“神秘人”的谈话仍旧不断回响在她的脑海里,形成了无数的使人思维混乱的漩涡,理不清,又深陷而无法自拔。

赵向东没有死,也没有离开公安系统,他不仅平安退休,而且现在就生活在清远市下属的一个村镇里,有他亲戚自建的一个二层小楼,他养了两条小土狗,还在门口的空地种上了不少新鲜蔬菜。

当“神秘人”把赵向东的日常生活照片一张接着一张的摆放在田欣面前的时候,那张脸,那张田欣永远不会忘记的脸,除了多了些皱纹,除了变得有些黝黑,一切都没变,一如当年,他出现在家里,对着田欣的妈妈义正言辞的说出了父亲所有的罪行,希望田欣的妈妈带着年幼的孩子离开,当年,这个叫赵向东的警察,不顾一切都,摧毁了母亲的信念,也等于间接的摧毁了她的生命。

而田欣变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都是拜这个警察所赐。为什么他现在还能活的这么开心,这么惬意,为什么这么多年来,独自承担痛苦的,只有田欣自己。

想着想着,田欣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她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依靠着窗户的身体,用最后一丝力气不断的抽泣,不顾别人的目光,不顾行人的张望,直至有一张纸巾出现在她的面前。

“擦擦。”

田欣抬头,看向白色纸巾背后的那张脸,“沙柯岩?”

“不容易啊,第一次叫我名字呢。”沙柯岩在她对面坐下,服务员走过来,询问他要喝点什么。

“美式,放三块糖。”沙柯岩说完,拿出钱包,给了服务员一张百元纸币,“不用找。”

服务员愣住了一下,然后很开心的收下了钱,虽然这年头用纸币的人真不多,可是收了小费谁又会不开心呢。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田欣问。

“我不知道你在这儿,我只是刚好路过看到你了而已。”沙柯岩漫不经心的指了指咖啡馆对面那个写着“金融大厦”的建筑,“那个楼,我们公司的。”

田欣不再说话,沙柯岩喝了一口服务员送来的美式,给了小费的咖啡可就是不一样,口感似乎更好一些。

“你为什么哭啊?没钱吃饭了可以找我借嘛。”

“不用你管。”田欣懒得搭理他,正准备离开,才发现自己的手机竟然没电了,不仅连车都打不了,甚至公交地铁通通不能坐。

“我送你回家啊。”沙柯岩一眼看出了她的窘迫。

“不用。”

田欣起身,拿着手机走到咖啡馆前台去借充电线,却被告知店里没有充电线,甚至连充电宝都没有,果然是个佛系的咖啡馆。

“送你回家?”沙柯岩再次站在了田欣的身后,双手插兜,问了同样的问题。

田欣没办法,只好答应,所以,有些时候,我们人生当中的妥协,仅仅是某个当下不得不做的妥协而已。

沙柯岩带着田欣穿过马路,走进了金融大厦的地下车库,乘坐电梯下到了b4层,看到有一排豪车停放的整整齐齐,从奔驰宝马到法拉利保时捷玛莎拉蒂,每一个车标对于普通人来说,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奋斗目标。

“喜欢什么车,挑一个。”

“随便。”田欣不屑于这种富人低俗的游戏,好像男人的骄傲不仅仅是选择不同的车和女人,还有让女人选择不同的车以达到令对方虚伪崇拜的精神压迫。

“法拉利吧,轰轰轰,拉风。”沙柯岩甚至绅士的开了车门,田欣也只能硬着头皮坐了进去。

昏暗的路灯下,法拉利的车灯显得尤其高级,特别是当它稳稳的照在了徐耀辰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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