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在艺术品中心里发生的事情,木袅袅跟着救护车一起去了医院,沈中昊留下来处理整个郭园的烂摊子,沙柯岩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的办公室里的狼藉,对沈中昊说想想办法,处理一下,之后最好把他办公室做隔火墙,把蓬头都去掉。

沈中昊嘴巴上先答应了下来,心中暗暗叫苦,这怎么能过得了消防呢?

只不过眼下,要尽管恢复郭园本来的状态,不能影响了晚上的生意。

大批量的自媒体和记者都涌了进来,他们的嗅觉也是很灵敏的,这个女孩的故事显然非常具有戏剧效果,只要能随便拍到两张照片,就能编出一百个故事。M..

“不好意思,各位,麻烦不要在这里堵着了,我们正在进行清扫工作。麻烦大家都离开好吧,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没有火灾,也没有人员伤亡。”

沈中昊像是在念新闻稿,不过他们到底走不走根本无所谓,在这个流量为王的时代,越多人宣传越多人关注,就越能带来金钱。

小姑娘被送到了医院,整个人都昏迷了,急诊的大夫慌忙检查,着急的问病人的信息,“名字,叫什么名字?”

在场的人都懵了,没人知道她叫什么,木袅袅突然反应过来,她随身携带的小包在自己手里,在警察旁边,她赶紧打开看,果然有一个手机,还有一张老旧的学生卡,上面写着“清远大学英语系顾展眉”。

“顾展眉,她叫顾展眉,医生。”木袅袅赶紧喊出来。

然后急诊的医生就一直试图用她的名字把病人唤醒,但是可能是流了太多的血,她几乎已经是休克的状态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怀疑是宫外孕大出血,赶紧让妇产科下来会诊!”

一个小护士急急忙忙的往楼上跑,整个急诊抢救室因为顾展眉一个人忙的人仰马翻。医生的嘴巴里一直念念叨叨的说着“太年轻了,太可惜了”。

木袅袅第一次如此直面着生命的脆弱,她不知所措,而一旁跟来的警察则是联系着各方资源,试图找到女孩子的家人,接下去医院肯定是要为顾展眉动手术了,要用最快的速度联系到她的家人来医院。

木袅袅也想起来,既然是清远大学的学生,那自己的爸爸说不定能帮得上忙。

“喂,爸爸,你能不能委托学校的关系查一个学生啊,叫顾展眉,是英语系的.......”木袅袅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信息一口气全都告诉了父亲,木子恒虽然一脸茫然,但听着女儿语气着急,还是委托教务处的老师尽量帮忙。

很快,警察和学校都给了反馈,这个顾展眉是从外地来清远大学读书的,本科毕业已经两年了,但是她家里情况比较特殊,父母离异,而他的父亲原来是在清远市的工地打工赚钱供女儿读大学的,在顾展眉大三那年被查出了癌症,当时全校还给她捐了款,学校也给她减免了学杂费,后来她父亲过世,教务处的老师都帮忙处理过后事。

“那她现在的情况是?”木袅袅追问。

“她现在在建筑系沈大海教授那里担任助教,说是助教,不过也就是帮忙给沈教授翻译点外文材料,处理点外联活动这些。”木子恒回答。

挂了电话,木袅袅心中感慨,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把她逼到如此的绝境。

最后没办法,只能是送她来的警察签了字,医院先全力组织抢救,毕竟年轻的生命太宝贵,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白衣天使们也会拼尽全力救回来的。

“什么?”电话那头的沈中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把郭园搞得水漫金山的女孩子竟然是自己爸爸的助教?他从来没听过沈大海有什么助教,更没见过,不过现在知道了,沈中昊也没办法,只能又打了电话通知沈大海,说了这件事。

沈大海的头都大了,一下子学校教务处通知了他,一下子警察又联系他,这会儿连着自己的儿子都打电话来问,真令人头疼。

“我去趟医院。”沈大海挂了电话,干脆自己开车直奔医院,他也了解这个顾展眉的情况,父亲过世,母亲不在,到最后还是得学校出面,还是得他这个直系领导去处理和关系,还不如现在自己主动点。

“血不够了,快,让血库调血来啊!”手术室里忙碌,大家全神贯注的救人。

两个警察本来也是待在手术门口等着,但是听说楼下有媒体听到消息要上来,综合考虑,他们还是想去外面把这些什么记者网红之类的拦住,不能影响了医院正常的秩序。

木袅袅百无聊赖的守在手术室门口,也为这个可怜的女孩子黯然神伤,她一定是受了很大的情感伤害吧,才会做出今天这样的疯狂之举,木袅袅还在纠结等女孩子醒过来,到底还要不要向她索赔,毕竟那个建筑模型真的不便宜。

突然,木袅袅的眼神落在了顾展眉手提包开口处,那里面还有一张像信封一样的纸,出于好奇,她拿了出来,并且打开看了,不看还好,看了简直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不是什么简单的书信,这也不是遗书,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一封“举报信”。

举报的对象,竟然是沈大海,清远大学乃至全世界都非常出名的建筑学家。顾展眉举报他毫无师德,与多名女大学生保持着不正当的关系,且会通过各种撒谎,装腔作势以及自身的行业背景强奸。

这封信虽然不长,但里面的信息量却非常大,木袅袅大致看完,又赶紧把这张信纸放回去,过了一会儿,她又拿了出来,拍好照片并且云存档了。

木袅袅想了半天,终于还是把上课的一些东西发给了徐耀辰,而徐耀辰呢,正和田欣两人骑着自行车准备去局里。

“你知道吗?有个女孩子在袅袅的艺术品中心出事了。”

“怎么回事啊?袅袅还好吗?”

“她没事,在医院呢,守着那个女孩做手术。”

“为什么要袅袅守着啊?女孩子家里人呢?”

“听说女孩子好像没有什么亲人,父亲过世了。”

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天,他们或许还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刑事案件,但他们应该已经意识到了分享欲正潜移默化的,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彼此的感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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