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视角转移,信介与次郎之间的争端已经进入白热化;信介且战且退,不知不觉,两人已经来到墓穴之外,富士山之巅。

富士山顶大雪纷飞,寒风凛冽,信介与次郎你来我往,刀光剑影中,各自负伤。两人都是背负白侗诅咒之人,而信介因为身体被注入药剂的原因,伤口愈合缓慢,体力逐渐不支,狂风夹杂着暴雪迷乱双眼,信介渐渐处于下风。

“现在求我还来得及,信介,”次郎紧握太刀,一步步逼近信介,嘶声力竭叫到,“加入我,放弃破除白侗诅咒的想法,我们还可以做兄弟!”

“哈哈哈哈”信介凄惨地笑着,满口怜悯,支撑着身体从雪地中爬起,“可怜的家伙,到现在你还执迷不悟,难道你忘记了美姐临死前对你的嘱咐吗,不要让你们的儿子再承受诅咒的痛苦!”

“别在我面前提文太,文太已经死了,奈美子也死了,家没有了,我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待死亡,”次郎泪水不住留下,他想起自己的儿文太被炸的支离破碎的场景,那一刻他的心彻底破碎,对生活彻底失去了希望。

“文太的死还不是因为你,如果你没有加入天道组,就不会有那么多仇敌,文太也不会被寻仇的人当做人质,”信介眼眶湿润着说,“他还是个7岁的孩子,我们眼睁睁看着他被炸的尸首无存;这么多年了,你难道就没考虑过你所失去的一切原因在哪里吗?松田次郎!!!”

“都是因为我,文太和奈美子才”次郎悔恨着说,“不过一切都太迟了,等我死去见到奈美子和文太,我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们!”

“别痴心妄想了,美姐死后肯定去了天堂,”信介愤愤地说,“而你,作恶太多,死后只配下地狱!”

信介语毕,起身冲破风雪扑向次郎,次郎依旧沉浸在痛苦中,不闪不避,信介一刀刺进次郎的胸口。

“看到了吗?信介,流血了,我终于体会到做正常人什么感觉了,”次郎一反常态地冷静,信介看向次郎的胸口,发现竟流出了鲜红的血,在这白茫茫的视野中尤为的扎眼。

“你,你做了什么?刚刚你注射了药剂?”信介将短刀从次郎胸口拔出,喘着粗气问到。

次郎一个趔趄向后退了一步,用太刀支撑着身体,不至于倒下,惨笑说:“这辈子,我还是第一次知道流血的痛是什么感觉,这种感觉比失去文太和奈美子的时候还要痛,这就是白侗命运之痛吗?现在,让我们用正常人的身份,以武士的荣誉为赌注来一场真正的决斗吧,信介!”

雪渐渐停止,风渐行渐远,四周一片静谧,刀锋闪动的寒光中,两个武者昂然站立,这将是兄弟两人最悲壮的一战,也是惜别的一战。

又一阵微风袭来,吹落树梢的积雪飘散,沙沙作响。光影闪动,信介与次郎无奈持刀奔向对方,带起层层雪浪,一招一式来往中,二人各自血流如注,鲜血挥洒在雪地上,片片殷红,似开放在寒冬中的朵朵樱花。

信介与次郎两人一次次倒下,又一次次吼叫着爬起扑向对方。体严重流失的两人不知不觉中已经将战场转移至富士山顶的火山口。

冰与火的对决继续,信介由于体力流失太多,开始眩晕,然而坚持的意志力让他逼迫着自己睁大疲惫的双眼。而次郎的状况也不乐观,他对自己身体注射的药剂远比信介的要多,伤口的愈合速度太慢太多,因而血液的流失严重,眼前开始出现重影,渐渐分不清方位。

又一次扑空之后,次郎感觉身体迅速下沉;原来信介处在火山口的边缘,躲开次郎的攻击之后,次郎扑空,跌进了火山口。

信介见状,身体快速做出动作,一把抓住了次郎的胳膊。慌乱中的次郎一心致信介于死地,正欲提刀看向信介,想要与其同归于尽,信介的话让次郎手中的太刀瞬间脱落,掉入火山。

“文太还没死,大哥!”信介紧紧抓着次郎的胳膊,泪水喷涌而出,嘶声力竭地吼到,“他还没死,他在等你回去!”

“你说什么?文太没死?”次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绷紧的神经松弛了下来,焦急地问到,“他在哪?”

“文太没死,美姐怕文太跟你走向歧途,临死前求我想办法让文太过正常人的生活,那个被炸死的只是一个个子矮小的黑帮成员,”信介吃力地说,“其实,解救文太之前我已经将文太就走!我们在等你回去团聚,大哥,回头吧!”

次郎闻言,泪水纵横,拉着信介的手开始吃力地往上爬。可就在这时,火山口中一股热浪蒸腾而起,形成了一股旋风,炙烤着信介与次郎两人。风越来越大,夹杂着火山口附近的熔岩碎屑雨点般击打在两人身上,信介两人的皮肤瞬间强疮百孔,并在炙热的旋风中皮肤开始融化,可是信介依旧死死地抓着次郎的胳膊,没有丝毫松手的意思。

次郎明白信介再不放手,他们两人都会死在这旋风之中,望着眼前的信介,他回想着与信介曾经一起欢笑度日的时光,又想起奈美子和自己的儿子文太,再想到这辈子自己犯下的种种罪恶,脸上浮现出平静的微笑。这个作恶太多的黑帮大哥到死才终于肯承认所有失去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太过自我,他仿佛听到被他杀死的人在火山中低声哀鸣,又好像听到来自地狱召唤的声音。意识渐渐迷糊的次郎出现了幻觉,他看到站在信介背后美丽的奈美子在向他微笑。

“信介,替我照顾文太,替我对他说声对不起,我没尽到父亲的责任,”次郎平静地对依旧吃力想把他救出去的信介说,“奈美子来接我了,你们一定要解除白侗的诅咒!”

信介听到次郎的话,瞬间明白次郎话的用意,被热浪风干的泪水再次流淌而出,意识趋势着身体将次郎的手腕抓的更紧,痛苦地对次郎说:“别说这样的话,我一定要救你上来,文太不能没有父亲!”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文太的父亲,有来生,我再报答你,好兄弟!”次郎语毕,开始吃力地拨开信介紧抓自己手腕的双手。

几番挣扎之后,信介终于气空力尽,眼睁睁看着次郎跌落火山之中。信介的哭喊声响彻在火山口之上,余音缥缈。旋风消失了,好像这股旋风就是来将次郎带入地狱的。

信介拖着重伤的身体失魂落魄地走过用鲜血描绘的樱花地,落寞的身影消失在风雪之中。

话说飞羽将饕餮引致墓穴外的平台之上,用相同的办法将石兽推进深渊,转身进入墓穴与清子等人会合,刚好看到剑魂进入清子身体的一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飞羽打量着清子的身体,又看到蝎子王的尸体,讶异地问。

“刚刚的一幕你没看到真是太可惜了,”半藏说。

“什么呀,给我讲讲,这也太神奇了!”飞羽喋喋不休地说着,望着清子手中寒光熠熠的武士剑,不住地赞叹。

“时间紧迫,回去再详细聊,”星罗打断飞羽,关心清子说,“清子,你感觉怎么样,没事吧?”

清子回过神来,舒了一口气,对众人说:“我没事魇婆说过背叛之源就在墓穴的上方,我们得想办法爬到墓穴的上面去。”

“先和外面的人会合吧,”半藏说。

“你去告诉外面的人让他们原地等候,”亚历克斯教授观察着墓穴的一个角落,对半藏说,“既然背叛之源在墓穴的上方,这个墓穴中应该有连同杀戮之源与背叛之源的地方,两者相辅相生,不可能没同时处于两个位置!”

亚历克斯教授感应着墓穴内气流的走向,走近墓穴的东南角,用手轻轻地敲打着岩壁,发现岩壁之后竟然是空的。

“清子,用纳米拳套击打这面岩壁,”亚历克斯教授对清子说,“墓穴内的气流从这面岩壁穿过,后面是空的,相信是一个洞穴,没猜错的话,应该通往叛逆之源。”

清子闻听,喜出望外,触发手环,一拳打在岩壁之上,岩壁瞬间破裂,一个爬满树根的洞穴出现在几人面前。

“飞羽,你去对外面的人说,让他们按照地图的指向寻找路线上到墓穴的上方,然后和半藏一起回来沿这个洞穴往里走,我们先进去,”亚历克斯教授嘱咐飞羽说。

飞羽前去知会大家,清子、星罗和亚历克斯教授三人先行进入洞穴,爬过密密麻麻、杂乱无章的树根,小心翼翼地沿着洞穴前行。

洞穴的走势通往墓穴的上方,亚历克斯教授猜的没错,行了约莫半刻钟,一丝亮光出现在三人眼前。洞穴的出口堆满了积雪,星罗将积雪扒开,出了洞穴,三人发现他们正处于富士山的雪山之巅。

而他们的身后,一棵龙形的古松,树根盘根错节,迎风雪而立,傲然的姿态好似一个俯瞰天下的枭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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