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魇婆重现、茨木问罪

当晚的清子虽然心事重重,但是由于最近几日的劳累,很早便睡下。

刚刚睡着不久的清子,类似狐狸叫声的嘻嘻声便不绝于耳。

一个佝偻的老太拄着拐杖出现在黑暗之中,那是魇婆,她来索取清子的纯洁之魂了。

“明智清子,白侗诅咒已经解除,是时候实现你的诺言,交出纯洁之魂了,”魇婆一步一顿地走向黑暗的中心,拐杖一挥,一个个小小的白色纸人若隐若现,个个垂头丧气,围着魇婆飘动着。

梦魇中的清子想要挣扎,可是身体被束缚,身上的灵气开始聚集在心口。

“让我看看先赋予哪个孩子灵魂比较合适呢,”魇婆边望着飘动的纸人边说。

“恐怕,你的阴谋就到此为止了,老太婆,”一个响若铜钟的声音穿透黑暗,传入魇婆的耳中。

魇婆惊慌失措地望着四周,不安地问:“是谁?是谁要坏我的好事?”

这时红色巨爪降临,魇婆的法力抵御不了庞大的鬼气,周身的纸人瞬间消失不见。清子的视线之中,一个霸气飘逸的鬼影从天而降,进入清子梦中的正是酒吞的左膀右臂——茨木童子。

魇婆看到来者是茨木童子,心知不好,不敢造次也不敢妄动。

茨木童子撇了清子一眼,发现身影熟悉,便问:“我们是不是见过面,江户时代的户隐村,那个衣着现代的女鬼是不是你?”

由于魇婆法力被限制,清子此时在梦中已经可以随意行动,她上前向茨木行礼,并点头称好久不见。

“还有安倍博雅的那只雪狐,也是你带到这个世界的吧,”茨木再次问。

清子羞愧地称是。随后茨木无奈地摇着头,并自言自语说:“酒吞老大这家伙,一步没看紧,就惹出这么多是非来!”

“这些事是我要求酒吞大人帮忙的,还希望您不要责怪他,”清子向茨木恳求道。

茨木发现清子的确是少见的心性纯洁,转身厉声训斥魇婆说:“魇婆,人面树早就向我举报过你行为不端,有叛逆之像;只是念你年迈,资质较老,应该做不出有悖鬼族的错事,今日一见,你不但利用魂魄私练式神,而且已经触犯阴司界法,跟我回去接受审判吧!”

“我和这些人是签过锲约的,一旦他们的愿望达成,必须献出灵魂,这有什么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不认为这触及了界法,”魇婆蹒跚地向后退,颤抖着辩解说,声音不再似狐狸,而像受惊的猫咪。

“是否有罪,等到了阴界法庭再辩解吧,就算你打了司法的擦边球,阴司将你轻判,但是你私练式神,危害鬼族,已经触及鬼族例法;根据鬼族律例,你的后果我不说你自心中有数,”茨木面对魇婆的辩解,声音响亮有穿透力。

“我年纪大了,腿脚不便,练式神只是为了多几个照顾自己的小鬼而已,绝没有危害鬼族的意思,”魇婆再次辩驳道。

“那么敢问魇婆,百鬼中有哪个鬼用式神做家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以为你和兵主部等鬼密谋造反的事情我们不知道吗?小小恶鬼,竟然有胆量与万妖之王的后裔对抗,我看你们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而是活腻了,想要永不超生吧!”茨木的声音自带无形压力,一字一句摄人心魄。

魇婆秘密被发现,全身瘫软,如烂泥般瘫倒在地,乞求茨木饶命。

茨木没再言语,手一挥,黑白双镰出现在魇婆两侧,缚灵锁链将魇婆紧紧捆缚。

无法动弹的魇婆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灵气被茨木利用噬灵幡收走。魇婆失声痛哭,声音尖锐刺耳,似乎在呼唤同伙救自己,可是与她合作想要掀起鬼族内乱的其他野心家们早就已经被劝降或者降服。

清子面对眼前可怜的魇婆,想要上前替魇婆说好话,毕竟她的确答应过魇婆要将春节之魂交出,可是现在的局面已经不是魇婆摄人魂魄这么简单,已经涉及到鬼族内乱;清子想到这里,感到自己到自己身份卑微渺小,无权参与其中,最终选择默不作声。

待魇婆被黑白双镰带去审判,茨木收起噬魂幡,走向清子。

清子感激地向茨木道谢:“如果真被夺去了纯洁之魂,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真的很感谢您出手相救!”

“这些小事不用在意,也难怪老大将你夸得天花乱坠,你的纯洁之魂真的是百年难遇,”茨木通过通灵眼观察着清子的魂魄,笑道,“你可要明白一旦失去纯洁之魂意味着你在后续的时光中逐渐将变为恶人,恶人是不得善终的,刚刚你竟然还想替魇婆求情,好人的情感真是奇妙!”

茨木的话让清子哑口无言。

我们往往做很多决定的时候欠缺考虑,无法预估后果的严重性,但是面对困难,或许做下的决定是最好的选择;就像清子一样,她明白一旦失去纯洁之魂,注定会变成大奸大恶之人,但是牺牲小我,成就大我,不正是她内心纯洁的表现吗。

清子梦魇的尾端,茨木将一个红色的铜铃交给了清子,并告诉这时酒吞让他转交给清子的东西,一旦她想要去鬼族探望雪鸢时,取下木塞,摇响铜铃,自会有小鬼前来摄魂带其魂魄前往鬼族。

茨木交代清子不要经常使用铜铃,人的魂魄经常性离体会使人身的精力消散,灵力渐损,时间久了阴气盖过阳气,魂魄便不易回归人身。

清子收下铜铃,再三感谢茨木,称自己会谨记。

随后茨木向清子告别,清子也从梦魇中清醒,发现手中正紧紧握着红色的铜铃。

第二天一早,清子前往玄武族——龙众部寻找信介。

玄武族的领地多崇山峻岭,绿树成荫,清子一路打听,最终在一个山脚下河流的石桥之上看到了正在发呆的信介。

信介的身边还坐着一个与信介体型相差无几的稻草人,正喋喋不休、指手画脚,不知对信介说着什么。

信介发现了缓步而来的清子,想要起身离开,身边的稻草人将信介挡下,并对信介说:“该来的总会来,躲避不是解决的办法,你们之间的问题应该如何解决其实你心中早已有答案,不是吗?要么藕断丝连,要么一刀两断,你自己看着办吧!”

信介内心其实早就做好了一刀两断的想法,可是他始终说不出口,他不想伤害清子,更不想失去清子。

稻草人拍了拍信介的肩膀,上前向清子打招呼,进行着自我介绍:“你好,我是斯诺,是信介的邻居,也是黑蝎曾经的战友,黑蝎传话让我照顾信介,不过信介的心情好像不太好。”

清子闻言,心想黑蝎想的真的很周到,有机会一定要好好谢谢黑蝎。

“麻烦您了,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的谈话,”清子向斯诺施礼说。

斯诺看到清子的眼睛时,已经知道清子的心灵特别的纯洁,加之清子的一颦一动,他被清子深深折服,因为他在卡拉曼从未见过如此礼貌的姑娘。虽然清子此时是稻草人身体,斯诺深信人类身体的清子肯定是气质出众的佳人。

“信介上辈子肯定净做好事了,要不然这辈子不会碰到像你如此好的姑娘,”斯诺称赞道。

清子闻言,不好意思地说:“您过奖了!”

斯诺出神地望着清子,回过神后,发现自己失态了,忙挠着头说:“我还有事,先不打扰你们了,你们慢慢聊!”

清子再次施礼送行斯诺,斯诺边走边嘀咕如果自己能碰到这么好的姑娘才不纠结要不要一刀两断呢,傻瓜才跟人家一刀两断;随后斯诺脱口而出‘信介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傻瓜!’

清子在信介身边坐下,这次信介没有逃避,他们两人其实对之间的感情问题已经各有自己的决定,谈话间语气虽然轻松,但是内心倍感不安。

信介决定放手让清子开始崭新的生活,就像清子曾经对清兵卫说的话一样,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过着平凡但快乐的日子。而清子的决定是用一辈子来等待这个为其付出一生的男人,不管如何,她的心中不会再放得下第二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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