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的是霍少衍不仅为她的消费买单,还将她抱出包厢的事。

她这样说,便抬起头来。

男人脸色很难看。

她视而不见,继续说:

“可是霍总,您婚期将至,我们总是这样搂搂抱抱亲亲我我的纠缠不清,您打算将我摆在什么位置呢?”

说话间,安宝盈的电话打了进来。

霍少衍接通了她这个电话,“什么事?”

安宝盈听出他语调里的不耐烦,小心翼翼的说:“我……我就是想问你平安到家了吗?”

霍少衍答非所问:“这都还没嫁过来,就想要管我?”

安宝盈诚惶诚恐,“我……我不敢。”

她话音刚刚落下,男人就无情的掐断了她的电话。

这次,气的安宝盈彻底把手机摔的报废了。

白美兰将她的反应都尽收眼底后,说:

“宝盈,你究竟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霍少对你究竟是什么态度,你心知肚明。若非你假孕这件事,你以为他真的会多看你一眼吗?你若是想做上这个霍太太的位置,你就得听我的。”

安宝盈气的眼泪直掉。

她看着面前那碗冒着热气的燕窝粥,无比抗拒道:

“可是,我不想吃这个加了料的燕窝粥了。妈,我总是吃这种玩意儿,会害死我的。这玩意儿吃多了,我会子宫萎缩,这辈子都不可能会有自己孩子的……”

白美兰打断她,说: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想想你的霍太太宝座,只是生不了孩子又有什么关系?人生在世,就这么短暂的一辈子,自己过得快乐就行了。现在很多年轻人都做丁克,妈只是希望你幸福,别的都不重要。”

安宝盈听白美兰这么说,咬咬牙,端起那碗燕窝粥一口气就喝光了。

喝完燕窝粥以后,她道:“这个破玩意儿,还要吃多久?”

白美兰:“怎么能叫破玩意呢?这是我好不容易从黑市上花大价钱买回来的。为了让口感不那么难以忍受,特地叫佣人小火慢炖做出来的。宝盈,为了你的前途,你一定要忍。”

安宝盈妒火攻心,她无法冷静,说:

“十五号就是我跟霍少的订婚宴,我担心安歌那个贱人会坏了我的好事……”

白美兰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别担心,十五号那天她没功夫来搅和你的订婚,放心吧。”

这话一出,安宝盈眼睛就亮了一下,“妈,您怎么会这么肯定?”

白美兰勾唇,“因为,那天她要忙着给她妈收尸哭丧,哪有空。”

安宝盈眼瞳震了震,“你是说,她妈会死在那天……”

……

与此同时,安歌看着掐断电话的霍少衍,重复着问:

“霍总,您总是这样跟我暧昧不清,究竟欲意何为呢?您又想将我摆在什么位置呢?”

一个男人,一次两次的为一个女人破例,只有一种可能,要么这个女人被他看上了,要么这个女人是他盘中的猎物。

前者是因为情,后者是因为兴趣。

情可以专一,兴趣却是广泛的,甚至随时都会转变。

安歌想知道,她属于哪一种。

但,男人很快就把问题抛给了她,“你觉得,你配在什么位置?”

安歌往他身前走近了一步,扬起小脸,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说:

“坦白来说,霍总英俊又多金,是全京城名媛想嫁的理想型,霍总又频频对我伸以援手很难叫人不心动。

但,我有自知之明,像我这样无比糟糕的女人,别说能配得上霍总了,就是普通人家的男人都未必会考虑娶我的。在白美兰她们的眼底,我这样的女人只配嫁给那种丧寡的老男人……”

霍少衍皱眉,打断她:“我问的是你自己。”

安歌心脏微微地颤了一下,她笑了笑,说:

“我么?昨晚已经说了,我不做三。如果你想玩我,就把霍太太的位置给我。把这个位置给我,你想怎么玩都可以。等你玩腻了,我随时把霍太太的位置还给你。”

“你在痴人说梦!”

男人看了会儿她,最后对她这样宣判。

安歌眸子黯淡了下去。

她再次低下头去了。

所以,萧朝凤说的话都是放屁,什么抱紧他的金大腿,他的金大腿那么好抱的吗?

她倒是想撬安宝盈的墙角,撬不动。

算了。

是她异想天开。

贪婪是原罪。

是她贪婪了,她不该动了想要他的心思。

她原地静了会儿,再抬起头,目光就变得很平静了,

“那既然如此,我们还是保持适当的距离吧。今后,您有什么吩咐就让秦特助联系我,我们最好不要直接联系了。”

男人声音很冷:“随你。”

安歌嗯了一声,转身走了。

路灯将她离开的身影拉的很长,在初冬的深夜,她整个人是那样的形单影只。

秦朗目送着她走远的身影,不太理解地问面色阴沉的霍少衍,

“爷,咱们不是来接安歌小姐的吗?”

霍少衍:“她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越惯越嚣张。随她的便。”

秦朗目光收了回来,“爷,可……已经这么晚了,万一她遇到坏人怎么办?”

“你很关心她?要不你去送送她?”

秦朗:“……”

……

**

安歌在京城没有自己的落脚点,她只能借住南潇的住处。

南潇住在高档小区御苑,她的房子安装的指纹锁。

之前安歌在南潇的帮助下录过指纹,所以她刷了指纹以后,轻而易举就进门了。

喝醉的南潇被萧朝凤拐走了,她没有回来。

安歌洗完澡在沙发上小坐了会儿,抱着试试看的心里给萧朝凤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但手机那端传来的却不是萧朝凤的声音,而是一个男孩的声音。

噢,确切地说,应该是个年纪不大的男童。

“喂,你找我爸爸吗?我爸爸在跟妈妈谈事情,你等会打来吧。”

闻言,安歌心惊地问:“你…是萧朝凤的儿子?”

“嗯,我小名叫阿琛,阿姨,你是谁?”

未等安歌语,手机那端就传来萧朝凤对他的训斥,“你不在病床上待着,跑下来干什么?”

“爸爸,有个阿姨打电话找你。”

很快,手机里就传来萧朝凤的声音,

“你大半夜的不陪霍少衍那痞子睡,打电话给我干什么?”

安歌觉得他是酒喝多了,冲昏了头了。

什么叫她大半夜的不陪霍少衍睡,他把她当成安宝盈了吗?

她皱眉道:“萧五爷,您酒醒了没有?我不是安宝盈,我是安歌。”

“老子没喝。霍少衍他做梦都想要干你,你不知道?”说完,萧朝凤便言归正传,问,“找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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