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要不奢望得到男人的心,这场游戏,她就能稳赢。

车子回到枫桥别墅是在四十分钟后。

如霍少衍所说那般,暴风雪如期而至。

安歌将温女士的骨灰盒安置好以后,就去浴室泡了个热水澡。M..

人在大起大落的情绪后,极容易疲倦。

何况是个孕妇。

安歌在恒温的浴缸里不自觉中竟然睡了过去。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反正是被一阵强烈的敲门声给吵醒的。

她像是从梦中突然惊醒,一时间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大脑空白得只剩下一道白光。

直到浴室的门哗啦一下被男人从外面打开,她才彻底清醒过来。

她连忙扯过浴巾遮住自己的身体,面色绯红地看着强闯进来的男人,恼羞成怒地说:“你……怎么进来了?”

霍少衍瞥了她一眼,“叫了你老半天,还以为你死在了里面。”

安歌:“我只是太累了……睡着了。”抿了下唇,“你先出去,有什么事等我换好衣服再说。”

霍少衍冷嗤:“在我面前卖弄什么清纯?又不是没看过!”

安歌深吸一口气,忍住了。

她裹上浴巾,从浴缸里出来。

浴巾自她胸口缠了一圈,露出细腻如瓷的肩头,以及修长的天鹅颈。

她皮肤特别好,如凝脂白玉一般,散发着身为女人的蛊惑力。

她头发上的水珠坠落到了脖颈上,又迅速滑落到那傲然的沟壑里,令人无限遐想。

霍少衍喉头滚了一下,在安歌捕捉到他身体反应前迅速转身离开了浴室。

他去了阳台,任由风雪吹着。

差不多五分钟后,他在听到女人从浴室出来的动静他才回房。

此时,女人已经换了一套款式保守的睡衣,但奈何她身材太好,哪怕是穿了最保守的睡衣,仍旧散发着浓艳的色气。

霍少衍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问:“我想跟你确定一件事情。”

安歌嗯了一声,“你说。”

“唐久泽母亲说你师父的骨灰有可能还没有安葬,你好好想想,你母亲临终前,有没有跟你提起过这件事?”

安歌想了想,如实道:

“我妈妈临终前确实清醒了一小会儿,她没有说起关于我师父的事情。但却临终嘱咐我一定要将她葬在她指定的地方。除此之外,她还说在我姥姥的墓里藏了她留给我的东西,她说那东西很重要,叫我务必拿出来。”

安歌说到这,好奇地问:“我能问一下,您要找的那个人,她叫什么吗?”

“她是昔年帝都的秦家大小姐,全名叫秦淮笙。”

安歌震了一下,想了想,说:

“我妈病危的那几天,总是胡言乱语,她有时候神志不清会喊我笙笙,或许我师父真的是你们要找的人……”

这话一出,男人情绪明显有些激动。

他双手摁住了她的肩膀,问:

“那你师父她有没有个女儿?她差不多跟你一般大,今年也才二十岁……她跟你一样,有一双灵气十足的桃花眼……”

安歌感觉自己像吞了刀片似的不舒服,她问:

“所以,你的白月光是你要找的那个秦淮笙的女儿吗?可是,我师父没有女儿。这一点,我可以确定。”

安歌的话,瞬间就浇灭了霍少衍眼底燃起来的汹涌希望。

安歌寂静无声地看会儿他的脸色,说:“还有别的事吗?”

霍少衍起身,俯身朝她逼近。

橘色灯光落在他挺括的脊背上,那一瞬间,他整个人都像是逆在光晕里,充满神秘的性张力。

他凤眸落在她露在空气中的脚踝上,视线继续下移,“你脚底的伤怎么样了?”

他刚刚强闯进去的时候,她虽然整个人都泡在浴缸里,但那双受伤的脚却落在浴缸的边沿。

安歌没想到他会关心这个,坦言道:“一时半会好不了,估计要再养几天才会结痂。”

说话间,男人一条手臂就穿过她的腿弯,另一只手来到她的后腰处,双臂稍稍用力,就轻易而举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安歌不太适应他忽如其来的亲昵,她下意识地做出反抗,但霍少衍的力道强势而又霸道,根本不容她抗拒。

安歌心跳紊乱,呼吸也是,“你……放我下来。”

“不是已经准备好要做霍太太的?既然如此,就要适应。”

说话间,霍少衍就将她抱离了客卧来到了他的主卧。

跟霍家老宅东苑相比,男人在枫桥别墅的主卧要更清冷。

成熟且单调的装修风格,亦如他这个人给她的第一感觉,很清冷。

整个主卧,除了一张大床,一盏落地灯以及相应的配套柜子,再无别的摆设,哪怕连一张用来装饰墙壁的壁画都没有。

过于清冷。

她被男人放到了床上,此时整个人心绪不宁到了极致。

她不知道,她跟面前的男人此时此刻这种关系算是什么?

他说给她霍太太的位置,他说她是替代品,他还说,他是她的保护伞甚至只要她听话懂事他还会宠她。

可是,她知道,那都是源自他一时对她的兴起。

她更像是他解闷的笼中金丝雀,早晚会有腻了的那一天。

温热的吹风机在这时吹过她的头皮,男人的声音伴随这样的风,也徐徐地传入了她的耳膜里,

“如果你没意见,明天早上就去民政局吧。”

在这场游戏里,如男人所言那般,一旦开始,她没有说不的权利。

她嗯了一声,“我没意见。”

她头发又黑又密,是纯天然的黑发,没有被烫染过却自带一股懒人卷,如流水般披散在身后,线条很优美。

霍少衍想起记忆中那个小女孩,她也有这样一头浓密的黑发,她笑起来的时候,眼底如藏了星河般灿烂。

他初见她的那年,她九岁,他快十七。

他浑身插满管子躺在无菌实验室,她穿着无菌病防护服对那正在给他注射液体救他性命的年轻女人说,“妈妈,我应该喊他衍叔,还是喊他衍哥哥呀?”

这个问题似乎问住了那时还很年轻的秦淮笙,她迟疑了半晌,才说,

“其实喊叔叔要更妥帖一些。”

“那不行,差了辈分呢。妈妈,他长得好,小七一眼就相中了,将来他是要做您倒插门女婿的呢。”

回忆总是让人出神。

霍少衍的出神害惨了安歌,吹风机贴着她的头皮差点把她烤焦。

她躲开吹风机的风口,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襟,语调有些埋怨,

“霍总,我头皮都快要被你烤焦了呢。”

她的声音唤回了霍少衍的神思。

他看着她盈盈潋滟的桃花眼,心念一动,俯首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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