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保镖很硬气的说道:

“少爷,我们拿的是安总给的俸禄,所以,对不住了。”

话落,南怀瑾一个拳头就朝保镖的面颊上招呼了过去。

跟安歌随行的保镖都是万里挑一的尖子兵,他们的专业素质一定是最顶尖的。

所以,按道理,南怀瑾一打二,是讨不到便宜的。

但,两个保镖多多少少顾忌着他这个前总裁的身份,所以只见招拆招,不敢真的下狠手。

几个来回后,倒是出于下风了。

所以,当南怀瑾一脚踹开安歌的房门时,两个保镖脸色均是一言难尽。

此时的安歌正在吃着夜宵,一碗燕窝粥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南怀瑾一脚踹开她的房门时,她抽出一张纸巾准备擦拭着嘴唇。

因为他强闯出现,携带满身煞气,令她极其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她擦拭嘴唇的动作微微的顿了顿,问追在他身后的两个保镖,“怎么回事?”

保镖低着头,十分抱歉的道:“对不起总裁,是我们的失职。”

安歌想了想,也没有真的责怪他们。

她冲他们挥了挥手,道:“你们先下去吧。”

保镖依言,便退出了房间。

坦白来说,安歌这几年过的挺无聊的,情绪上很难会像今天这样起伏这么大。

当然,女人到了她这个年纪,性子又更维持一些,情绪再怎么起伏不定也都能被隐藏的很好。

她将擦完嘴唇的纸巾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这才对立在她面前脸色阴沉无比的男人说:

“怎么?这么快就想好要怎么讨好我了?”

她看他的目光平静,说话的腔调慵懒的似是在跟他拉家常。

南怀瑾想着自己来的目的,很快就压下了胸腔里的不快,一副谈判的口吻:“是。”

安歌挑眉,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啧,还真是挺难得的。我头一次见你跟人妥协的如此之快。看来,这几年,穷困潦倒的苦日子让你学会了能屈能伸了。”

她说话总是给人一种慢条斯理的感觉,但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格外的刻薄。

南怀瑾脸色很不好看,但他知道,他现在斗不过这个女人。

因此,他道:“安小姐,说说看,你需要我怎么做,才能哄得你心花怒放?”

安歌指了指茶几上吃剩下的餐盘,对他抬了抬下巴,道:

“你先帮我把这些残羹冷炙都给收拾干净吧。我先去做护肤。”

因为她说她要护肤,所以南怀瑾的目光不禁在她脸上多停留了几秒。

女人皮肤白皙娇嫩,不施粉黛的一张脸,五官精致且浓郁。

她看人时,如果不是刻意做出来的清冷,会给人一种含情脉脉的拉丝感。

无疑,单看她这张脸,是完全看不出她的实际年纪的。

就是她看起来兼具少女的年轻,但身上又散发着成熟女人才有的性魅力,那种因为成熟才特有的韵味,不多见。

南怀瑾视线从她脸上撤回,弯腰去收拾茶几上的餐盘。

安歌则托腮看他,发现他做这些事情十分的干净利落,一看就是常做家务养出来的习惯。

安歌好奇的问他:“喂,你经常做这些吗?”

南怀瑾很快就把茶几上的餐盘给收拾了干净。

他将东西都整理好以后,抽出一片湿巾擦拭着手指。

他擦拭手指的动作很慢,有条不紊,又细致妥帖。

他看着安歌,道:“有什么问题?”

安歌起身,朝梳妆台走去,“没什么问题。就是以前,你不常做这些。”

男人跟在她的身后,“安小姐,你还有什么需要我帮你做的?”

安歌在梳妆台前坐下。

她拿出一瓶精油,原本想倒在自己的掌心按摩一下自己有些发硬发僵的颈椎,但转念一想,她把手上的玫瑰精油递到了男人的手上。

她语调淡淡的说道:“我颈椎病犯了,你用这个,帮我按摩一下。”

她说完,就起身趴到了床上,等待着男人给她服务。

一来,她的确是颈椎不舒服想找个人给她按一按;二来,她是从互联网峰会上直接过来的,所以整个人就很疲倦。

人通常在这种情况下,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个舒服的地方躺着,然后彻底放松下来。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这个随便往床上一趴,且只穿着一件看似保守实则很显身材的睡裙,就显得很蛊惑人心。

她腿很白,腰肢纤细却不羸弱,身体呈现放松状态时,拱起的臀,弧度优越的令人遐想。

南怀瑾盯着她拱起的臀,以及不堪盈盈一握的腰肢,凤眸倏而暗了一度。

他握紧手上拿着的玫瑰精油,没有立刻就去服务她。

安歌没有等到想要的服务,皱起了眉头。

她撇头,看了一眼男人,

“只是让你给我按个颈椎,又不让你跪下来舔我的脚指头,有那么难?”

话落,男人很快就朝她的床前走近了几分。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安小姐,你是不是一直都很open?你穿成这样,撅着屁股,你是真的想让男人帮你摁颈椎,还是真的想让男人对你做别的,你心里最清楚。”

或许是之前的日子过的太没意思了,突然平静的日子发生了一些异常令她感到新鲜。

安歌在这时来了逗弄男人的兴致。

她在这时起身,站了起来。

她站在床上,男人站在她的床沿。

她俯瞰看他的脸,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领,将他往她的身前拽近了几分。

或许是男人没有意料到她会这么做,所以他整个人真的被拽的往她胸前靠了过来。

南怀瑾的确没料到她会这么做。

因此,当他挺拔的鼻子撞上那澎湃的雪软时,整个人瞬间就僵主了。

不仅仅是身体僵主,是浑身每一块肌肉,每一根汗毛孔,甚至连呼吸都情不自禁的屏住了。

很香……很软……是他从未领略过的触感。

“南怀瑾先生,你该不会以为,你做死鬼的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为你守身如玉吧?还是你觉得,

我长着一张尼姑脸,不配拥有七情六欲?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不差男人。你不要自作多情的以为我是在勾引……唔……”

她后面的你字,还没有说出口,胆大包天的男人就一把扣紧了她的腰肢,然后将她扑在了身下,吻住了她。

他吻的很……急,但却没有章法,就像是还没有找到窍门的毛头小子,牙齿磕的安歌唇角都疼。

本来,在未经过允许的情况下被强吻,就已经令人恼怒了。

何况,吻技这么差,甚至都磕的她牙龈痛。

安歌愤怒,抡起胳膊就朝男人的面颊上打了下去。

这一巴掌,令南怀瑾始料未及,他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他松开了她,但人仍然置身于她的身体上方,没有离开。

安歌气的眼圈都发红,“滚开!”

南怀瑾并没有滚。

他凤眸冷冷的看着她,声音低沉且讽刺的说:

“安小姐,我以为你是因为饥渴难耐想让我帮你缓解又不好意思宣之于口,所以就稍稍主动了一些。既然是我会错意,那就请你现在趴好,我帮你摁颈椎!”

“不需要了。”顿了顿,“你滚吧。”

男人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声音仍然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

“安小姐,你这么气急败坏,是因为害怕被我发现你已经起了反应吗?”

安歌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她再次发出了困惑,怎么会有人这么令她讨厌?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着被点起的怒火,

“我说,你现在就从我这里滚,否则,你就是跪下来舔我的脚指头,你也休想你的妹妹能平安无事!”

果然,她这句话奏效了,男人脸色顷刻间就暗沉了下去。

他一言不发的看着她,好一会儿后,说道:

“安小姐,我可以立刻就滚出你的房间,但,我也请你不要那么冲动。我明天早上再过来找你。”

顿了顿,“祝你好梦。”

说完,男人就转身离开了她的房间。

安歌气的都不想说话。

她抱着靠枕在床头静坐了一会儿,秦朗的电话打了进来。

安歌接通了他的电话,冷声道:“怎么了?”

秦朗声音有些一言难尽,道:

“总裁,那个南慕烟……她不是个省油的灯。送她去派出所的途中,眼看着快艇都快要靠岸了,她竟然跳海……”

已经有一个快要临盆的孕妇死了,如果再死一个,只会让事态变的雪上加霜。

安歌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她抬手,捏了捏眉心,道:“人怎么样?”

秦朗道:“人被捞上来了,现在已经送医院抢救了。”

安歌头疼,“知道了。”

秦朗又道:“您……要过来吗?”

安歌想了想,道:“你去处理。务必,把人救回来。”

“好。”

时间过的很快。

转眼就是一个小时后。

安歌看着时间,给秦朗打了过去,道:“医院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秦朗道:“我已经见到她了。人已经被抢救回来了,因为呛了水,有些肺水肿,需要住院两天。”

顿了顿,

“不过,她闹腾的厉害,吵着闹着要见自己的大哥,如果不让她见到,她还会找机会自杀什么的……您看,要不要……”

安歌起身走下床,对秦朗冷静的吩咐道:“你先安抚她,务必将她看好,我亲自去会会她。”

秦朗:“是。”

安歌很快就换好了衣服。

明天就是中秋节了,但乌云却遮住了天空,连一丝月光都没有。

安歌走出游轮的船舱,吩咐保镖,“把游轮开回去吧。”顿了顿,“开快点。”

甲板上的风很大。

海风咸咸的,偶有水花飞溅过来,沾了她满脸。

游轮是在四十分钟后靠岸的。

安歌从游轮上下来,准备上车时,吩咐保镖:“去把……南怀瑾给我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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