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知府马玉山、营田使张鹏飞、复州特使郭永康等十五人一夜被杀。

消息传开后,街头巷尾议论纷纷。

很快,节度府内就传出消息,此事乃是秦州节度府勾结内部的兵马副使等人所为。

得到这个消息后,平城的百姓群情激奋。

他们震惊于内部有高层被收买的同时,心里愈发的愤怒。

要知道,他们这些年和秦州节度府连年征战,每家每户都有人死在和秦州节度府惨烈的战事中。

现在内部竟然有人和仇敌勾结,这让民众的心里实在是难以接受。

双方本就是宿敌,这一次竟然收买光州节度府高层,里应外合,搞大规模刺杀。

这让百姓对秦州节度府愈发的仇恨,一时间声讨之声不断。

很多人甚至到节度府门口恳请出兵攻打秦州节度府,以报复此次事件!

“彻查叛徒!”

“出兵攻打秦州节度府,报仇!”

“报仇!”

“严惩叛徒!”

“让秦州节度府血债血偿!”

“......”

大量的民众聚集在了光州节度府官邸门口的长街上,他们振臂高呼,情绪激动。

面对那些义愤填膺的民众,光州节度府的许多高层官员都是心惊肉跳。

要知道,他们虽然没有收秦州节度府的银子,可却暗地里收了不少复州的银子。

他们也暗中给复州传递了不少的消息。

这一旦节度使大人彻查下去,说不定就会将他们给牵扯进去。

以如今民众这群情激愤的模样,他们怕是要被活活打死。

当官员们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光州节度府这一次却没有像往日那般态度强硬。

节度府长史宋腾亲自地出面安抚那些情绪激动的百姓。

“诸位父老乡亲!”

宋腾站在节度府官邸的台阶上,面对黑压压请命出兵的百姓,对着众人拱手。

百姓们对这位大公子还是比较有好感的,所以都纷纷安静了下来。

“这一次秦州节度府收买我们的兵马副使等人,欲要刺杀我们的官员将领,制造混乱,颠覆我们光州节度府!”

“这是卑鄙无耻的小人行径!”

宋腾站在台阶上,大声地痛斥秦州节度府的行为。

“这足以说明,敌人亡我之心不死!”

“他们时刻的想要鲸吞我们光州节度府,占领我们的家园!”

宋腾大声道:“秦州节度府又欠下了我们一趣÷阁血债,我们是不会忘记的!”

“可是父老乡亲们,我们也要清醒一些,不要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宋腾顿了顿说:“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了,再过一个月就要落雪了!”

“这么天寒地冻的,的确不是出兵的好时候!”

宋腾安抚众人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这一趣÷阁账我们先给秦州节度府记着,待时机成熟后,我们再新账老账一起算,让他们血债血偿!”

宋腾的话音刚落,众人就振臂高呼了起来。

“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

“......”

在宋腾的一番安抚下,民众们的情绪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安抚。

“父老乡亲们,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勠力同心,时刻保持警醒!”

“以后凡是遇到可疑人等,一定要立即向衙门禀报!”

“而且以后但凡你们发现我们光州节度府的官员暗地里和敌人勾结,凡是检举的,我们会彻查!”

“一旦通敌的罪名成立,检举的人将会获得重赏!”

宋腾对众人挥舞着手臂说:“我们光州节度府只要上下齐心,我们将会是不可战胜的!”

“任何敌人对我们的窥觊,都将失败!”

宋腾突然提高了音量,大声吼道:“光州万胜!”

“光州万胜!”

回应宋腾的是成千上万民众那铺天盖地的吼声,整个平城仿佛都震动了一般。

“光州万胜!”

“光州万胜!”

在宋腾出面的安抚下,那些情绪激动的民众很快就散去了。

只是这一次光州节度府内部许多人通敌,导致大量刺客渗进平城,导致许多高层被刺杀。

这个事件的发生让百姓意识到,他们内部还是有很多坏人的。

他们也不再仅仅地盯着外部,同时眼睛也开始盯着他们光州内部的一些人。

这样导致的后果就是,光州节度府内部的一些官员和将领,也受到了极大的震慑。

特别是一些曾经建议和秦州节度府议和,暗地里收取了复州银子的一些官员。

为了避免被人说成是通敌的叛徒,他们一改常态,突然成为了坚定的主战派。

平城郊外的一个集镇内,一名骑着小毛驴的人抵达了一处院子。

他敲了三下门后,院子大门吱嘎地打开了。

这名中年人牵着小毛驴进了院子。

在院子里,有好几名男人已经等待在这里了。

“城内如何?”

看到中年人进了院子,院内的几名男人都迅速地围了上去。

“光州节度府平城知府马玉山、营田使张鹏飞等人都昨夜遇刺身亡了。”

“我们郭大人也没有幸免,也当场被刺杀。”

中年人神情凝重地说:“方才我听到光州节度府长史宋腾说,这事儿是秦州节度府干的,可我觉得有些蹊跷。”

“有什么不对劲吗?”

中年人道:“这一次遇刺的都是与我们光州节度府交好的人,这未免也太巧合了。”

众人闻言,都是神情肃然。

“你的意思是,这是光州节度府自导自演的?”

“我觉得很有可能。”

中年人开口道:“马上飞鸽传书,将此事并报给张景成大人,就说光州节度府和我们联手的事儿,恐怕会生变......”

“啊!”

正当他们在院内说话的时候,突然外边传来了一声惨叫。

一名在外边放哨的人被一名过路的人突然捅了几刀,那放哨的人没有来得及发出预警,就瘫软倒地了。

“外边什么声音?”

听到外边的闷哼声,几个人停止了交谈,看向了外边。

“去看看!”

中年人指使一名男人出去看看情况。

“嘭!”

那男人刚走到院子门口,突然院子就被暴力地撞开了。

只见一队杀气腾腾的黑衣人突然地闯入了院内。

“你们是什么人!”

看到突然闯入的黑衣人,众人都是大惊失色,中年人厉声喝问。

“杀!”

“一个不留!”

只见领头的黑衣人一声令下,那些拎着锋利长刀的黑衣人一拥而上,对院内的众人展开了围杀。

“噗哧!”

“啊!”

院内爆发了一场短暂的冲突,很快就归于平静。

中年人和自己的同伴倒在了血泊里,死不瞑目。

“大人,已经肃清了!”

一名黑衣人从后院走了出来,手里还拎着几个鸽笼。

“嗯!”

“撤!”

领头的黑衣人大步离去,黑衣人都迅速地离开。

很快,听到动静的左邻右舍的百姓小心翼翼地进入院子,看到的是一地尸体,那些黑衣人早就不见踪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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