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是的。”江振辉还是反应不过来,不过比起之前的错愕,更多是惊喜的味道。

“她喜欢你吗?”

向咏薇像是不经意的问,又像是意有所指,“为什么要把她推给那小子?你脑子进水了吧?”

“我只是想……”

江振辉欲言又止。

“你想什么,我这个做妈的虽然不是全知dào

,却也多猜得出来,”向咏薇一本正经的说,“只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何况还是那个女人的儿子。”

“那时不知dào

她身份。”江振辉轻声道,“想利用一下,而已。”

这个施旎,妈咪

很喜欢,出身也不错,施怀璋白手起家,瑞宝行在内地口碑很好,永瑞集团已经把触角伸到了香港,实力不容小觑。”最后一句话,她特意转向儿子,“跟我们江家,虽然还算不得势均力敌,却也十分般配不是吗?”

江振辉怔了下,不敢相信,“妈咪的意思是……”

“这一次妈咪倒希望按你自己的心愿去做。”向咏薇笑道,“如果有这么个打工千金当儿媳,也不错,居说,施怀璋以前是个才子,他的岳父就是国画大师,徐云山老先生。”

“什么?徐云山大师是施旎的外公?”

江振辉震惊。

一丝不好预感一闪而过,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凌太太徐幼兰是徐老的女儿……那么,徐幼兰,她是施旎的——

他不禁又想起。徐幼兰生日宴上,施旎的种种反常。如果把这一层关系加进去,所有的疑虑迎刃而解。

只是。这件事情,现在下定论还为时尚早,他决定等施旎回来再慢慢询问。趁母亲还不知dào

这件事情,他决定保密,以勉节外生枝,让她失去对施旎风刚建立起来的好感。

“还有,那个郑楚文绝不是等闲之辈,以他的资质跟才能,还会留在永瑞。甘心情愿的给施怀璋打天下,我总感觉,他没那么简单,坊间一直流传,说他是永瑞的乘龙快婿,我觉得要成早就成了不是么?现在都还没成,那么谁都有机会不是?”

“这个郑楚文的确不简单。”

从上次徐云山大师画展,找上江氏谈成合zuò

之后,郑楚文就一直留在香港。

居说其暗地里收购了不少房产公司股份跟地皮。还没开始竟争就已经出手了。对楼市这块战阵地,看得出来,他是志在必得。

这样有野心有计谋的人,会屈居一个有权却只是拿人薪水的CEO。区区年薪千万,真的就满足得了,一个光环四射的商界新星。纽约时代周刊封面人物?

“以后,少跟凌家的人接触。没一个看得顺眼的。”向咏薇最后叮咛了句,“还有就是。江氏旗下最新投资的项目广告由庄旖来代言吧。”

“庄旖?她要进军娱乐圈?之前没听人提过呀”凌智楠吃惊,“

再说,她不是凌家的人吗?妈咪,我不明白?”

“这件事情,你也不需yào

太明白,只管让她来了好就。”向咏薇不动声色的说,“具体的,到时我会安排的。”

尽管,疑虑重重,江振辉还是勉强的点了点头,说“好。”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庄旖在美国学的是工商管理,按理她应该去自己家的庄凌房产才对,而是要跑来给江氏旗下代言广告,这是什么道理?

还有就是,这次母亲既然会鼓励自己与施旎亲近,那以后势必会得罪凌家,一方面要自己跟凌家的人少接触,一方面又让大力提拔庄旖,还要进自家公司形象代言人,这一切太莫名其妙了点吧?

午后的阳光从羽田机场,航站楼出境大厅前的高窗之上投射而来,隔着一层玻璃,似乎也不再是暖和的了,来来往往的人影,全都映衬在那一片光洁的地板上,穿梭往来,演绎着一出吵杂,一段喧嚣,世俗繁忙。

距施旎跟陈振炎的相继到达到日本之后,羽田机场,已经接迎了N波新的旅客,只是今天的旅客中有一张施旎熟悉的面孔。

那双万年不变的桃花眼,因为连日来的劳累有些浮肿,任何时间都保持炯然的目光也布上了阴霾。

只有那玩味般语气依旧没有变化,嘴也还是喜欢调侃,“宝贝小旎,那么久都没看到你了,你就不想抱抱我吗?”

神情恍惚的施旎怔了好半天,憔悴的脸上很艰难才扯出一个笑来,她不敢相信,干枯的眼眶里闪出眼花,“楚文,你来找我了吗?”

“来抱抱。”微笑着张开双臂。

“楚文,我爸爸……还好吗?”这是施旎失去意识前说得最后一句话。

她晕过去了,就在几步之遥,郑楚文一看不对飞奔过去,她的头正好枕在他臂弯里。

“小旎,你累了吗,想你爸爸了是吧,我这就带你回家好吗?”明知dào

她现在最应该去的是医院,他还忍不住轻声问她,就好像当她睡着了般。

好在医生检查的结果并没有大碍,只是低血糖跟贫血,总而言之,就是饿的。

“小傻瓜,你连吃饭都不会了吗?那么爱吃的一个你,怎么舍得让自己饿成这样,那个人他是谁?我不在的日子里,你又遇到了谁?”抚摸着她苍白的脸颊。

郑楚文望着病床上的瘦弱不堪的施旎,很是懊恼,他在心里一遍又遍的质问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接她回去,一定等到再一次失去机会呢,郑楚文:你也是傻瓜啊!

当施旎醒来的时候,她看到的还是那个任何时候都不会忧伤的郑楚文。

他依旧顶着一双迷死人不尝命的桃花眼,嘴角攒笑,戏谑道:“你说说看,这又是为那般?你跟自己的深仇大恨,到今天还没有了结,你这又是何苦呀!”

“楚文,真的是你呀,”

施旎揉了揉眼睛,有些惊喜,“我还以为做梦呢。”

“我要是真能入你梦,我还情愿你是在做梦呢。”郑楚文微叹一声,表情还是搞笑,“我说姑凉,春天还没到呀。”

“死楚文,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才做春秋大梦!”

施旎要是还有力qì

,一定蹦起来,一脚把他踹远。

“哟,还能发火,说明你脑壳没秀逗嘛?”

“你才秀逗呢!”

“你没秀逗,你不好好吃饭,难道你在减肥?”

郑楚文继xù

轻笑,“你还嫌风吹不动是吧?”

“……”

施旎鼓了鼓腮帮。

“丫头,你惩罚自己的时候,也要想想你的老父亲、跟我们这些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突然一本正经的楚文,看起来很严肃,“就算你有再充分的理由这么做,哪怕你是为了你爱的人,也别伤了爱你的人。”

“楚文,对不起!”施旎泪眼又不争气的掉了下来,她低下头。

郑楚文叹气,“那个人,很重yào

吗?”他听见自己的心已然颤抖,“如果他爱你,一定不是让你受伤害……小旎,你要好好的知dào

吗?”

“嗯,我明白了,楚文,谢谢你。”

真是见外,他苦笑,一直想在你身边,只是你从来也看不见我。过去是子健,现在又是那个人……

记忆里,那个率真的小女孩,什么时候起他再也看不透了呢。

“楚文,要是你不去我家吃饭,爸爸会不开心的。”那个扎着双马尾,粉嘟嘟地小女孩,多少年来依然会时常出现在梦里。

这是一个中秋节,已经是初中生的他,也只有十二岁,一个月前刚刚失去双亲。

他记得,那年的暑假快结束了,他的父亲在运河岸口帮别人拉货打零工时,一不小心掉入河中。

父亲落水身亡的第二天,身有残疾的妈妈偷偷服下百草枯也跟着去了。

家徒四壁不要紧,至少还有家,还有爱他的人。

可最亲的人一夕之间成了两具冰冻的尸体,少年成稳的他,一下了崩溃了!

支离破碎,家不再是家,一个人无依无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他之所以从小成绩优异,除了天赋,更多的是刻苦懂事,。

从小,他就有一个目标,只为了长大后出息,有能力让自己老实善良却贫困艰辛的父母早点过上好日子。

如今,一切都不需yào

了,爷爷奶奶早已年老而且体弱多病,根本无力抚养自己。连生存下来,都成了问题,还谈什么读书改变命运。

曾经有好几次,他站在父亲落水的运河岸口,他想闭上双眼,然后一个踵身……

只是,每次,身边都会跟着一条小尾巴,邻居家的小施旎,可能是听了她爸爸的嘱咐吧,小家伙很不放心,总是寸步不离的跟着。

只要他一靠近河岸,她就大喊:“楚文哥,楚文哥,河里有妖怪!你快回来,不然,你也会变成妖怪!”

“谁说的?”他愤恨的回头,此时,他眼里只有绝望。

“爸爸说的。”小家伙天真的眼底很干净。

“你爸骗人!人掉下去,只会死!”

小丫头一听,大哭起来,“呜呜,我不要楚文哥死,楚文哥要死了,谁来教我写作业,我写不出作业,爸爸一定会骂我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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