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御垂眸,轻咬着嘴唇,“不会的,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可是…”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哽咽道:“这个奴隶的印记是耻辱…绝对不能让他们看见…绝对不能…你是世家的公子,他们怎么同意让你和我在一起?”

整个人顿时变得惊慌失措起来,眼底浮现出恐惧的神色,止不住的颤抖。

猛然起身,慌张的四周张望,瞧见桌台子上有一把短小的刀,猛地扑了过去。

“琴瑟,怎么了?琴瑟…”琴瑟突然的动作将许御吓了一跳,连忙上前询问。

琴瑟攥着那把刀回首怔怔的看着许御,一脸的决然。

许御大惊失色,突然感到了害怕,连忙说道:“琴瑟,别做傻事,只要有我在,不会有事的,没有人能够阻止我们,我说过,我一定会护你一世安宁,我说道做到,琴瑟,把刀放下,听话,把刀放下,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一切都会好的…”

琴瑟泪流满面,使劲的摇了摇头,“不会好的,只有这个印记还在一切都不会好的…不会的,许御…我不会做傻事…我只是想…”

说着,持着匕首的右手猛地刺向袒露左肩上那块让她耻辱的印记,一时间,鲜血顺着匕首刺入的方向滚滚而流,琴瑟紧锁着眉头,脸色骤然一变,锥心的疼,小脸刷的一下子没有了血色,皱在了一起。

瘫倒在地上,喃喃自语:“我只是想…想剔除这…这个印记…这样…她们便不会…赶我走…我们…”

“琴瑟!”许御一声惊呼,往日沉稳的模样瞬间倾塌,飞奔抱住琴瑟,颤颤巍巍的一点点扒开琴瑟紧握住插在左肩上匕首的手,鲜血染红了他的手掌,是前所未有的恐惧。

比起在疆场上浴血奋战,死里逃生竟还有恐惧。

“不会的,没有人会赶你走的…不会有事的…”

“许御…帮帮我好吗…”

“好,无论什么我都会帮你,别动,我带你去找郎中,不会有事的…”

刚要抱起琴瑟,琴瑟却一把握住许御的手臂,“不要去郎中…许御…不要去…许御…我一个人…看不到,帮我,帮我把…印记剔除了…可好?我求求你了…”

许御眼眶润湿,“说什么胡话呢!不会有人在意的,我们这就去找郎中,不会有事的…”

“不…不行…”琴瑟惨白着脸摇摇头,“就算所有人都不在意…可是我在意…许御…我不想…以一个奴隶的身份和你在一起…我会受不了的…许御…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我真的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

“遇见你,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事。”许御颤魏的抚摸着琴瑟的眉眼,“我帮你…我答应你,我一定会把这个印记剔除了…这样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说着,猛然想起一人,面色一喜,“琴瑟,我想到一人,他能够帮我们。琴瑟,坚持住,我带你去找他…”

“好…”

许御抱着血流不止的琴瑟冲出房间,守在房间不远处的何谨言一瞧,这般模样,大吃一惊,急声高呼:“御兄,这是怎么了?!刚刚不是谈的你侬我侬,好好的吗?怎么一转眼。就成了这副模样?”

许御没有时间理会何谨言的询问,大步流星的往外头走,“言兄!帮我备马车!”

“备马车去哪里?!长公主府不是有御医吗?!”何谨言不解的追问。

“去药仙谷!”

“药仙谷?!”何谨言一声惊呼,“莫不是伤的很严重?”

许御满脸着急的神色,没有时间精力和何谨言细说,高声呵斥,“备马车!”

何谨言一愣,当即觉得事情不简单,遂不再追问,连声应着,“是,我这就去准备。”

说着,飞快的跑远,前去准备马车。

一辆马车从长公主府的后门疾驰而去,何谨言在前头驾驶着马车,车内坐着心急如焚的许御以及面色苍白的琴瑟。

琴瑟小心翼翼的将琴瑟放在车内柔软的坐毯子上,便开始倒腾何谨言随手拿来医药箱,寻出几瓶药,喂琴瑟吃了几粒保命的药丸,有小心翼翼涂了些止血的药粉在伤口上。

药粉一触碰到伤口,便是火辣辣的疼,那种疼似乎能够连同心脉一般,眉头紧锁,大颗大颗的汗珠子滚落下来。

“疼…许御…疼…”

琴瑟一锁眉,一呻吟,许御心头一揪,抹着粉末的手不禁颤了又颤,这种疼痛他体会过无数次,却没有一次像这次这般的疼。他为自己抹过无数次伤药,却没有一次像这般害怕,小心翼翼。

好不容易涂抹完,琴瑟也几乎快要痛到昏厥过去,许御屈膝半蹲在她的身旁,紧紧的攥着她的手,“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这话像是对琴瑟说也像是对自己说。

“言兄!再快些!快些!”

“好!”

马车飞快的在路上飞驰,溅起一路的尘沙。

许御的双腿已经蹲在麻木,却也感觉不到疼痛,一颗心紧紧系在琴瑟身上,夜色降临之际,琴瑟方才醒来,苍白的脸色缓和许多。

“许御…”

“琴瑟!”许御紧锁的眉头舒展几分,“怎么样?可还难受?还疼吗?别急,我们马上就到了,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絮絮叨叨说了很多,琴瑟莞尔一笑,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伸手去抚摸许御的眉头,“怎么又皱起眉头了…不好看…”

许御心头一颤,满眼的柔情。

“我不皱了…再也不皱了…”

“嗯…许御…我们这是要去哪?”

“药仙谷…”

“药仙谷?”

“去了药仙谷就不会有事了,药仙谷有一个医术高明的医者,只要有他在,你不会有事的…印记也会消除的…”

“医者?”

“云鹤神医。”

“云鹤神医?”琴瑟暗自惊呼,犹犹豫豫的说:“许御…我听说过他…他不问世事,脾气古怪,那些达官贵人,名门望族,甚至是皇亲国戚找他医治,都被他拒之门外…我只是一个…奴隶,他会救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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