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到徐海这个位置的人,一般都不怎么看重这些钱,比起这些,他们更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稳定住自己的位置。

徐海笑着摆摆手,“芸小姐,真不是奴才不通融。”说到这里他面上表现出一丝为难,最后似是不忍心,“芸小姐,咱家多句嘴,陛下在里面批折子,正烦躁着,您现在进去,对您也没好处,您不如换个时间,对了,陛下喜欢素色。”

徐海觉得自己提点的够多了,剩下的就看着位芸小姐领悟能力如何了。

芸昙眼中划过狂喜,又将手里的钱袋子往徐海手里推了推,“谢谢公公,公公大恩,昙儿没齿难忘。”

徐海笑笑,没再拒绝那袋子钱,“那咱家就先回去了。”

芸昙自以为捡了一个天大的馅饼,乐的不知道东西南北,好久都没回过神来,只是准备回去的时候,芸昙远远看见御书房的窗户似乎没关严实,再仔细一看。

从那缝隙里能清楚的看到祁敬渊神情柔和地逗着怀里的猫,那一瞬间,被欺骗的感觉瞬间埋没了芸昙,手指甲陷进肉里,一个死太监也敢欺骗她,皇上看起来,哪里像是不开心?他竟然宁愿跟一只猫玩都不愿意看自己一眼……

白苏苏原本不想搭理祁敬渊的,但是忽然感觉脊背一寒,好像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盯上了一样,转头之后,却又没瞧见什么人,错觉吗?

白苏苏走神的片刻,祁敬渊撸毛已经撸顺了,白苏苏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身体享受,这该死的身子。

徐海进来将芸昙的事情说了一遍,又将钱袋子递了上来,放在小桌上,祁敬渊叫他拿回去。

徐海笑眯眯地说:“跟着陛下就是好,平日里打赏不少,还能捞点外快。”

他是看着小皇帝长大的,对小皇帝有恩,小皇帝对他也好,两人的感情不是外人的能理解的。

另一边,芸昙不甘心地回到太后的永安宫。

太后一边喝茶,一边听着芸昙的哭诉,心里觉得没意思,自己没本事怪谁呢。

“姑母,您给昙儿评评理,表哥宁愿逗一只猫耍,也不愿意见昙儿,是昙儿做错了什么吗?”

芸昙一边说着一边哭,太后被她闹的实在是不耐烦了,“你若真觉得那猫碍着你事儿了,找个机会除去就是了。”

太后脸上带着笑,心里有自己的盘算,让芸昙这个蠢货去闹一闹也好,正好试试那猫在那个孽种心里有什么地位,那猫被芸昙玩死了,芸家也不会有什么损失,还能让那个孽种难受一阵儿,很划算的买卖。

芸昙:“可,可侄女宫都进不了……”

太后听闻此言笑道:“这有何难,哀家给你一块令牌,随时可以进宫。”

得了令牌,芸昙的脸上总算是露出了一丝笑容,心里却得意的不行,原本以为还要费点力气才能得到的东西,没想到这样轻易的就到手了。

芸昙得到令牌的第二日,换了一身素净些的衣服,甚至还亲自监督小厨房的人做点心。

“姐姐,这大清早的你这是在做什么?”小厨房的门口,站着一个容颜姝丽的女人,三千青丝用几根白玉簪挽着,眉宇间一点朱砂痣,眉毛细长,即便是穿着普通的棉麻布衣裳,也掩盖不住那张脱尘的容貌。

芸昙转头,见到来人眉头紧蹙,“你怎么来了?”

“我只是看在咱们姐妹一场的份上,提醒你不要犯蠢,毕竟你要记住,你永远不是一个人,除了这个门,你代表的就是整个芸家。”

对于自己这个仿佛没长脑子的姐姐,芸杏儿真是操碎了心。

“呵呵,我看你就是瞧不得我好吧,怕我被皇帝哥哥看上,成为皇后狠狠压你一头?芸杏儿,我告诉你,你长得的确是比我好看,可惜,有些东西,不是有张脸就能得到的,滚开,我不想看见你。”

对于自己这个长得漂亮,被成为京城第一美人的妹妹,芸昙心中是嫉妒的,明明是从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平时芸杏儿就比她好看这么多,而自己就这样平庸,她不服气。

对于芸昙的敌意,芸杏儿完全无视,只是平淡的笑了笑,“随便你。”

看着芸杏儿离去的背影,芸昙的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恨意,又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很有意思吗?

芸昙光是准备糕点的时间便废了不少,出门时刚好碰到上朝回来的芸述骅。

“父亲,您回来了。”芸昙对于父亲是有些发怵的,以往母亲在的时候,她还能躲得过去,现在母亲不在了,她只能面对父亲。

芸述骅自从知道自己的夫人跟管家关系不清不楚之后,连带着对两个女儿的关心也少了起来,甚至有时候经常怀疑,这两个女儿会不会也是那个女人和别人私通搞出来的。

“这是去哪?”

芸昙本来都打算走了,没想到父亲会忽然询问,本能地回答,“进宫去给姑母请安。”

“进宫?”芸述骅上下将自己的女儿打量了一番,忽然笑了出来,虽然对自己这个大女儿不是很了解,但是穿成这个样子进宫见太后是不可能的,忽然间,芸述骅想到了什么,脸色骤然难看了起来。

“跟我回去。”

芸昙准备了那么长时间,今天和皇帝表哥做什么都想好了,若是再回去,怕又要耽误一些时间。

见芸昙脸上那副不情愿的样子,芸述骅还有什么不明白,他整日在朝堂上和皇帝逗得你死我活,他女儿却这样眼巴巴的往上凑,这不是上赶着让人打脸吗?他芸述骅还没贱到这个地步。

“我说跟我回去,你没听见。”

芸昙身子一抖,还是不甘地跟在自己父亲后面。

回到大厅,芸昙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芸述骅那阴沉的声音响起,“跪下。”

和两个字简直如同魔咒一般,芸昙抬起头,不解的看着自己满脸怒火的父亲,心中更是委屈,自己做错了什么,父亲就要让自己跪下?

可是忤逆父亲的决定那代价她又承受不起,只能不甘的跪在地上。

芸述骅自然是看出自己的女儿很不甘心,“今天你就在这里跪着,没我的命令,不许起来。”

“凭什么?”就算是再怎么胆小,芸昙听到要跪一整天,脸色还是逐渐变得难看起来,凭什么她要在这里跪一整天,她做错了什么。

“看来你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那就跪到你想出自己错在哪里,再起来好了。”

从前有那个女人护着这个不成器的蠢东西,他可不会。

“我做错了?我哪里有做错了,我进宫去看姑母有什么做错的地方吗?还是说父亲根本想不出理由,只是单纯地想拿女儿出气?”

芸昙这会儿也顾不上害怕了,诘问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更大。

站在门外的芸杏儿失望摇头,她这姐姐,是没救了。

看到自己的贴|身婢女急匆匆的赶过来,芸杏儿不再继续偷听。

“怎么样?”

“太后回了帖子,说您若是想进宫,随时可以。”说着,婢女将太监送出来的令牌递给芸杏儿。

“走吧,自从母亲身亡,我这个做侄女的还没好好看看我那姑母呢。”

芸杏儿有太后的偏爱,进宫比芸昙不知省了多少事儿。

白苏苏这两日身体大好,又难得祁敬渊不缠着她,得了空闲,正漫无目的闲逛。

梳娘在一旁陪着,碰到白苏苏感兴趣的地方,会给白苏苏讲一讲,这些地方有什么历史,或者是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

祁国的夏天像是一个蒸笼,即便是初夏,也热的人有几分喘不动气,梳娘的扇子起初还是给白苏苏扇的,后来热的难受,就给自己扇了。

“主子,这大热天的,别逛了,您不累吗?”

白苏苏逛得正开心呢,“没啊,挺好的,我还想听听那个贵妃的故事呢。”

“主子,您真的是神仙,不是刚从哪个犄角旮旯的乡下来的吗?祸国贵妃和妖孽国师的故事,在祁国是个人就知道。”梳娘没有贬低乡下的意思,但白苏苏身为神仙,消息未免也太不灵通了。

“梳娘,我好像看见你说的那个贵妃了。”白苏苏两只小爪子搭在栏杆上,隔着一层被风吹起的纱帐,那美人显得愈发玲|珑精致。

这张脸虽比不上自己那张白莲花,但也算得上是白莲花比较代表性的脸了。

梳娘翻了个白眼,继续给自己扇风,“主子,您不是中暑了吧?要不咱回去吧,紫宸殿还有冰块,多凉快。”

白苏苏懒得跟这只怕热的小老鼠计较,几步便冲了出去。

芸杏儿走得慢,远远就看着有一团雪白朝这边跑来,速度不慢,等看清那团雪白之后,芸杏儿的眼中闪过诧异,“这宫里不是不让养猫的吗?哪里来的猫?”

跟在前面那宫女是宫里的老人,给芸杏儿解释了一番,芸杏儿这才明白,看着蹲在石头上那猫,芸杏儿心中感叹了一句漂亮,这是她见过的猫里最最漂亮的一只,可惜了,是陛下的猫,她们这些小姐是碰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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