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苏苏的眼里,提着笼子,脸上带着笑的徐海比雷公电母都可怕,她不可置信地望着祁敬渊,这厮,不会是来真的吧?

“小白这是什么眼神,你看这个笼子它又大又美,它不适合你吗?”单手撑着脸,祁敬渊拿着宫女制作的逗猫棒在白苏苏的面前轻轻晃动。

白苏苏嘴角抽搐,你嘴皮子这么溜怎么不去唱rap,当皇帝还真是委屈了你呢。

不过这话眼下却是不能说的,说了,她铁定是得被关进那笼子里,体验一把什么叫做铁窗泪的。

“喵,喵喵。”白苏苏用脑袋轻轻蹭着祁敬渊的手心,你看我这么可爱,你舍得把我关进去?

“小白你是喜欢这个笼子吗?真巧,朕也很喜欢呢。”祁敬渊让徐海将笼子放到桌子上。

白苏苏蹭手的动作停下,喜欢个鬼啊,她是一只正常的猫,她怎么可能会喜欢笼子这种东西!小倒霉蛋的脑子被驴踢了了吧!

“朕就知道小白很喜欢,小白要不要进去看看,朕特意让人设计的,你看,还有你喜欢的牡丹呢?”祁敬渊打开那笼子的门,将里面的牡丹花拿出来,放到白苏苏面前。

白苏苏冷着脸将花推开,呵呵一笑,想关她还说这么多花里胡哨的,男人,都是大猪蹄子,祁敬渊就是猪蹄子中的极品。

“小白高兴的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吗?那就进去体验一下吧。”祁敬渊将猫抱进去,在白苏苏震惊、懵逼的表情中,缓缓关上了笼子的铁门。

白苏苏从成仙至今,还是第一次体验到,什么叫真正的铁窗泪。

而那个将她关进笼子里的男人,此刻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两根手指从笼子缝隙中伸进来,轻挠着白苏苏的下巴,“乖乖听话,今天晚上就放你出来。”

白苏苏彻底风中凌乱了,徐海站在一边轻笑,“陛下,您这样就不怕这猫记恨您?”

白苏苏两只小爪子抓着笼子的铁杆,一个劲儿的猛点头,就是就是,你就不怕我恨你吗?

祁敬渊微微抬眼,嘴角的笑意更甚,那两根手指从白苏苏的下颚移动到脑袋上,手指微微屈起,“咚”的一声敲到白苏苏的小脑袋瓜上,白苏苏身体笔直地向后栽去。

“记恨?你觉得小白有那么聪明吗?”

徐海没忍住,扑哧一下笑了出来,还别说,陛下对于这猫的性子抹的透透的,不管之前遭受了什么,只要有小鱼干,大家就是朋友。

白苏苏还沉浸在祁敬渊敲她脑袋的重击中没缓过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一只猫爪捂住心口,一双猫瞳委屈而又哀怨地盯着那个无情的男人,曾经将她捧在手心的人类,竟然毫不犹豫地对她出手,果然,这个人类果然已经厌烦自己了吗?

梳娘和白苏苏在一起时间比较长,一眼便看穿白苏苏又不知道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话本子。

“主子,您别做出这么奇怪的动作,小心陛下把您当成是什么妖精,烧了祭天。”

“呵呵,你见过被普通火种烧死的神仙吗?”白苏苏露出鄙夷的笑容。

“您不是还常说这么一句话,神仙祭天,法力无边。”

两人悄悄用意识交流,祁敬渊和徐海完全察觉不到,白苏苏被祁敬渊气到后,又一次被梳娘气到无话可说。

“好了,徐海,把小白拎去正殿吧。”

祁敬渊觉得再多看这猫一眼,自己肯定会心软,结果肯定会将这猫放出来,他不能这么做,至少现在绝对不能。

想到那猫心眼比针鼻还小,接下来自己肯定不用好好办公了,至于那只还在生气的猫,他早就想好了,待会儿处理完公务,再多拿点小鱼干哄哄就是了。

被拎出去的白苏苏爪子一下一下的挠着铁笼子,爪子和栏杆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祁敬渊,你个大猪蹄子,你给我等着!

“主子,恭喜啊。”梳娘看着被关在笼子里,跟只金丝雀一样的白苏苏,强忍着想笑的冲动。

白苏苏一个哀怨的眼神丢过去,“恭喜什么?喜提铁笼一个,使用权终身?”

“不不不,恭喜铁笼一日游,我记得有个故事,说的是从前有只狐狸……”

“停,主角是狐狸,我不想听。”白苏苏转过身子,背对着梳娘,她大概真的和狐狸这个种族有仇。

梳娘愣住了,“狐狸挺可爱的啊?”

“呵呵呵,你是没跟狐狸一起睡过,那狐骚味……”白苏苏这辈子都不想回忆那股味道。

梳娘捂脸震惊,“哇,主子,没看出来,您还有过这么跨种族的一段。”

“给你个眼神自己体会。”白苏苏无比后悔,她有眼无珠啊,以前觉得这小妖精唯唯诺诺的,结果熟了之后不分彼此重拳出击!

“主子,其实咱这样也没必要,您给陛下服个软,陛下转眼就能把您捧上天,比这笼子里舒服多了。”

白苏苏给了梳娘一个‘你傻了吧’的眼神。

她爪子轻轻放在笼子上,轻轻一压,那笼子的栏杆瞬间弯曲,“这笼子,关一下普通的猫猫狗狗还好,关我?玄铁我一秒也能给拍扁。”

白苏苏从笼子里钻出来,蔑视地看着已经呆住的梳娘。

下一秒,白苏苏就听梳娘道:“主子,您这个样子,好像话本子里有所图谋的反派啊。”

听了梳娘这话,白苏苏一个没站稳,差点从桌上摔下去,什么叫,她像反派,反派都是一脸奸邪狡诈好吗?你见那个反派长得一副白莲花的模样。

“主子明明能出来,为什么被陛下关进去时要装作无能狂怒的样子?”梳娘不是很理解。

“因为小倒霉蛋会开心啊,你想想,小倒霉蛋他刚刚笑的多开心。”白苏苏抖了抖身上的毛,应该把笼子口扒拉的更大点,看着笼子上刮下来的毛,心好痛。

梳娘本能地回答,“是笑的很开心。”

“那就是了。”白苏苏坐在桌上,朝着里面看了一眼,嗯,比起上午,果然有人气了很多。

“可是您又为什么要惹陛下生气呢?”梳娘还是不能理解。

“因为脾气都是要发泄出来的,长时间憋着是会憋坏的,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吗?”白苏苏眨了眨眼睛,虽然古人抗压能力会强,但终究他只是一个人啊。

梳娘从没想过,白苏苏做这一系列事情的背后,竟然还有这么一番良苦用心,可是梳娘又不懂了,主子为什么要对小皇帝这么好呢。

“因为他值得。”白苏苏从桌上跳下去,身上有那么浓厚的龙气,却不被老天庇佑,命格也是天煞孤星的命格,这不公平。

梳娘还愣在原地,等回过神来,哪里还有白苏苏的影子。

想到徐海公公的嘱咐,梳娘嘴角抽搐,主子说这么多,就是忽悠她放松警惕好溜出去吧!太狡猾了!

已经溜到御膳房的白苏苏打了个喷嚏,小爪子动了动,失望地摇头,果然还是太年轻了,真好骗。

御膳房的总厨是个胖胖的大叔,看到白苏苏来了,乐呵呵的给白苏苏去炸小鱼干。

白苏苏一边吃着小鱼干一边心想,就知道小皇帝是唬她的,小鱼干的口味都没变,总厨怎么可能换了呢。

吃完小鱼干,白苏苏在外面蹭了不少吃的,这才带着圆滚滚的肚子回到了紫宸殿。

她回来的时候,祁敬渊没在,梳娘站在紫宸殿的门口,脑袋一点一点的,一副随时都能睡过去的样子。

看到白苏苏回来,梳娘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小跑着跟着白苏苏,“主子,您可回来。”

白苏苏哼唧了一身,问她小皇帝去哪里了。

“陛下在御书房,那位芸大人又来了,听说还带着芸小姐。”梳娘将自己知道的情报全部告诉白苏苏。

白苏苏一听芸述骅来了,脑袋差点没给愁掉,她刚哄的小皇帝忘了今天早上的不愉快,这个芸述骅下午又来刷存在感,还带上了芸昙,这一家子存心不想让祁敬渊好过了是吧。

因为是夏天,御书房的门窗都开着,白苏苏很轻易就从窗户溜了进去。

刚一进去,白苏苏就看到芸昙坐在一旁用帕子擦着眼泪,眼睛时不时的往祁敬渊身上偷瞄,芸述骅那个老东西面色并不好看,小倒霉蛋也是,看得出来,几人谈的并不愉快,也是,小倒霉蛋跟芸述骅谈就没有哪次是愉快的。

明明都是一家人,为什么非得这么咄咄逼人呢,一个做舅舅的,不指望自己的外甥坐稳皇位,还整天想着搞事儿,这要是在现代,白苏苏绝对把这人绑精神科去仔细查查脑子是不是有病。

跳到祁敬渊的腿上,白苏苏那双猫瞳看两人的目光充满了敌意。

祁敬渊从猫进来的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和芸述骅吵了两刻钟,他也倦了,如果不是小白来了,下一刻他会直接让人把芸述骅和芸昙给丢出皇宫。

抱着小白,祁敬渊心中那股暴虐逐渐平息下去,芸述骅却没那么容易平静下来,刚喝了一口茶,又站起来道:“陛下,你要是对昙儿不满意,杏儿总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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