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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姬华音出门要水的功夫,贺兰雪脑子里的筋又搭错了,竟然七缠八绕的又用腰带将自己捆成了粽子。

“你在作什么?”姬华音端着水进屋,就见这小妮子跪在床上,撅着翘臀往被子里钻,像是在找什么。

他忙将水放好,走到床边,扯开被子,就见她衣衫敞开,身上还缠着腰带,她似乎想解开,但总也解不开,懊恼的嘴唇都咬白了。

不知dào

的,还当她在玩什么捆绑游戏呢。

可看她红的异常的双颊,姬华音知dào

她病的不轻紧。

可是,一旦生病便会作天作地的也就这死丫头了。

一把将她拽到了跟前,想帮她解开,但是也不知怎么被她缠上的,他愣是找不到打结处,再加上她现在这样半、裸的样子,实在折磨人雠。

几乎没做他想,姬华音一使力就将这腰带碎成了一截一截。

“我的坠子不见了。”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怒气,她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眼巴巴的瞅着他。

“我收起来了。”姬华音坐在床头,重新将她身上的袍子穿好。

“你收了?”她歪着小脑袋细细的瞅着他,似乎不认识他,但是,旋即又咧嘴一笑,讨好的抱住他的胳膊,娇滴滴的哀求道,“你还我,好不好?”

“那坠子对你很重yào

吗?”他静静的盯着她发红的眼睛。

“嗯。”她用力的点头,“还我,好么?”

“好,但前提是,你要听话。”姬华音转身将盆端了过来,放在床边的凳子上。

贺兰雪又使劲点头,“我听话。”

“乖。”姬华音揉了揉她的头发,心头忽地涌出苦涩的滋味,他深吸一口气,从盆里将毛巾拧干,然后先帮她擦了下脸,再擦了下手。

然后,再将毛巾在盆里摆了几下,再拧干递给她,“记住我刚才做的了吗?”

“嗯?”贺兰雪不解。

“现在,你自己擦擦。”将毛巾塞到她手里,他耐心教道,“从脖子到身上,你不是觉得热吗?擦擦会舒服。”

“嗯。”贺兰雪点头。

姬华音起身,转身要走,可到底还是不放心,又回头嘱咐了一句,“我就在外头,你要是不舒服,就喊我一声。”

“我现在不舒服。”她忙朝他喊。

姬华音凝眉,“哪里不舒服。”

“浑身不舒服。”她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鼻腔,听来像撒娇。

姬华音顿住,目光深深的看着她,“小雪儿,你知dào

自己在做什么吗?”

“唔”她没回答,只是小眉头难过的一蹙,整个人直直的朝后倒了去。

昏了。

一直沉浸在梦魇与现实中,再加上发烧,她本就不咋地的小身子终于承shòu不住,彻底倒下了。

“雪儿。”姬华音凝眉,奔到床边,一看她这昏迷的模样,顿时,整张脸都紧绷了。

半个时辰后,孙老头亲自送了退烧的药过来。

不过,他没能进屋,姬华音亲自出来拿了药。

可尽管如此,他还是瞧出一了一丝端倪,主子爷额头都是汗,衣服前襟和袖子都湿了,这该是水迹。

那么,很有可能就是,主子爷亲自给屋里那姑娘擦身了。

想想,孙老头大热的天竟然激灵了一把。

这真是太诡异了。

主子爷竟然对一个黄毛丫头这样用心?亏他一直以为只有那苏家小姐才是主子爷的良配呢。

“孙医,您老怎么在这?我九弟在屋里吗?”一边问着,姬华君就要推门进去。

孙老头连忙上前拉他,“二爷,您什么时候过来的?稀客啊,走,陪我老头子喝一杯去。”

“呵,有一会了,去找我家小凤了,结果没见着,这不就到这儿来了。”姬华君笑着说。

“小凤那丫头性子野,指不定又飞哪儿逛去了。走,还是陪老头子喝酒去吧。”孙老头拉他。

姬华君那就是个人精,刚才他就听说九弟抱了女人从盥洗室那边出来,所以,忙忙的连小凤也没顾得上看,就跑了这儿来,现在一看孙老头这样,就越发肯定了,那女人一准在姬华音的房里。

嘿嘿,大白天的留个女人在房里,还能做什么好事?

姬华君有心要看好戏,自是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孙医,你看那是小凤吗?”他忽然手指往天上一指,孙老头本能的朝天上望去,身边人影一闪,姬华君已经踹开、房门,急切的闯进了屋里。

孙老头暗叫不好,才要进去拦人时,又想到主子爷那个脾气,哪里敢进,只在门口守着。

“九弟,你在吗?怎么我一来你就躲起来了?快出来陪二哥喝酒去。”姬华君大步朝内室走去,恨不得立kè

能看一看那香艳的画面。

然而,听闻

声音,姬华音俊脸阴沉,喂药的手微微一顿,沉声喝道,“滚出去!”

姬华君迈出的步子微微一顿,但心内越发肯定了里头正在发生的事。

嘿,什么事能让男人如此暴怒?自然是好事被打断的时刻,听听他那要杀人的语气,定是如此。

立kè

掉头走?怎么可能。

为了抓住九弟的把柄,就算冒死也要闯进去瞧瞧,他倒要瞧瞧究竟是哪个女子能让冷清的男人火热起来。

“九弟,你说什么呢?二哥找你喝酒呢?”

他装着糊涂,进了内室,走到门边,欲掀那最后一层门帘,孰料,手指才撩上门帘,迎面一股劲风袭来,他慌忙躲闪,那股凌厉的掌风竟是打的他身后的桌椅碎成了渣。

死小子,竟动真格的?

姬华君抹了把额头的冷汗,扶着手边的椅子,好容易站起身来,就听见里头的人喝斥道,“再不滚,下一次你可没这么好运。”

“臭小子,你等着。”姬华君火大,不甘的甩着袖子出去了。

门口,孙老头自是听到里头的动静,再瞧姬华君灰头土脸的出来,忍不住幸灾乐祸的笑了,“二爷,我说吧,跟我老头子喝酒多好,非进去找揍?”

“切,谁知dào

这小子这么混啊?爷是他二哥。爷的女人被他抢了,爷都没揍过他。你说他现在这样像话吗?”姬华君一脸的不爽。

孙老头哈哈大笑,又恶劣的在他的伤口上撒了把盐,“二爷,苏小姐还不算你的女人呢。”

“你?”姬华君恶狠狠的瞪他一眼,“迟早有一天会是。”

“罢罢罢,先喝酒去。”孙老头拉着他就走。

姬华君也的确需yào

点酒来麻醉一下自己,凭什么,他是哥哥,却总比不过弟弟呢?

功夫比不上,打仗比不上,甚至于讨女人的喜欢

不对,这条他绝对是完胜,因为到目前为止,除了苏明玉,基本上,凡是他接触过的女人,无一不拜倒在他的风流倜傥下的。

想到这,他心里好受多了,陪着孙老头一起去喝酒。

屋里,安静了,姬华音又一勺一勺喂着药,昏迷后的贺兰雪显然比她醒着的时候要乖的多,喂药的时候,只要勺子一沾她的唇,她就很自然的吞了下去,一滴也不浪费。

所以,这碗药喂的很快。

喂好了药,姬华音才出来,院子里,蝉声一阵一阵,叫声尖锐而吵人。

而他的心,却是出奇的静。

“爷。”小勺子在偏厅候了半天,见到主子爷出来了,连忙逮着机会来报。

姬华音睨着他,不待他开口说话,就道,“派几个人在门口守着,没有爷的话,任何人不准踏进院子半步。”

“是。”小勺子苦着脸点头,刚张了张嘴,欲说小凤的事。

姬华音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道,“另外,你亲自去办,看看能不能挑几个干净利落的婆子回来。”

“爷?”小勺子吃惊的瞪大了那条眯缝眼,“您是嫌奴才伺候不好吗?”

“照办就是。”姬华音吩咐一句,抬步就走,这半天的在屋里伺候贺兰雪,他也出了汗,必须得好好的沐浴换衣。

可突然想到贺兰雪在他浴池里吐的那些东西,眉目紧皱,对随行跟来的小勺子道,“叫几个将盥洗房里的水全部清理干净了,浴池给爷刷洗三遍,要干干净净。”

“好。”小勺子连连点头,浴池本来就是每天清洗的,这并没什么,只是,要连洗三遍,是不是过了?

浴池暂时不能用,姬华音便调转头,往书房去。

可突然发xiàn

小勺子一路傻乎乎的跟着,不由道,“还跟着爷做什么?爷吩咐的事都办好了?”

“哦,奴才这就去办。”小勺子刚才想着浴池和那姑娘的事,一时混忘了要做什么,待姬华音一提,他立kè

跑了开。

只是,未跑几步,又连忙折了回来,喊着,“爷,爷,奴才有要事回禀。”

“何事?”姬华音站在书房门口,问。

小勺子抹了把额头的汗,怯怯的道,“小凤不见了。”

“不见了?什么意思?”姬华音脸色一沉。

小勺子忙的解释,“奴才一早还给她喂食了,可后来,就不见了,到现在也没回来。”

“那还不快差人去找,她总不会飞出去。”姬华音道。

“是。”小勺子只得硬着头皮答yīng

着,而事实上,在这之前,他已经组织全府上下找过一遍了,根本没有那只鸟的影子啊。

——

孙老头的药果然不错,傍晚的时候,贺兰雪的烧退了,人也醒了过来,只是,身子没多少力qì

罢了。

眼珠子转了转,陌生的房间,陌生的环境,让她心头微微一慌,可一幕幕影像忽而在脑海里闪过。

她了然了。

她这还是在姬华音的房里,是了,枕头、被子是她熟悉的味道。

她笑了,心里甜滋滋的。

歇了一会,看着窗外天色渐暗,她挣扎着坐了起来,摸到枕头边放着一套衣裳,粉的,一看便是女子穿的。

她展开一瞧,果然是。

不仅有外衣,还有贴身穿的小衣。

“不是说这府上没有女子吗?”她抱着衣裳,喃喃自语,可再一细看,这衣裳分明都是新的。

那么,是他给她现买的?

想到这,贺兰雪的心里越发欢喜,急忙脱了身上的宽大袍子,换上了这一套新的。

哇,还真是合身呢。

只是,这粉嫩嫩的颜色,还真让她有些不习惯。

起身下床,就见一双精致的绣鞋摆在踏板上。

她试了下,也是正正好。

她不由怀疑,姬华音莫非是趁她睡着了,偷偷拿绳子替她量过尺寸不成?怎么衣裳鞋子都这样合适呢?

嘿嘿,真好!

既然是他的功劳,她得立kè

穿过去给他瞧一瞧才是。

出了房门,贺兰雪却有些蒙了,将军府不小,她也不知dào

姬华音现在在哪儿?

好在,院门口有守卫。

贺兰雪立kè

小碎步的跑过去问,“小哥,你们将军呢?”

两个守卫一见是个小姑娘从里面跑出来,那眼神甭提有多惊悚了,“你,你是谁?”

怪不得勺子总管要他们来看院门了,敢情里头是个姑娘。

“将军夫人。”贺兰雪一挑眉,大言不惭的说。

两个侍卫的脸都抽了,“夫夫人。”

“什么事?”

姬华音的声音突然传了来,贺兰雪循声望去,就见姬华音站在廊檐下,夕阳的余晖打在琉璃瓦上,折射出莹润的光泽,微微笼着他,让他整个人好似要发光一般。

贺兰雪眼睛一亮,张开双臂,像只轻盈的小鸟一般,就朝他飞奔了过去。

只是,还没等她飞奔向他怀里,耳侧突然一阵疾风闪过,就见一个白胖的球一样的东西滚都了姬华音跟前,哀嚎着,“爷,不好了,小凤要寻死。”

“小凤?”贺兰雪跑了过来,狐疑的瞅着这胖太监,又看看贺兰雪,“你不是说你府里没有女人吗?这小凤是谁?”

“姑娘,这小凤是爷养的,平时最受爷的宠爱。”小勺子看着她吃醋了,连忙解释。

可越解释越乱,贺兰雪一把揪住姬华音的胳膊,“你养的?还最宠爱?你该不会有恋童癖,喜欢”

“放肆。”姬华音甩开她,径直下了台阶。

小勺子连忙跟着去了。

贺兰雪愣在当场,心里十分怨愤,竟然养个小的放府里?不要脸。

“姬华音,你等等我。”

她连忙追了过去,想看看他养的小东西到底是什么样子。

几人一路来到一处树木葱茏花草繁茂的偏院,让贺兰雪差点以为是进了一座漂亮的小林子呢?

“你家小女人品味够独特啊?”她挑眼揶揄的看向姬华音,这里没有房舍,竟是树木花草,莫非那小女人喜欢野生的?

姬华音没搭理她,带着小勺子往林子里走了走,忽而,有什么东西从树上突然飞窜下来。

贺兰雪一惊,本能的就挡到了姬华音的身前,张开双手,老母鸡护仔似的,“什么东西?”

“小凤,别闹,爷来看你了。”小勺子连忙喊。

贺兰雪这才看到,站在自己跟前的是一只大鸟。

那大鸟瞪着一双滴溜溜的眼睛,敌视的盯着贺兰雪。

“原来是这小畜生啊!”贺兰雪也认出了它,立kè

勾起了心里的仇恨,哼,若不是这小畜生,她也不会生病。

伸手,就要将这小东西抓起来,岂料,衣领被姬华音攥在手心里,她先被他给提溜到了一边。

“喂,我告sù

你,就是这小畜生它”

她才要跟他控诉这小畜生今天对她的恶行,就见姬华音慢慢的蹲下了身子,温柔的朝那小畜生伸出了手,那鸟就叽喳一声,跳到了他的掌心。

“怎么回事?”姬华音问它,“为何要寻死?”

那鸟幽怨的朝贺兰雪望了来。

贺兰雪很无辜的样子,这鸟看她干嘛?

“对了,这小畜生是你养的?”她凑到他跟前,指着他掌心里的小畜生,俨然一副兴师问罪的表情。

“小畜生?”姬华音目光凉凉的盯着她。

贺兰雪瘪瘪嘴,道,“本来就是畜生吗?你都不知dào

,它有多不文明,多不卫生,它今天竟然飞到我头上拉了泡屎。”

“咳”小勺子闻言,胖脸上的皮抖了三抖,然后,目光好奇的朝贺兰雪的头上打量着。

“我早洗干净了。”贺兰雪看小勺子似乎想在她头上翻找出鸟屎来,忙解释了一句,然后,又对姬华音道,“我说的可是真的。要不是这小畜生,我也不会找到那个浴池洗澡啊,也不会被你按在水里差点淹死。”

姬华音狐疑的看看掌心里的鸟,那鸟很通人性,滴溜溜的小眼睛里满是委屈的水雾般,忽而,就虚弱的往他掌心一躺,似乎不想活了。

嗬,这小畜生比她还会演戏?贺兰雪瞧的眼睛都直了。

“它什么意思啊?”

“它这尾巴上的毛是你拔的?”姬华音脸色突然阴沉起来。

小勺子一惊,连忙朝爷的掌心一瞧,果然见了小鸟后尾巴上美丽的羽毛都没了,那泛着粉色的白肉露出来,还真是有点丑。

叽喳叽喳,小鸟又哀嚎了几声,似乎对自己遭到的恶行在向贺兰雪进行痛诉。

“我不过就是一时气急了,拔了几根而已,你瞧,不仔细看也不大能看的出的。”

见姬华音脸色不好了,知dào

,这大约是他养的宠物鸟了,贺兰雪觉得,就冲他给自己买了新衣裳新鞋子,也不该跟他置气,更不该为了只随便乱拉屎的臭鸟跟他别扭。

所以,她连忙陪着笑脸,连声音都软了几分。

哪知,小勺子是个添乱的主,一瞧小凤被拔了毛,差点就哭了,“姑娘,你怎么能这么做呢?你知dào

小凤丫头平时有多爱惜自己吗?尤其是这一身漂亮的羽毛,每每落了一根,都要伤心半天,需得奴才将羽毛拾起,洗刷干净了,再放进它的窝里,它方能缓解一些。”

说着,他万分疼惜的看着那只装死的鸟儿,还哽咽了一声,“怪不得小凤丫头今天不对劲,一个人”

“它是鸟。”贺兰雪好心的提醒。

小勺子微微一愣,继xù

道,“它一只鸟偷偷的躲在了那假山后头,始终不敢出来见人,后来,奴才好容易找见了,它也是半天不吃不喝。原来是被姑娘你拔了毛?呜呜,怪不得它不想活了?这事要换做奴才,也活不成了啊。”

“你也被人拔过毛?”贺兰雪奇怪的看着白胖滚圆的小勺子太监。

小勺子细眼一瞪,呜咽一声,转身趴到树干上,呜呜的抽泣起来。

“你也没多少毛啊?”贺兰雪耸眉,不懂他哭什么?扭头又笑嘻嘻的问姬华音,“它就是小凤啊?早说嘛,害我还以为是个姑娘呢,吓死人了。”

“小勺子,立kè

派人送她回贺兰府。”贺兰雪看着她,沉声吩咐。

“是。”小勺子得了令,立kè

不哭了。

贺兰雪狐疑的朝他白胖的脸上瞧了瞧,汗珠子倒有,泪珠子么?找不见一滴。

“姑娘,走吧。”小勺子得yì

的瞅着贺兰雪,哼,总算为小凤出口恶气了。

“一边去。”贺兰雪冷眼睨他一眼,小手又习惯性的揪住姬华音的袖子,急道,“干嘛突然要送我回去呢?我不是在这住的好好的吗?”

“好好的?”姬华音大掌温柔的抚摸着鸟儿的羽毛,然,睨着她的眼神却非常冰冷。

鸟儿似乎感受到了,自己在主子这里更得宠一些,那乌溜溜的小眼神甭提有多得yì

了。

臭鸟!贺兰雪暗骂一声,”你就是因为它才要赶我走的吗?“

她指着那鸟,不甘心的问。

“小凤是这府里的半个主人,你伤了它,我怎能容你?”姬华音冷冷的说。

嗬,因为一只破鸟就容不得她?贺兰雪觉得受到了很大的侮辱。

“姬华音,你没病吧?你因为这小畜生就不能容我?凭什么?我做了什么?不就拔它几根毛吗?它还在我头上拉屎了呢?头上拉屎啊,这事你怎么管?”

话音刚落,那鸟儿忽地就从姬华音手心里往出一窜,飞扑向贺兰雪的头顶。

“找死啊。”贺兰雪本能的就挥手要打,但那鸟儿精的很,迅速又落向了姬华音的手心。

一旁的小勺子却扑哧一声笑了,“姑娘,这头上拉屎的事,可怨不得小凤,它说,是姑娘你的头发像鸟窝,它当时认错了才会嗯,那个的。”

“鸟窝?”贺兰雪想着自己一头乌黑靓丽的头发,被臭鸟当作鸟窝,当即气不打一处来。

“臭鸟,你眼睛被屎糊住了?本小、姐这样漂亮的头发,你也能认错?”

那鸟立kè

对她瞪起了眼睛,似乎很生气。

“瞪什么?再敢瞪一眼,本小、姐就将你身上的毛都拔光,让你从此裸、奔,再也无颜见天下之鸟,哼。”贺兰雪邪恶的威胁。

那鸟一听,小脑袋一耷拉,立kè

又在姬华音手心里装死。

对此,贺兰雪十分不屑,这根本就是她玩剩下的嘛。

“姑娘,这事不能怪小凤,倒是姑娘你,怎能因为这一点小事就拔光了它屁、股上的毛?你让它一个姑娘家,以后就这样光着腚怎么见人?”小勺子见贺兰雪还扬言

要拔光小凤的毛,痛苦的说。

“姑娘家?”贺兰雪愣了,旋即哈哈笑起来,指着小勺子,又看看姬华音,好笑道,“你们这府里没个女人,该不会是想雌性想疯了吧?竟然说它是姑娘家。还娶个醉仙楼九等姑娘的名儿,小凤,土不拉几的。”

“你怎能这样说小凤?”小勺子不依了。

“本来就是嘛。”贺兰雪看着那鸟儿,突然问姬华音,“你从哪儿得来的?”

姬华音面色沉沉的看着她,“这样很好玩?”

“额?”知dào

他是真的恼了,贺兰雪那骨子嚣张的劲儿忙收敛了些,脸上堆起小意的笑来,“好吧,我错了,我不该跟一只鸟较劲,还恶意的拔光了它屁股上的毛,不然,这样吧。”

她忽而满脸堆笑的对那鸟儿道,“小凤,我瞧你年纪也不小了吧?一只鸟住在这林子里是不是寂寞孤独啊?改天,娘亲抓只小雌鸟来给你做媳妇,好不好啊?让你们生一大窝的小鸟?”

姬华音闻言,嘴角微微一抽。

那鸟却似乎有些心动,只是,对于一个能猥琐的拔它那种地方的羽毛的家伙,他能信任吗?

可是,小雌性,也足够的吸引他啊。

他到底还是聪明的,立kè

将滴溜溜的小眼睛看向姬华音,哼,一切听主子的。

乖乖,这鸟果真成精了,贺兰雪也看看姬华音,依旧一脸讨好的笑,“就这么定了吧?改天我给他找个伴儿,就当是赔罪了,行不行?”

姬华音面色凝重,将鸟儿递给了小勺子,然后对贺兰雪道,“跟我出来。”

“哦。”贺兰雪立kè

做小媳妇状,乖巧的迈着小碎步,紧随在他身侧。

“听着。”一出这林子,姬华音便冷冷道,“爷之所以留你到现在,是因为你病的昏迷不醒。现在,醒了就给爷滚回家去。”

“华音。”她抬起小脸,大约是因为发烧才好些,这小脸还透着些蜡黄的颜色,让她没有了少了些骄横,多了些让人怜惜的羸弱。

姬华音只看她一眼,便别开眼去,“记住,以后不准再踏入这府里半步。”

“你想跟我撇清关系?”贺兰雪一低头,摸摸了鼻子,努力将鼻头涌出的酸涩给忍了回去,再抬起时,依旧是一脸无赖似的笑意。

“可是,我什么都被你看光了,你就想这样撇开我?可能吗?”

“哼!”大约是觉得跟她再争辩下去毫无意义,姬华音长袖一甩,径直离去。

“唉,把话说清楚,可不是本小姐赖着你啊,是你将本小姐便宜占尽,让我清誉全无唉,你们什么人?”

她极力去追姬华音,却被一个突然从天而降的黑衣蒙面人给拦住了。

“刺客?”她愕然,连忙朝姬华音喊,“救命啊,有刺客。”

“姑娘。”那黑衣人却朝她拱了拱手,“属下是奉主子之命送你回家,得罪了。”

音落,不顾贺兰雪反应,便点住了她的睡穴,将她扛在了肩膀上,如鬼魅一般消失不见了。

——

贺兰雪是这天半夜醒的,醒的时候,秋香几个丫鬟全在床前伺候着,一脸紧张兮兮的看着她。

“小姐,你醒了?”

“我怎么回来的?”贺兰雪有些头疼,脑海里断裂的片段,让她有些记不清了。

她不是在姬华音的府上吗?何时回来的?

“吓死奴婢们了。”秋香拍拍胸口道,“晚饭的时候,一直不见你回来,我跟秋纹正打算派人出去找找呢。可谁想才一回房,就见你睡在床上了,可檀香她们一直在院子里,也没见着你人回来啊?小姐,我们也想知dào

,你是从哪儿进屋的?”

“哦?”贺兰雪揉了揉脑袋,似乎想起一个黑衣人来,对了,是黑衣人,“混蛋,竟然用这种法子送我回来?”

“怎么了?”秋香等人的心又提了起来。

“没事,跟你们无关。”是她跟姬华音的个人恩怨。

对了,她的坠子还没拿回来呢。

她本能的往脖子上一摸,玉坠却稳稳的挂在她的脖子上,她拿出一瞧,顿时更郁闷了,仍旧是姬华音的,却不是她前世的那个。

“耶,小姐,好漂亮的坠子?在哪儿买的?”檀香一见,眼睛发亮的问。

秋纹秋香见了也是好奇,“小姐,这坠子不像是新买的呢?以前怎么没见小姐戴过?”

“才得的。”贺兰雪又将坠子塞进衣服里,问,“什么时辰了?你们怎么不去睡?”

“小姐没醒,奴婢们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不敢去睡。”秋纹道。

“算了,我没事,都回房去吧。”贺兰雪朝他们摆摆手,突然,想到没见碧纹,便问,“碧纹哪儿去了?”

“小姐您早上吩咐的,她一直盯在柜上,没回来过。”秋香回答。

“哦。”贺兰雪点点头,碧纹这丫头性子虽冷,办事却是

极尽责,此事交给了她,若不查个水落石出,她是不会回来的。

秋纹她们各自退下,贺兰雪又躺好,可是却睡不着了,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也让她敏锐的发xiàn

了姬华音对她的不同。

只是,最后突然却让黑衣人弄晕了她,将她送了回来。

这让她很不解。

真的只是为了她的清誉?

可他在浴池里,却看光了她。

而且,据她了解,这厮也不是那种太看重道德清誉的人啊。

哎,想多了头疼,贺兰雪揉了几下脑袋,不想了,反正,这一世,她是决计不让姬华音再从她身边溜走,否则,重生一回有何意义?

主意定了,妥妥的睡了一觉,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来,精神又恢复了。

生龙活虎的在院子里打了套花拳绣腿,她狠狠得yì

了一把,觉得自己这骨骼清奇,是个练武的材料,待他日遇上名师指点,说不定这功夫就能在姬华音之上呢。

到那时,他若再敢这般任意欺负她,嘿,就打的他对她臣服。

就这么干。

擦了把汗,吩咐秋香在院子里摆了早饭,她大快朵颐的吃了个精光,瞧的秋香等人一个个咂舌。

“小姐,您这是几天没吃饭了?”檀香最年小,说话也没忌讳。

贺兰雪喝完最快一口汤,捋着肚皮,道,“昨儿一天就没捞着一粒米。”

“啊?小姐您昨天到底干嘛去了?”秋香等人诧异不已,果然,没个人跟着,小姐就是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啊。

“嘿嘿。”想到昨天住了姬华音的床,洗了姬华音的澡堂子,又谁了他的床,贺兰雪脸上就露出一种甜蜜的有点猥琐的小表情。

“小姐,您,您该不会又去逛窑子了吧?”檀香见状,就有些要抽风的感觉。

“去去去。那种地方有什么好逛的?”看秋香秋纹一脸惊吓的模样,贺兰雪连忙瞪向檀香,“你这丫头,瞎说什么?你家小、姐什么时候去过那种地方?”

“可是。”檀香不敢说,是有人在醉仙楼的门口瞧见过小、姐呢。

“可是什么?”贺兰雪睨着她。

檀香连忙摆手,“没什么,奴婢也不过那么一猜而已。”

“死丫头,敢情你想逛去吧?”贺兰雪朝她坏坏一笑,“我听说,醉仙楼对面那家清风院,新收了不少年轻标致的小倌,怎么样?改天带你去瞧瞧?”

“啊?别,奴婢才不要。”檀香小脸一红,赶忙往后退,生怕小、姐现在就拽着她去那种地方似的。

贺兰雪哈哈一笑,“逗你呢,放心,本小、姐怎么舍得呢?至少,也得挑些长的好性子乖的良家妇男才能匹配你们啊。”

越说越歪道了,秋香几个红了脸,赶忙岔开话题,“小、姐,昨儿个总算将二姨娘二小姐给送走了,您不知dào

,她们走时的那表情,别提多可笑了。”

“哦,说说怎么可笑的?”贺兰雪往椅子上一靠,笑意盈盈,话说,她就爱听些可笑的事。

女人常笑,青春不老嘛。

“一步三回头嘛,又是跟老夫人那跪别,又说要等老爷回来辞行,嘿,亏得秋纹姐姐厉害,吩咐人,直接将那两个往马车里一拉,送走了。”檀香笑说。

嗬,贺兰雪耸耸眉,管她们呢,一对虚伪矫情的母女,送到佛祖那边,也让她们积积善德,修修心。

可是,谁都没想到,就在她们说话的时候,老夫人那边的锦绣大丫鬟就跑过来了,急切的回禀贺兰雪,“大小姐不好了,二姨娘她们被劫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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