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男人刻意顿了顿，声音带着点点蛊惑，温柔又多情。
“如果你做不到，我就把你变成她那样。”
明明做的是最残忍的事，说出来却带着股缱绻的味道。
施碧涵却无暇去欣赏，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地拼命点头。
楚弦笑着直起身，给施碧涵留下先前的两把刀，让两个黑衣人在这里看着她。
提起箱子，转身径直离开。
推开屋子的那刻，暖融融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仿佛将身后的一切黑暗罪恶全部隐去。
迎着光一步步远离这个地方，楚弦唇边轻轻漾起一抹笑。
他可以为她遮住一切黑暗，只为她身处光明，无忧无虑地笑。
这样，就算他身处黑暗，也亦如光明。
萧云跟在楚弦身后，眸光复杂。
第二次了。
第二次见到楚弦这样阴暗诡谲的一面。
就像是一个真正的魔鬼。
但是他知道，这是楚弦被彻底激怒后的情绪发泄。
每个人的心里，都住着一个魔鬼。只要足够的刺激，就能将其引出来。
为之疯魔、疯狂。
可楚弦还能保持清醒和理智，在清醒中疯狂。
萧云看得清楚，清霜是他的命，是他的劫。
这次只是清霜受了些伤，就能让楚弦变成这样，如果真的危及生命……
那结果他都不敢想！
楚弦可能真的会疯。
萧云不知道楚弦到底是如何对清霜产生这么深的感情，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尽可能地帮楚弦护着清霜。
只要清霜相安无事，楚弦就一切都好。
萧云轻轻叹了口气，慢慢收回视线。
可能在当初，清霜对楚弦转变态度后，他将她送到楚弦身边，两个人的缘分就开始了。
这样也好。
楚弦有了所爱，也免得他天天替他操心终身大事！
萧云和楚弦自幼相识，这个人的冷情程度，远远超过他的想象。
这么多年，他也只为清霜动过心。
希望，一切都会有个好结果。
－
第二天，黑衣人传来消息。
秦月活活痛死，施碧涵精神被折磨地成了失心疯。
害清霜的两个人，一死一疯，也算是为这件事划上句号。
对于楚弦背着她做的事，清霜心里清楚地跟明镜似的。
毕竟有珠珠这个作弊器在，加上珠珠之前对清霜不够坦白，心虚之下，就将楚弦做的事对她和盘托出。
得知楚弦替她报复，甚至在知道楚弦残忍的报复方式后，清霜丝毫没有觉得过分，只有对楚弦满满的心疼。
想要她死的人，她无需仁慈。
她少许仁善的情绪，都给了楚弦。
她的楚弦，在她眼里，干净地不染纤尘，美好地敌过世间万物。
天使可以为拯救世界杀死女孩，魔鬼却可以为女孩，杀掉所有人，与世界为敌。
而如今楚弦手上所沾染的鲜血，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就算是魔鬼，她也愿意接纳他这唯一心尖的爱。
因为这件事，清霜对楚弦更加的好，好到两个人差点成了连体婴。
萧云差点都看不下去，整天在他们身边吃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