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府。

前院正堂。

“怎么了老头子?看起来要吃人啊这是?”

胡非缓缓步入了正堂,打量着一脸愤怒的胡惟庸,识相的保持了一段距离,因为他还不确定胡惟庸生气是否和自己有关。

“哼,老夫收到消息,昨日徐达进宫觐见,居然声称涂节一案过于草率,而且把责任全都推到了你身上!指责你勾结朝廷命官私逛青楼,该当严惩!”

“他这是不甘心,想借着此事继续对付老夫!”

胡惟庸冷哼了一声,冷冷的说道,一副吹胡子瞪眼的模样。

听了胡惟庸的话,胡非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他听胡惟庸说过,车祸案刚发生的时候,徐达就曾借着车夫被抓的事为难过胡惟庸,可是在他的印象之中,徐达并不是这样一个婆婆妈妈的人,怎么听起来像是个受了委屈的怨妇,一有机会就借题发挥。

“你跟徐达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啊?夺妻之恨还是杀父之仇啊?怎么他总是没完没了?”

胡非苦着脸,看着胡惟庸问道。

“你说什么呢?!臭小子!”

胡惟庸一听,立刻瞪大双眼看向了胡非,厉声喝道。

“不是啊?那他为什么处处跟你作对啊?”

胡非尬笑了一下,苦着脸问道。

“还不是因为五年前那件事!”

“大概是在洪武七年,徐达突然向老夫提出,要与老夫结成亲家,将其长女许配于你!但是老夫一向不喜欢徐达,五大三粗的,再说了,我胡惟庸的儿子,只有皇室公主可以配得上!他徐达还没资格做我亲家!”

胡惟庸板着脸,一五一十的说道。

听了胡惟庸的话,胡非脚下一软,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

只有皇室公主才配得上?!

这话也只有胡惟庸敢这么说了!

真是没有自知之明啊,要不是小爷我穿越了,就凭你儿子,做驸马?恐怕不被皇家乱棍打出来就不错了!

等等!

突然,胡非意识到了什么。

“你是说,徐达想把其长女许配于我?!”

胡非睁大了双眼,看着胡惟庸再次问道。

“是啊。”

胡惟庸点了点头说道。

“我C”

胡非睁大了双眼,差点爆出一句粗口。

徐达长女,那不是燕王朱棣的老婆吗?!而且是未来朱棣登基之后的徐皇后啊!

徐皇后嫁给我?

那我会不会取代朱棣成为大明皇帝啊?

胡非一边惊讶,一边忍不住在脑海中幻想了起来。

“干什么?你怎么了?”

胡惟庸看着呆坐在椅子上,满脸痴迷的胡非,忍不住问道。

听到胡惟庸的话,胡非回过神来,急忙摇了摇头。

“没什么,你没错,就该拒绝他!我才不想当什么皇帝呢。”

胡非尴尬的笑了笑,将脑海中的臆想驱散,摆着手说道。

“你说什么?!”

胡惟庸瞪大了双眼,惊讶的问道。

“没事,口误!那你想怎么对付徐达?!”

胡非自知失言,急忙转移了话题。

他刚才也只不过是胡思乱想,做皇帝?怎么可能?想多了。而且他更喜欢现在的身份,人不能站得太高,否则一旦掉下来,不死也残废。

提到徐达,胡惟庸的气又不打一处来,冷哼了一声。

“老夫已经想到办法,这几日便会有消息的。”

胡惟庸疑惑的看了一眼胡非,冷哼了一声说道。

听了胡惟庸的回答,胡非迟疑了一下,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看向了胡惟庸。

“你想做什么?”

胡非盯着胡惟庸的眼睛,追问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胡惟庸故作深沉的说道。

“无论你想做什么,现在都必须停止。”

胡非沉声说道。

“停不了了,命令已经下达,说不定已经开始动手了。”

胡惟庸摇着头说道。

“福寿?!”

胡非盯着胡惟庸,简短的说出了两个字,确切的说是一个人的名字。

听到这个名字,胡惟庸忍不住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惊恐的看着胡非,满脸的不敢相信。

“你怎么知道?!”

胡惟庸无比震惊的问道。

胡非当然知道,福寿,本是徐达府上的一名守门人,但是其真正的身份,却是胡惟庸安插在徐达府上的眼线。

因为徐达对胡惟庸的多次不满和刁难,胡惟庸一气之下命令福寿谋害徐达,但是却不知道福寿早已叛变,反过来将胡惟庸揭发!

现在正是敏感时期,如果一旦此事事发,胡惟庸就完了!朱元璋正愁找不到理由收拾他!

谋害开国六王之首?那不是找死呢吗?!

“你想杀他?!”

胡非瞪着胡惟庸,大声问道。

“胡说什么呢?我虽与他不和,但也不至于痛下杀手,再说徐达骁勇善战,一般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我只是让福寿制造一些徐达贪污军粮的假象,让陛下对他疑心,趁机打击一下陛下对他的信任!”

胡惟庸摆了摆手,冷笑着说道。

听了胡惟庸的回答,胡非松了一口气。

“恐怕你要失败了,福寿早已变心。”

胡非摇了摇头说道。

胡惟庸一听,一脸惊讶的看向了胡非。

“你怎么知道?!还有你怎么知道福寿是我的人!?”

胡惟庸打量着胡非,不可思议的问道。

他原本只是觉得自己的儿子自从车祸之后变聪明了不少,可是现在看起来却像是无所不知一样,知道福寿是他派去魏国公府潜伏的人,不出三人!

“你就当是你托梦给我的吧,总之这件事必须停止,福寿这个人也不能再留!否则必有大患!”

胡非皱着眉头,沉声说道。

“那我立刻派人杀了他?!”

胡惟庸面色凝重的说道。

自从胡非亲自查出车祸一案,并且设计除掉涂节之后,胡惟庸便开始对自己的这个儿子深信不疑。所以胡非说福寿已经背叛的时候,他只是怀疑儿子是怎么知道的,并没有怀疑福寿是否真的变心。

“你不用管了,你只要记住,从现在开始,你从来就不知道福寿这个人,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剩下的一切我会处理。”

胡非一边说着,一边站起了身,看了一眼胡惟庸,转身向外走去。

这个爹还真是不给我省心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胡非只能苦笑。

“臭小子!托梦是死人才干的事儿!你这是咒我早死啊!”

就在胡非即将离开前院,回到玲珑苑的时候,身后传来了胡惟庸歇斯底里的怒骂,他似乎现在才反应过来

次日。

艳阳高照。

一大早,胡非就带着春夏秋冬和裴杰来到了洪宾楼,今天是饭店开业的日子。

饭店的两扇门板上,胡非命人找了四张大红纸,让冬雁亲自动笔,写上了开业大吉四个大字。

还让裴杰去绸缎庄买来了一条两丈长的红绸缎,打算在一会儿正式开业的时候进行剪彩。

由于连着发了几日传单的缘故,此时的洪宾楼门前已经聚集了不少前来看热闹的人。

门口上方的牌匾上,盖着一块红布,洪宾楼三个字还没有正式亮相。

胡非看着门前已经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看了看时辰,觉得差不多了,于是走出了门外,站在了石阶上,看向了人群。

“各位先生,各位女士,欢迎大家百忙之中前来观礼,小爷深感荣幸!今日,便是洪宾楼开业之日,所有今天到场的朋友,只要每人花一两银子,就可以进去随便吃随便喝!”

“一两银子,真的只需要一两银子!但是如果大家觉得味道不错的话,还请大家回去之后帮忙多多宣传一下,小爷感激不尽!”

胡非拱了拱手,看着在场的所有人,大声说道。

可是围观的人群看着胡非的滔滔不绝,却一脸茫然。

女士?宣传?

这些词句他们生平第一次听说。

不过他们听到了最重要的一句,那就是一两银子就可以进去随便吃喝,这是重点。

“快快快,剪彩了剪彩了。”

胡非看着气氛有些没起来的人群,急忙招呼裴杰将红绸缎拿了过来,开始与春夏秋冬、裴杰五人剪彩。

“接匾!”

紧接着,胡非大手一挥,奋力喊道。

裴杰一听,直接纵身而起,掠向了空中,一把将盖在牌匾上的红布揭开。

“洪宾楼”三个大字立刻显现在了所有人面前。

“好!”

围观人群中终于在此时爆发出了一连串叫好之声,群情激动。

“正式开业!大家里面请!”

最后,在胡非的一声高喊下,早已被吊足了胃口的人们蜂拥着冲进了洪宾楼,每人掏出了一两银子,交给了站在柜台后的夏蝉。

从今日开始,夏蝉多了一个一知半解的新身份,收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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