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蛋儿离开大约一周之后。
之前蛋儿就曾经说过，他去窨子飞那里，一来一回至少也得半个月。
当然了，那个时候其实已经有火车了。
但是火车票对他们这些人来说，还是有些贵了。
而且火车上人多眼杂，带着东西去，显然不太合适。
所以一般情况下他们自然也不会选择做火车。
时间上自然也就要多花一些时间了。
在蛋儿离开的这一周时间里，宋老二跟着秦软在后者家的铺子里做小学徒。
这天早上店里来了个走货商人。
这走货商人其实就是最初的文物贩子。
当然了，他们的文物自然不可能是下墓里取得热锅饭（也就是刚刚盗出来了）。
大部分都是从一些村子的老人手里淘来的东西。
这些走货商人厉害的一般手里数量都很有限，毕竟好东西可不是西瓜，地里能一茬一茬的长。
只有那些眼里不太行的人，才会选择做一扫帚的买卖。
也就是一锅端的批量货。
秦软家铺子合作的大部分都是有些眼力见的走货商人。
他们平日里在大半个国家转悠，买货卖货倒货都做。
所以对付这些人，你必须得是个内行人。
不然很可能会被坑。
但是话说回来，这些走货商人手里，也的确会时长出现好东西。
这不，这天早上来的走货商人，就是和秦软家合作非常密切的。
此人名叫白毛翁！
年纪得有六十多岁。
别看年纪不小了，但是身子骨倒是还算硬朗。
而且此人眼力很好，他一般带来的东西价值都不低。
秦软的老爹正好出去看货了。
于是秦软就负责接待白毛翁。
宋老二来这里是学习识货的，自然也不肯离开。
给两人到了水，就蹲在一旁充当伙计。
白毛翁也没拿正眼瞧他，毕竟一个伙计他自然不会放在眼里。
秦软笑道。
“白先生，不知道这次有几件啊？”
白毛翁闻言一笑，摘下了后背上第一个蛇皮袋。
“总共四件，而且是扑克牌！”
“上等丹货！”
这两句话，宋老二倒是明白。
他虽然对货本身的价值不会辨别，但是怎么说也是盗墓行当里混的小白龙。
所以这些道上的黑话还是能听懂几分的。
这扑克牌意思就是一套。
扑克牌少一张，那都玩不成。
所以在盗墓行当里，这扑克牌也指的就是一整套的器具。
比如茶具整套的自然也就值钱。
毕竟没人会去买缺胳膊少腿的东西吧。
至于这上等丹货，宋老二猜测，应该是好东西的意思。
上等就能看出来，但是这丹货他就无法理解了。
整个龙国面积那么大，各地方言都多的不行。
更别说对一些古玩的称呼了。
宋老二新生疑惑，就问秦软。
“哎我说，这上等丹货是什么意思？”
“而且你们不是正经的古玩铺子吗？怎么还用黑话啊？”
一旁到白毛翁闻言顿时笑了。
“我说，这是新来的吧？”
“有些眼生啊！”
秦软笑道。
“对，这是我们刚招的伙计，虽然有些外行，但是好在机灵！”
“我爹让我带着他，好尽快培养培养！”
“奥，难怪，这小子不懂就问，倒是实诚。”
白毛翁笑道。
秦软一笑，解释道。
“我们家自然是正经买卖，只是对接的例如白先生这样的人，都是走江湖的！”
“有些时候说话习惯了，我们自然也得了解这些黑话，所以这也没什么奇怪的！”
“做生意要是什么都不懂，谁还和你做啊！”
“至于这上等丹货，其实是古玩行当黑话，和下墓那一派的还有区别！”
说着秦软指了指一侧货架上的一盏青铜灯说道。
“辽国时期的契丹族很是出名！”
“所以，辽国的古墓出图的东西，一般也被称之为丹！”
“而上等丹货，其实就是说，这是辽代的好东西。”
宋老二闻言恍然，不禁感慨。
“这真是活到老学到老啊，明白了，你们继续！继续！”
秦软一笑，看向白毛翁
“白先生，那就让我们开开眼？”
白毛翁一笑，打开了蛇皮袋子道。
“那就请秦小姐上眼！”
说着他将蛇皮袋子里的东西一一取了出来。
的确只有四件。
而且个头也都不尽相同。
宋老二看到，白毛翁从蛇皮袋子里取出来的。
分别是，一件金丝面具、一柄青铜长剑、一件青铜铠甲和最后一件青铜酒杯！
“这是.....”
这四样东西，看的连秦软都相当意外。
虽然说辽代时期，的确是已经有这样的工艺了。
但是硬说这些是一套，那未免就有些牵强了吧！
“白先生，您说这是一套，是有什么其他佐证吗？”
秦软问道。
而白毛翁似乎是早就料到了秦软会这么问，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四件东西道。
“先过目，过完目相信秦小姐就明白了！”
秦软一愣，倒也不废话，拿起四件东西一一的查看了起来。
宋老二见状也忙凑了过来去看。
秦软第一件那起来的，便是那面金丝面具。
整个面具造型精美，上面嵌着金丝。
一看就是好东西。
不过奇怪的是，在这面金丝面具的一侧，竟然印着一道指甲盖大小的图案。
那图案似乎是在铸造面具之后印上去的。
造型是个圆形，里面有几道线条。
看上去很像是一个旋涡的造型。
但是又比旋涡要简单一些，有些难以形容。
秦软看着这图案道。
“辽代这种图案我从没见过！”
“好奇怪！”
说着她忙去看第二件青铜剑。
没想到在这青铜剑上竟然也有这样的图案。
然后是第三件、第四件竟然全部都有这样的图案。
而且一看就知道，这图案是早铸造时期印上去的绝对不是后期加工的。
从成色就能看出来。
“难道你说的一套，指的是这些图案？”
秦软抬头看着白毛翁。
白毛翁点了点头。
“这一套东西，是从辽阳一处村子里收来的！”
“而这些图案显然说明它们是从一个古墓里出来的东西！”
“不过奇怪的是，这图案我也没见过！”
“你也知道，辽国的东西我也倒腾过不少！”
“所以我也是吃不准，才特意留到您这来看看！”
秦软闻言却是道。
“恐怕不是留到我们这里吧，这东西应该价值不菲吧！”
“这一路过来，恐怕没人敢收吧！”
白毛翁一笑。
“要不说您是行家呢，的确！”
“这图案和辽代时期的古文物图案格格不入！”
“很多人都认为是假的，但是老夫我不信！”
“老夫倒腾这么多年的东西，这点直觉还是有的！”
“这东西肯定是辽代的，但是这图案的信息恐怕是我们不知道罢了！”
秦软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
古玩倒腾久了，东西是不是真的看一眼就能看出来。
而东西上如果有能印证的东西自然是更好出手。
而像这种无法解释的图案，往往会让其真假备受争议。
秦软想了想说道。
“这东西我们能拿，但是价值恐怕要低一些！”
“毕竟这图案，要是能解开价值能升！”
“可要是解不开，那恐怕就不升反降了！”
白毛翁点头。
“可以，合作这么多年，这点信任老夫还是有的！”
“好，那我这就给您取！”
说完秦软便去取钱了。
白毛翁也没再这里多待，拿了钱很快就走了。
宋老二倒是还想和他聊聊，毕竟多了解一些东西总归是好的。
然而对方走的太快了，宋老二没办法只能帮忙先收拾东西。
秦软很快回来，看到宋老二在收拾东西。
就问道。
“我想起一个问题，之前蛋儿说是去南方踩盘子！”
“可辽国古墓基本上都分布在北方啊！”
“南方按理说是不会有辽国古墓的！”
“那矿金山到底在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