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长,好像有一辆车朝我们来了。”

小山上,等待约莫十分钟的厉百苍指着远处公路一辆拐着这边前行的汽车道。

郝云来放眼过去,见那辆车并非梦监会的专车,而是一辆银色的保时捷,在崎岖的路面艰难开动着。

“不是梦监会。”他做出判断。

“那是谁?”

“不清楚,不过我觉得多半是她。”郝云来口中说着不清楚,口吻却很坚决。

此时,那辆保时捷来到两人停放的汽车旁边,亦是停顿下来,似乎车中之人也在考虑该不该放弃行车,改为步行。

显然在这方面,大概所有人的抉择是一致的。

保时捷车门打开,一位一身银色的少女从中走出,启动车锁之后,手中凭空出现一把龙纹银刀。

其身份不言而喻。

“啊?她怎么这么快就找来,也有那东西?”厉百苍注视孤身一人过来的关采银,满脸疑问。

不是也有,是有……郝云来心中冷静吐槽一声,表面云淡风轻道:

“我昨天提及占卜系或预言系物品时,她完全不意外,还胸有成竹。

“显然,一家A级处理所拥有这类物品再正常不过。

“只是纯银社的这类物品效果比我想象中的要强。”

长庚社过往有过一件用于占卜的星象仪,是接近Lv20的梦境物品,效果如何从等级便能窥斑见豹。

看来……纯银社那物品肯定达到20级,属于圣物的领域……

唉,也就她是纯银社的小公主,“纯银使徒”的掌上明珠才能为这种事情动用圣物,其中的耗费可谓不少……郝云来想到这点,不由得联想到躺在随身空间的银怀表。

那是不是也是圣物,弱圣物,还是强圣物,亦或是更高的品质?

他呼吸由不得急促了一分。

“社长,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呃,我懂得。”观察十分仔细的厉百苍注意到郝云来的变化,脸上浮现浮夸的笑容。

在他眼里,自家社长是纯银社小公主出现后发生的变化,脑海中再将那曲爱恨情仇重新拾起,往前推演新的一章。

“你那是什么眼神,懂什么懂!”郝云来见自家社员那只有男人明白的眼神,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拍在后者的肩膀上。

“痛痛痛,社长,我懂得,我明白的,我会守口如瓶,谁都不说的!”厉百苍领会错了意思,慌忙大叫起来。

这更令郝云来气极。

“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两人嘻嘻哈哈打闹中,关采银已带着武器上来,大刀的利刃涂上了各种颜色的液体,还有虫子与毒蛇的残躯沾染其上未曾脱落,彰显着发生的故事。

她一抹额头微微沁出的汗水,调整急促的呼吸,声音不如以往软糯而是带着一丝中性说道:

“隔老远都听见你们的笑声,想来我又迟到了是吧?”

说话的同时,一双有神的棕黑双眸紧盯着郝云来。

后者扫过打量其一眼的的视线,状态从先前的轻松即刻变得严肃,正声道:

“马胜在山洞里,已遭遇崇尚会毒手。”

人是美人,可惜业界无人敢追求,谁不知道她那老爹是出了名的女儿控,多聊几句都被调查祖宗十八代,敢碰一下,估计得沉尸南海……郝云来腹诽着。

还对自己又迟到感到耿耿于怀的关采银一听,一张英气的俏脸亦是难得的严肃与认真:

“你确定?

“崇尚会不是覆灭十四年了吗?”

身为纯银社社长,人称“纯银使徒”或戏称镇南大将军的关振南之女,她可清楚纯银社是在灭尚之战后登上A级的台阶,她的父亲亦是在灭尚之战里扬名全球,威震全国。

可以说没有灭尚之战带来的气运,就没有今日全球排名第十的超A级梦境事件处理所纯银社!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以崇尚会那个体态,不会因为一场战争而死绝,况且狡兔尚有三窟,那个地方有太多他们才知道的后门,逃出去多少人还是未知数,经过十几年休整,死灰复燃,这很正常,而马胜死于剥夺法阵,证据还在里边,你可以去看看。”郝云来回首望着漆黑的山洞道。

关采银沉吟几秒,纤手左右摇摆道:

“不必了,你没有理由骗我。

“我留在这里,等待梦监会,以及保护现场。”

她持着大刀静战,并未谈及什么挑战。

在卷土重来的崇尚会面前,个人私事不足一提,何况她现在心情未如表面上的平静。

一如旁边听到崇尚会三个大字就吓得颤抖的厉百苍。

他们都清楚崇尚会是什么,那不是字面上崇尚,而是一个崇拜“尚”的组织,一个狂热的组织。

创立者是谁,至今未能确凿,只知道他们崇拜梦神“尚”,认为梦境是尚之赐予,梦境玩家应做尚之仆从,不可有任何的不敬,哪怕是想法,都要接受惩罚。

而他们的惩罚,就是马胜遭遇的一切,被人为剥夺梦境玩家的身份,基本死亡。

一个以全体梦境玩家为敌,甚至针对普通人的狂热组织,本应得到全体人类的敌视,却在那个混乱无序的年代,未发展壮大前,谁都没有意识到其潜在的可怕能力。

等到发展壮大,再无法扼杀在摇篮,于是灾难再一次来临,混乱与无序更加严重。

崇尚会在安第斯山脉建立起国度,称为尚之神国,要求全球梦境玩家朝圣,否则冠以渎神罪名。

如此行径,最终让全球各国统治机关痛定思痛,组成联军,一起发动了灭尚之战,无数梦境玩家杀上了本是无名山峰的梦神山,哪怕身为梦境玩家之敌的蚀梦者亦在灭尚之战暗中助力。

对梦境玩家而言,蚀梦者只是蔑视人间法律的小偷,崇尚会却是疯狂传教的狂热者与刽子手,连蚀梦者都不放过,当然后者更为可怕。

十四年前的灭尚之战对这三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而言,并非过于遥远已经遗忘的过去,那场面浩大,声势煊赫的战争仿佛还在昨日,历历在目。

只是十四年的安稳让他们以为事情已经了结,崇尚会成为历史名词,而今他们忽然想起那一场战争波及的南美小国,至今未能恢复,仍处于混乱无序的环境。

或许其中就有崇尚会的功劳。

郝云来从过往的记忆回神,见自家社员仍在担忧与惧怕未来,纯银社的小公主双眼失神,未如表面的平静,他觉得他有必要做些什么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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