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一股活力的涌现下,两人紧紧跟在社长的身后,迅速下楼,来到一楼大厅。

即将出门之时,厉百苍不解问道:

“社长,不是低调行动吗,怎么这会从大门出去?”

郝云来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再望向宋宣萱,见对方眼角含笑,开口道:

“这种问题……小萱,你给他解释一下吧,我去跟一个熟人打招呼。”

说完,率先出门,向着一位新到来的中年警官走去。

拖在后面的宋宣萱嗤笑出声:

“死宅,你脑子不是会生锈了吧?这么明显的道理都不懂?”

不等对方反驳,她接着往下说道:

“进来时我们要低调行动,不让别人注意,当然要通过别的方式进去。

“出去时,谁知道我们是不是这栋楼的人,哪里会多加关注,你看看那个风衣男,不就盘问几句离开了,谁会管你。”

这是很浅显的道理,稍微动动脑筋都能明白,郝云来都懒得解释,她趁机借此鄙视厉百苍的智商。

厉百苍话一出口,已经反应过来,知道自己问了个很愚蠢的问题,这会被嘲笑,无法表达意见,只得当做没听见离开大厅,往跟中年警官已经聊起的郝云来走去。

见到他与宋宣萱的靠近,中年警官停顿当前的话题,改口说道:

“郝社长,你的社员?”

郝云来微微点头:

“是,两个没啥经验的菜鸟。”

旋即,他转头向两人招手,再用手掌对准中年警官道:

“这位是张警官,我们以后跟他不会少打交道。”

两人都听明白了他话语的潜台词,友好地对张警官点头致意:

“张警官,你好。”

郝云来在为张警官介绍两人的身份,随即打发两人,重新聊及之前的话题:

“死者确实是梦境玩家?”

中年警官以一副很肯定的口吻回答:

“郝社长,我知道你很不可思议,但不是没有先例,梦境玩家也是人,会自杀不出奇。

“而且,他也确实有足够的自杀动机。”

“哦?”郝云来面上泛起感兴趣的神色,等待缘由。

对方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而是左右瞧了一眼,才带着他来到一个关注较少的角落,避开媒体和围观群众的灯光,斟酌几秒才出声:

“死者钟全,半年前成为梦境玩家,在成为梦境玩家之前,曾租借龙湾大楼十三层作为公司驻地……”

“还有人敢租借这邪门地方做公司驻地?”郝云来听到这忍不住打断,“难道他是公司因为奇怪的原因破产而自杀?”

被人打断,张警官并不气恼,依旧心平浪静回答:

“郝社长,你要知道,只要有充足的利润,再大的风险都敢冒,何况钟全不是没有想法。”

“哦?”

“根据调查,他的公司驻地搬到龙湾大楼之后,业绩一路高涨,在到达一个新纪录之后,又果断搬离,证明他只是单纯想利用龙湾大楼的特殊而已,虽然搬离之后,他的公司还是破产了,就在半个月前。”

“难怪。”郝云来恍然,“所以,他无法承受这种打击,决定结束自己的生命。”

这解释得通,为何钟全以一个不合常理的姿势坠落,毕竟身为梦境玩家,总有主动或被动控制自身的力量。

中年警官还是面容古井无波地说道:

“不,我要纠正你的观点,钟全不是因为公司破产而自杀。”

“呃?”郝云来听言,掩饰不住面上的诧异,“张警官,你总说钟全是自杀的,若不是这个,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他自杀?”

“内疚,因为内疚。”张警官讲着郝云来不明就里的原因,手头从文件袋中翻出一张照片。

他把照片给郝云来展示,那是一个双人的合照,皆为男子,年龄相近,风华正茂,背景是楚庭大学。

张警官指着右边的男子:

“这是钟全。”

他给我看这个干嘛……郝云来心中咕哝一句,顺着张警官的指示望去。

这是一个面容清秀,散发书生气质的男子,给人的第一印象是儒雅,不是张达承那斯文败类伪装的儒雅,是君子如玉的温文儒雅。

钟全这气质,读书时迷倒不少美女吧,可惜现在变为一滩烂肉了……郝云来心中惋惜之际,眼光锁定了钟全手里握着的事物。

那是一个普通的小奖杯,寻常人或许不认识,但同样毕业自楚庭大学的郝云来一眼认出,那是楚庭大学文学系每年举办的活动奖励,专为冠军颁发。

咦,钟全还是我学长,那太可惜了,文学系那么多牛人,钟全能拿奖杯,文采肯定不凡……郝云来心中更加惋惜。

不知道郝云来默然几秒在思考什么,张警官再指着站在钟全旁边的男子,声音平淡如水:

“郝社长,你再看看这个,认不认得。”

他在卖什么关子,最讨厌这种人了……郝云来腹诽一句,视线往左移动。

照片左边的男子长相更为不凡,完全可以用俊俏两字形容,只是相比钟全的意气风发,他的笑容很细微,仿佛强颜欢笑一般。

同样的,他手里也拿了个奖杯,却不是钟全手中的一个,更小一圈,更为平凡一些,是活动的亚军奖励。

“哦,原来是冠亚军的合照,难怪笑不出来。”郝云来明白左边男子为何是那副表情。

只是,张警官让他看这张照片的意义何在?

他觉得左边男子眉眼之间有些眼熟,但确实想不起来在哪见过这人。

或许是大学墙报的照片,或许是街头见过相似之人,或许是曾经接触过却忽略之人。

郝云来没想起答案,收回望向照片的目光,改为投向张警官,用眼神询问答案。

后者明白了他的答案,于是再掏出一张照片,展示给他。

那是一张证件照,相比大学时期的照片,这张证件照似乎是三十岁左右所拍,已经改变了很多——

眼袋变大变黑,双眼充满血丝,似乎几天几夜没睡觉,精神状态起差,而且皮肤过于粗糙,跟大学时期完全没法相比。

最重要一点,那浓密的头发齐齐向后退,彰显着岁月不饶人这个道理。

只一眼,郝云来止不住瞪大了眼睛,认出了证件照男子的身份。

“是他?

“去年的跳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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