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皆放眼过去,敞开的赤色金属大门之间,一道赤红身影映入眼帘。

郝云来更是眸光一亮。

那是一位身高约有一米七二,年龄与他差不多,或许还要小的少女。

她有着一头赤红的微卷齐肩发,与赤红的剪水双瞳,面容精致,前额留着空气刘海,双唇如樱桃般粉红,皮肤似牛奶般白皙,神情气定神闲,宁静致远,一点不似方才吐出那般强硬的话语。

同惊艳的容颜相比,她的穿着更引人注意。

她穿着一件类似修改版汉服的红色衣物,准确说是齐腰对襟短襦裙,襦为直领窄长袖,金边金炎纹,裙较紧,只到洁白圆润的双腿中部,两侧为了方便活动,各开了一个两节手指长的小口,腰间用一条两指宽的浅红色丝带做束腰,不仅让宽松的衣服紧紧贴身,勾勒出迷人的曲线,还佩挂着一把入鞘的赤红之刀。

她在膝盖往上三公分的位置各系了一条一指宽的浅红色丝带,这丝带不仅仅是装饰,各在外侧的位置绑住了一柄赤色的入鞘短匕。

她的鞋子亦是一双赤色的手工布鞋,鞋头有一朵精心编织的赤莲,如同盛燃的焰火。

整个人看下来,宛若一个在赤炎中起舞的精灵。

“日焰理!”铁康人轻蔑的目光与傲然的神色转眼敛去,变得满是忌惮。

日焰理娉娉婷婷走来,明明外表是一个娇弱少女,却拥有比铁康人还强的气场,压得其余人不敢出声,塔本拉多更是面色发白地转过头颅。

她经过铁武流众人,目光未有停留,连铁康人都不值得她停顿脚步。

经过日夫则,她在世唯一亲人的时候,日焰理看了一眼,没有说什么,再往前行,终于在郝云来身前停下,白皙的手掌轻轻将他拉起。

“云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从头说起。”

感受少女柔荑的柔软与身上传来的芳香,郝云来充满怒火的心境乍然打破,形同大雨下的湖泊,波纹四起。

他往铁康人瞅去一眼,还在顾忌先前的事情。

后者确实踏前一步,意图阻止。

“这里是映日府!”赤红少女淡然转头,眸光一凝。

话语之中潜藏的意思很明显——

这里是我的地盘!

霎时间,铁康人止步不前,忌惮更深,几番探手往身后摸去,最后还是放弃。

郝云来心中舒一口气,细细讲述,从那一日偶遇铁武流开始,到古代之塔前重创塔本拉多结束。

中间没有一句谎话。

确实无需说假话。

发泄的刀气使得红眼刺犬异变,导致接下来一出悲剧何须隐瞒。

至于古代之塔下,率先对塔本拉多起心思没有说出去,反正是对方率先动手,更不用说谎。

郝云来特地将铁武流众人对日焰理和日夫则的诬蔑一字不差转述,还有古代之塔前塔本拉多的狠话。

他留意到,随着他的讲述,日焰理平静的表情中,剪水双瞳不知不觉燃起一簇火焰。

日夫则老好人的面容先是一愣,随即泛起厌恶。

而塔本拉多心思不宁,神情紧张。

啪,啪,啪,啪……铁康人慢慢拍着手掌。

“好一个信口雌黄的小子,编的一手好故事。”他深深看了一眼塔本拉多,才“赞扬”一句。

郝云来不去理会,视线留在少女身上,等待后者的动作。

日焰理转首:

“铁康人,你们流派教的好门徒,你得给我一个交代!”

她声音平和,话语却一点都不平静,还反过来要铁康人给一个交代,其中潜藏的怒气谁都听得出来。

铁康人下意识后退半步,旋即面色愠怒。

“日焰理,你就如此相信你的门徒!”

赤红少女昂首上前,步步紧逼。

“我最终重复一次,给我一个交代!”

“哼,欺人太甚!”铁康人怒喝一声,抽出身后铁黑的大剑。

在大剑出鞘的一瞬间,一股恍若实质,异常锋利的气机四处散发。

铁武流门徒纷纷衣物破裂处一道口子,溢出血珠,连前方的郝云来都不例外。

但就在素衣即将破裂的瞬间,日焰理轻哼一声,往左半步,抵在了他的面前。

锋利感戛然而止。

好强,焰理小姐到底是多少级……郝云来心中对高级源能战士心驰神往。

“这里是映日流!”赤红少女由不得别的流派主在此撒野,亦是抽出腰间的赤红之刀。

这抽刀的速度,快到郝云来无法跟上。

他听到出鞘一声响,赤红的横刀已然置于少女手中。

执刀的少女瞬间从平易近人的形象变得锋芒毕露。

柔弱的身躯之中,爆发出比铁康人更为强大的气机。

仅仅是执刀的瞬间,铁武流五名门徒,包括塔本拉多全部昏睡过去。

而铁康人亦不好过。

身上劲装镶着的金丝全部脱离,握着大剑的右臂有一下颤抖。

他面上青一阵白一阵考虑良久,始终不敢再往前一步,更不敢用剑尖对准看似娇弱的少女。

日焰理没有再次紧逼,只是静静站着,任由赤红的发梢在爆发的气机之中随意飘荡,仿佛一个看风景的路人。

还醒着的几人谁都不会从她身上转移视线。

郝云来已觉胸腹后背的痛苦不再有之前那样剧烈。

心中非常解气。

“你铁康人不是要以势压人么,那请继续!”

映日流在现状下还能维持下去,靠的就是光复城之中,三大进阶源能战士之下的最强者,天资不亚于映日流创始人的日焰理。

日焰理与铁康人的实力,从对古代之塔的挑战可以看出一二。

无数人目睹,日焰理常常挑战古代之塔第五层,尽管至今未有通过,但是坚持不短时间。

而铁康人堪堪通过了第四层,在第五层熬不过几分钟,已然败退。

“……我,会给一个交代的!”

最终,铁康人几乎是从牙齿缝隙间挤出这句话,收回大剑,随手两道掌风,打醒沉睡的塔本拉多与另外一人。

“走!”

他下达命令,即刻转身走人。

方才醒转不知事情发展的塔本拉多,脸色更白地跟同伴或抗或拖,带走另外三个同伴。

来时凶焰嚣张,去时丧如负犬。

日焰理收刀入鞘,锋利藏匿。

她望向郝云来,眼波流转,温和一笑:

“伤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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