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疑惑的自语进入桥悠沙的耳朵,惊醒还在沉浸方才惊艳一击的少女。

桥悠沙左右顾了一眼,察觉事情的骤变,茫然问道:

“老爹,怎么了?”

桥碧沙没有回答,思考铁康人有何理由对小辈出手,没有答案,于是他望向了映日流的流派主。

此刻。

赤红少女右手来到了左腰,握紧了赤红的刀柄,刀身小露,锋芒随时绽放。

“铁康人,你胆敢动他一分,我让铁武流换一个话事人!”

她森寒的嗓音直刺铁康人的耳鼓。

“日焰理,众目睽睽之下,你敢护短?”

铁康人先是一惊,随即收敛针对郝云来而去的威严,改为对日焰理嘲弄笑着。

双眼中的看轻丝毫不做掩饰。

对于十分看中映日流名声的日焰理,他不觉得后者会敢于为此事出手。

若是真出手了,对映日流的打击更大,他更乐意见到这一幕,会针对此事做布置,把映日流推下悬崖,彻底葬送前第一流派。

“有何不敢!”

赤红少女平静地来到比武台,防止铁康人趁她不备偷袭郝云来。

她这举止给予了郝云来极大的信心。

后者终于不再强撑着无事,迅速解下刀鞘,杵着比武台站立。

汗水从全身沁出,恍若淋雨,湿漉漉的。

日焰理未对郝云来说什么,剪水双瞳有赤光亮起。

“铁康人,有一笔账,是时候算了。”

她转而望去面色一白的日夫则。

特康人意识到什么,面色有点难堪嚷道:

“日焰理,别转移话题,现在是你门徒不敌我门徒故意杀人,此事你得给个交代!”

赤红少女如若未闻,盯着她唯一的亲人,她的叔叔日夫则缓缓翕张赤红的双唇:

“铁康人,你在我门发展叛徒,窃取我流派的秘传,这事你不给个交代,我今日必拆了铁武流!”

“什么?!”

不论是四门之人,还是围观群众,都被她这句话震得无法回神。

尤其是她身后勉强站立的郝云来。

从没想过日焰理会这么快揭示这个漩涡,更没想过这个漩涡的真实模样。

“夫则先生窃取秘传……”郝云来喃喃一声,不敢相信,“他不是映日流核心成员吗?他不是唯二的日族人,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仅是他,平壁大师、桥碧沙、磐石以及桥悠沙等等人先后生起这个疑问。

“日焰理的话是真是假,日夫则为何这么做?”

而身为漩涡中心的日夫则低着头,不想给被人看见他成茄色的面容。

袖口下隐藏的双手死死成拳,青筋都已隆起。

“日焰理……”

日夫则念叨了一声,这声音只有他听见,亦只有他明白声音中含有愤怒与嫉妒的一面。

同是漩涡焦点的铁康人面色不改,快速说道: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我铁武流存在世间,堂堂正正,绝不做奸小龌龊之事!”

他一副义正辞严的模样进入围观群众眼里,不由得选择相信。

“大师,你怎么看?”

平壁大师身后一位门徒憋不出好奇问道,前者摇摇了头,长长的眉毛与胡子轻轻摇曳。

“此事我未有了解,不做评价,铁武流历来属于为求胜利不择手段之辈,手段再如何有违天理亦属正常。”

他看似站在客观公正的角度,实际门徒们都往映日流一侧倾斜。

不仅平壁大师,桥碧沙看着铁康人违和的面容,强行压住笑意小声道:

“悠悠,铁武流都是些恶徒,我跟你说过。

“铁康人更是恶中之恶,做出无数坏事,为人自负傲慢,阴狠毒辣。

“他会发展日夫则为叛徒窃取映日流秘传,我一点都不意外,这事他就对我们做过。

“可惜我当时证据不足,加上我们底气不够,否则一定得把铁武流掀了不可。”

桥悠沙乖巧地点头,本就偏向映日流的她,看着铁武流众人的目光又多了难以散去的厌恶。

众人的行动与立场瞬间有了变化,比武台上迷人的赤红身影表情没有变化,仍是平静缓慢道:

“证据在我手中,你若是想抵赖由你,后果自负。

“在此,我以映日流流派主的名义,宣布驱逐日夫则,从今往后,他不再是我门之人!”

语毕,她望向日夫则的目光满是失望。

而低着头的日夫则听言,异常激动地抬首,不可置信注视着他的侄女。

“日焰理,我是你叔叔,你敢驱逐我!”

赤红少女没有理会已经是外人的日夫则,眼中只有铁康人的身影。

后者在为那不知是真是假的证据猜测,迅速思考,准备开口。

恰在这一刻,有一道平淡无奇却深含力量的声音凭空响起。

“有趣,有趣,没料到老夫闲走,还能见到如此好戏。”

“谁?!”

铁康人面色一变,改口询问。

自问是沃斯兰德力量顶层的他,居然没有察觉声音的来源。

同样,不只铁康人,其余三门的流派主都没有发现声音来自哪里。

平壁大师白眉皱下,桥碧沙四处环视,日焰理仍是静望前方。

唯有郝云来面色变得古怪。

“药师?那小老头在干什么?”

他的疑惑刚一生起,一道穿绿色长袍戴草帽的身影出现在了比武台。

在场众人第一时间捕捉到了药师的身影。

平壁大师皱下的白眉舒展,摇头不言。

桥碧沙眼神疑惑。

铁康人后退半步,忌惮明显。

“小姑娘,你的证据无关紧要……”药师对日焰理和蔼说了一句,再满是严肃望着铁康人,“铁康人,日夫则隔三差五往来你铁武流一趟,谋划什么,老夫的耳朵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不知老夫的见证你是否有意见?”

“三王之‘百草之王’……”铁康人仿佛喉咙有痰一样,艰难从口中讲出药师的身份,接下来没有言语,用行动表示自己没有意见。

沃斯兰德三大王者,皆是进阶的源能战士,他能有什么意见。

愤怒都没有,内心只有憋屈。

堂堂三王隐居在光复城,他这个第一势力的执掌人没有发现,当真失职。

而随着他的话语传开,一部分人迷茫,一部分人哗然。

“三王!”

“他是‘百草之王’?从上个世代活跃到现在的‘百草之王’?”

这些议论传进郝云来的耳朵。

他有些茫然。

“三王,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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