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怎么回事?”瞠目结舌的贺都当然知dào

刘越拿出的东西是什么,但他没有想到的是刘越居然到这时候才现出原形,正在他疑惑不解时就见一大队士兵冲了过来,将刘越和他包围在中间。

“你们好大的胆子!难不成想抗命吗!”丹一郎人未到声音却先到了,待他一走近看见刘越身穿飞鱼服手捧黄绢圣旨时,顿时就如泄气的气球般,不知所措地道:“这……这?”

“这什么?”刘越冷冷一笑,就严肃地展开了圣旨:“孟养宣慰使丹一郎跪听旨意!”

“你……你是朝廷官员?”丹一郎后退了几步,指着刘越语无伦次地问道。

“废什么话!还不快跪下听宣,难不成你要抗旨吗!”刘越立马一声大喝,吓得丹一郎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叩地长拜道:“臣孟养宣慰使丹一郎听……听宣!”

刘越环顾了贺都一眼,识趣的贺都忙与众人都跪在刘越面前等着刘越宣旨。

等刘越念完了旨意,却没有立即让丹一郎接旨而是站在这里等着丹一郎朝自己跪足了半个时辰后才宣bù

道:“孟养宣慰使丹一郎接旨!”

“臣……臣接旨!”丹一郎知dào

自己得罪了这一位上差所以对于刘越让他多跪半个时辰也只得接受。

可当丹一郎刚要接过旨意时,刘越突然又收了回来,立马厉声问道:“慢,丹一郎,你刚才如此放肆,竟敢污蔑本钦差是奸细,还要斩了本钦差,你可知罪!”

“臣……臣”,丹一郎现在连冷汗都被吓出来了,特别是刘越的声音越大他越是害pà

,渐渐地也发起抖来,说话更是吞吞吐吐的,道不清楚。

“臣什么,本钦差可告sù

你,你若再次不敬,信不信本钦差一本纸命令下去,立即就有数万大军踏平你这鸟不拉屎的神伽山!”刘越侧身一摆,摆足了官威,连一旁的贺都也闪到了一边。

丹一郎如今连思机发都惧怕得不行,哪里敢与控有八荒的大明作对,他也知dào

自己现在所有的身家性命都系在这位钦差大人的一念之间了,他也顾不得所谓的尊严立即就跪了下来不停地磕着头:“请上差饶命,请上差高抬贵手!”

“少主!”贺都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丹一郎一跪可就相当于整个孟养的人都在向刘越卑躬屈膝的求饶了,这实在是太有损孟养人的尊严了。

贺都立kè

挡在丹一郎的前面朝刘越跪了下来,但并没有磕头只是拱手言道:“上差大人,虽然我们少主怠慢了您,但也是因为您微服而来并未表露身份才导致这一场误会,所以这也只是我们少主的无心之过,上差大人您大人有大量,请不要计较!”

刘越见贺都居然站了出来企图为丹一郎挽回尊严,心中倒不由添了一丝敬佩,不过他还是想试试这位少主,便故作愤nù

道:“丹一郎,你看看你的属下,竟敢如此与本钦差说话,你难道还无动于衷吗?”

“是!”丹一郎想到自己差点就要求得钦差大人饶了自己了,却没想到贺都横插一杠,便丝毫不理会贺都是为了维护自己尊严的苦心,立即命道:“来人,把贺都给我拉下去,听候上差发落!”

“你!”贺都回头怒瞪了丹一郎一眼但还是无奈地低下了头,自觉地退到一边,紧捏着拳头死死地看着刘越和跪在地上的丹一郎。

刘越一见贺都那要杀人的眼神,便不好再玩弄这位孟养的少主了,而是亲自将丹一郎搀扶了起来:“宣慰使大人不必这样,快起来吧,本钦差还得靠你帮我完成圣命呢。”

“是……不是,这是应该的,上差大人驾临此地犹如天朝皇上亲临,下官不敢怠慢,请上差前行”,丹一郎唯唯诺诺地弯下身来退到了刘越后面说道。

“看来丹一郎大人惊吓过度了,那好,我们现在就去商议正事吧”,刘越忍住笑,款步走了后来跟着丹一郎同行,借此以免激怒其他孟养人。

贺都见刘越没有再戏弄自己的少主,慢慢地也以礼相待起来,心中也宽慰了许多,也开始暗暗期盼着这位行踪诡秘的上差能够调动朝廷大军来帮zhù

孟养收复故土就好了。

丹一郎现在的“王宫”不过是才搭建好的一栋竹楼,刘越一走来就见这“王宫”除了守卫士兵以外就只有一个打扫清洁的老孺,待进了屋才见一长得稍显标致,脸上有着几点雀斑的女子跑进了屋里。

“站住!”刘越大声一喊,那女子果然站住了,但害pà

地没转过身来,一双丰韵饱满的粉白金莲无所适从地勾住竹板不敢动弹。

这时,刘越发xiàn

丹一郎脸上的不快,同样,在其他孟养人脸上也很是警惕地看着自己。

刘越知dào

他们八成是把自己当做好色之徒看待了,但刘越还想再捉弄捉弄这位孟养少主,便也只是会心一笑地走了过来,喝命道:“你转过身来!”

这女子只得转过身来,抬头看着丹一郎,期盼他能保护自己。

“她是?”刘越很感兴趣地朝丹一郎问道。

“回上差,下官家眷皆被思机发掳掠,她是下官不久才纳的唯一的妾室”,丹一郎言下之意很明白,希望刘越可以看在他只有一个妾室的份上不要打这女子的主意。

“好俊秀的女子,想不到你们孟养还有如此佳丽,本钦差此来云贵未曾带得家眷,不知宣慰使大人可否将她送于本钦差,以做秦晋之好?”刘越这样一说,丹一郎的心顿时就凉了一大截。

由于整个孟养长得有些模样的女子差不多都落入了思机发等掸族人的虎口,如今这名女子可谓是硕果仅存的标致女子,丹一郎寻了许久才寻到,如今刘越却要带走,这叫他如何是好?

尽管心中有万般不舍,丹一郎还是不敢违背这位上差的意愿,只得连忙回道:“上差既然喜欢,只管带走便是,这也是我们孟养的福分。”

那女子眼睛一下子就瞪得牛眼那般大,很是诧异地看着丹一郎,眼神里满是幽怨之色。

“好!”刘越直接将一只手放在那女子腰间,大笑道:“想不到你这堂堂孟养少主如此慷慨,竟然甘愿把唯一的妾室送于他人,其实,我也只是试试你罢了,想不到你真的会愿意,可见你对朝廷多么的忠诚,哈哈!”

“嘿嘿,上差说的是,下官哪敢不忠于朝廷”,丹一郎见刘越只是耍耍自己并没有当真,暗地里当真是松了一口气。

待坐定下来后,刘越就开始向丹一郎认真地说起来当今孟养的局势:“宣慰使大人,实不相瞒,我大明已有数人在思机发的军营里担任要职,控有近两万军队;而在不远处亦驻有我大明精兵数千;再加上你们孟养的数万士兵,本钦差觉得还是可以夺回金光城,抓住思机发的,你觉得呢?”

丹一郎本以为大明要出好几万人但一听到只出几千人未免就泄了气,不敢真zhèng

地去攻打思机发了,但他又不敢违背这位钦差大人的意愿,只得点头称是。

“当然,你作为整个孟养人的少主,性命至关重yào

,是不能去战场上拼杀送死的,所以这次就不用你带兵了,要不就用贺都为你们孟养的大将军,全权处理一切军务,带领大军攻打金光城如何?”刘越接着又说道。

丹一郎听这位钦差大人的意思是不让自己去战场上拼杀倒也放心不少,想着只要自己还能躲在这深山里一切都好说,毕竟赢了是自己回金光城继xù

当土皇帝输了也一样呆在这深山里,所以他依旧点头称是。

“既然如此,那你还不下命!”刘越突然一声大喝,吓得丹一郎差点从椅子上滚了下来,还是那女子扶住了他。

丹一郎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忙命道:“宣贺都进来!”

一直等着钦差大人处置自己的贺都早已做好了断头的准bèi

,所以一走进来就傲然若雕塑般站在刘越面前,不卑不亢道:“末将冒犯了上差,前来领死,但请上差不要将怒火发泄在我孟养其他人身上!”

“贺兄,瞧你说的,我们本是朋友,有那么严重吗,我什么时候要惩罚你了,叫你进来的不是我是你家少主,快去问问你家少主因何事而传唤你?”刘越笑说着就看了丹一郎一眼。

识趣的丹一郎也露出了僵硬的笑容,说道:“贺都啊,本少主与上差大人商议了,决定任命你为大将军,全权负责孟养所有军队,即日起,就由你亲自率领所有士兵配合大明军队反攻金光城!”

“真的?”贺都险些不敢相信这话是出自自己少主之口,忙又问了一遍。

丹一郎点了点头就让自己一旁的这女子去取了兵符来交予贺都。贺都忙躬身用双手接来,然后立即跪了下来朝丹一郎磕了个头:“末将替所有孟养的父老乡亲感谢少主的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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