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殿

“陛下,臣弹劾熊廷弼丧师辱国,此次老奴出兵,熊廷弼竟坐镇沈阳数万大军,离蒲河近在咫尺却不发兵援救,臣怀疑熊廷弼通敌卖国,请陛下即刻下旨罢免熊廷弼,不然顶使辽事崩坏,无法挽救啊。”

兵部尚书张鹤鸣跪在奉天殿哀嚎道。

要不是朱由校是后世穿越而来,还真的要被他迷惑了。

见朱由校默不作声,一众大臣知道陛下定是要死保熊廷弼了,一连数位大臣齐上前跪谏道。

而左佥都御史左光斗见陛下仍然不为所动,大步上前道:

“陛下,陛下此举意欲何为?莫非陛下要死保熊廷弼?臣斗胆,陛下自登基以来两月有余,朝会竟只开了两次?政事更是不理,陛下整天和那些泥腿子混在一起,岂不知此亡国之前兆?武宗、神宗之祸尚在眼前,莫非陛下真要我大明亡国乎?”

而朱由校听了以后还是很佩服这个勇敢的老臣的,至少他敢于直谏,可惜,他的勇敢只对着皇帝,用错了人。

“你胆子确实大,但是大明不会亡。”

“锦衣卫,左光斗妖言惑众,立刻将此人拉下去仗毙。”

而下面的文官一听皇帝又要杀人,顿时急了。

“陛下万万不可啊,左公不过勇于直谏而已,何以如此?陛下此举实乃亡国之道啊。”

“陛下,我皇明制度不以谏言获罪啊,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陛下如此草菅人命,难道真欲效隋炀帝旧事?”

又是数名官员上前跪谏,而朱由校根本不理他们。

朱由校见锦衣卫进来后只是站在一旁顿时怒了,沉声道:

“你们没听见朕的令旨嘛?还是说你们也要来个跪谏?”

两个锦衣卫听了以后连忙将左光斗拉了下去,而一些文官已经怒不可揭了,陛下太不把他们士大夫放在眼里了。

“昏暴之君,大明就要亡在你这暴君手里,看你将来死后如何面对太祖皇帝。”

朱由校听了以后笑道:

“该如何面对太祖皇帝的是你们这些毒虫,太祖皇帝生平最恨贪官污吏,你们这些只顾个人利益的毒虫,有哪一个是干净的?”

“许显纯,将他们的罪状宣布出来吧。”

许显纯从殿门口大步上前,掏出一份厚厚的的名单,大声宣布了三十余名大臣的罪行。

其中大部分是所谓的东林清流,共:

“高攀龙、顾大章、房可壮、周宗建、惠世杨、阮大城、刘懋等一众人。”

朱由校又下令道:

“将这些尸位素餐、贪赃枉法的狗东西全部抄家,家中直系三代不得科举入仕,有功名之人全部剥夺。”

“还有这些口出狂言、妖言惑众、辱骂君上之人俱抄家灭族,九族之人永世为奴!”

这下这些口口声声要誓死跪谏的大臣都不发声了,这不得科举入仕可是把他们的根都挖了啊,要是没有功名身份,他们还怎么做人上人?不划算、不划算啊。

这下轮到朱由校看着下面这些默不作声的大臣了,局势反转太快,刚刚一众大臣诛口趣÷阁伐的向皇帝发难。

朱皇帝一出手,这些人瞬间就萎了。

朱由校知道他今天的目的又达到了,所以也不想把他们全部杀完,虽然明末需要下猛药,但万历四十八年的大明远没有到那个地步。

这些人就留着以后慢慢收拾,满清能用刀把他们的脊梁骨砍断,他不相信他不能改革这个时代的风气。

……

南海子

朱由校下朝以后就带着孝陵卫五千军士来到了羽林军的驻军之地,他要把孝陵卫和羽林军整合到一起。

“周将军,孝陵卫军士如何?”

“回陛下,孝陵卫俱可以一当十,不管是鞑子还是建奴,亦不惧!”

见周兴武如此自信的说道,朱由校的兴趣便来了。

“那周将军可愿与朕的羽林军比试一番?”

“谨遵陛下圣意!”

朱由校当即叫来英国公商议任何比试,张维贤建议就按前几天全军大比的模板来。..

可是朱由校却觉得这只能体现个人能力,军队为何被称为军队?就是因为他们是一个团体,同生共死,所以朱由校当即拍板,全军共出五千人,就用木制武器以步军战法演习一场。

而羽林军一听说有人要来挑战他们,一个个的都觉得他们是来找打的,自信满满去应战。

待两边全部准备完毕,朱由校亲自下令开始。

只见羽林军这边以步兵常规结阵的战法稳步推进。

而孝陵卫则在副军李松平的命令下以木棍木刀分成数个百人队,亲自持长棍身先士卒,从数个方向向羽林军发起冲击。

而羽林军这边则以盾牌兵原地防守,李松平见状立刻下令停止冲锋,前面的军士迅速列成数队,后面盾牌兵从中冲出分成三排接着向羽林军发起冲锋。

而李松平则又带着其他兵种跟着盾牌兵后面跟着冲击,不过每一排都间隔了十几步距离。

嘭、盾牌与盾牌碰撞在一起的声音发出巨大声响,而羽林军居然被孝陵卫冲击的阵角大乱。

张世泽是皇帝亲命的临时统帅,他看到这一幕心中大慌,连忙下令要求各部稳住。

可是根本无济于事,孝陵卫一波接着一波的冲击已经快要把羽林军战阵冲散了。

而朱由校看到这一幕便知道,羽林军已经败了,而且是大败,不过这样也好,让他们知道天外有天,不要盲目自大。

于是朱由校下令停止,而羽林军后排的军士一脸懵逼,只看到前面混战在一起,正准备热血沸腾的冲杀三千,就已经结束了?

而张世泽也坐在地上哀伤,这是陛下第一次用自己担当大任,结果就这样草草的结束了,他不由的看向高台,结果发现陛下也在看着他。

而朱由校只给了他一个安稳的笑容,其实朱由校开始就知道羽林军是胜不了的,毕竟他们只不过一齐训练了两个来月而已,而且将官也是前几天才挑选的,战法战术太死板了。

基本上就是按照平时训练的来战斗,而孝陵卫这边都是世世代代在一起的,五千人说多也不多,但是这么多年了,他们至少都互相认识。

军队,是需要队友之间彼此信任的,而羽林军显然差的很远。

想要练成强军,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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