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佩儿是主子,奴婢和主子身份有别。”田媚儿连忙解释。

“我不准你这么说,你不是奴婢。”佩儿立即用手捂住田媚儿的嘴巴,面带愠色:“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成奴婢,我一直把你当亲姐妹看待。”

“佩儿是答yīng

,是主子。媚儿只是奴婢而已,尊卑有别。”一提到姐妹,田媚儿就想起了林姚,鼻子酸酸的。

“你这么说就是要和我见外了。”

“媚儿不敢。”

“别那么见外了,你看,这是我亲手绣的香囊,送给你。”佩儿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包递给田媚儿。

“这……媚儿不敢收。”

“这是我的一番心意,你若是不收下,就是不认我这个姐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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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35zww.p;“那好吧,谢谢佩儿。”田媚儿拒绝不了,只好收下。这是一个精致的香囊,绣的是绽放的花卉,可以看得出佩儿的绣功很好。香囊捧在手上,清香扑鼻,正是田媚儿喜欢的香味。“真香。”

“香囊里面有十几种干花瓣呢,系在衣服上整个人都香喷喷的。”佩儿一边说,一边帮田媚儿把香囊系在衣服上。

“谢谢你,我会经常戴着的。”田媚儿冲着佩儿笑。

“谢什么,你又和我客气了,是吗?”佩儿嘟了嘟嘴巴。

“这么说我倒是不好意思了。我应该礼尚往来的,可是我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确实想不到送你什么好。”田媚儿实在想不到有什么礼物可以拿得出手的。

“你客气啥呢。若是你一定要送我什么,嗯,就你头上的玉钗子吧,挺漂亮的。”佩儿随意说。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田媚儿立即把头上的玉钗子取下,递给佩儿,说:“这玉钗子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若佩儿喜欢,就拿去吧。”

“你送的东西自然是最好的。”佩儿开心地收下。

佩儿虽然什么要求也没有提,但田媚儿已经把她的接近,理解成是为了取悦皇太极。因为她是皇太极身边的侍女,是最有机会在皇太极面前美言嫔妃的。虽然佩儿呆在乾清宫里,也能时常见到皇太极,但毕竟需yào

矜持,总不能自己赞自己吧。正如大贵妃,不是让人给她送来饰物吗?为的是什么?不也是为了讨好她,让她在皇太极面前美言几句吗。这些,田媚儿心里都清楚得很。

在这宫里,想取悦皇上的女人确实太多了。皇后一说是为充裕国库,为大清出一分力。嫔妃们不但没有怒言,还纷纷慷慨解囊,献上银子和金银珠宝。

“苏合,把这些都给内务府里送去,叮嘱他们一定要让皇上知dào。”大贵妃指着桌子上装满了饰物的盒子说。

“娘娘,真的要全部都送去吗?”

“当然,本宫出的自然要比别人的要多。”

“苏合明白了,娘娘真是贤惠,皇上一定会懂得娘娘的心意的。”苏合这才明白,大贵妃是为了取悦皇上。

“那是自然。还有谁能比得上本宫呢?”大贵妃得yì

地笑,她的娘家是贵族,从来就不缺银子。

“苏合能肯定,别的娘娘都比不上我们家娘娘的。苏合现在就拿到内务府里去。”说完,苏合抱着盒子就走。

大贵妃一向都好出风头,和她相反的是庄妃。她也不缺银子,但是献给内务府的并不多。就连托娅也看不过去了。

“娘娘,我们就只送这些过去吗?其实还可以……”

“这些已经够了。”庄妃打断了托娅的话。

“听说大贵妃送到内务府的金银珠宝可是一大箱呢。”托娅是害pà

她的主子吃了亏。

“既然她喜欢出风头就由着她吧,我们又何必争这个呢。”

“可是娘娘,这是取悦皇上的好机会啊。”

“也不过是一时取悦了皇上而已,得不偿失。”庄妃摇摇头。

“娘娘的意思是?”托娅不明白。

“哪个宫出多少,皇后会不知dào

吗?她会不知dào

各人的心思吗?”庄妃反问。

“娘娘是害pà

取悦了皇上,却得罪了皇后?”托娅突然明了。

“永福宫只要站在中间就行,不多不少正合适。”

“托娅明白了。”

在这宫里,对事情看得最清楚的应该就是庄妃了。宠辱不惊,处事考lǜ

周全,才得以屹立不倒。别的嫔妃却没有这个能耐,她们都存着和大贵妃一样的心思,希望借此机会取悦皇上。布儿也不例外。

“主子,银子送来了。”侍女轻声对布儿说。

“太好了。”布儿打开盒子,心花怒放。她在宫中的地位不高,每月得到的月例不多,自然没有什么多余的银子。却又不肯放过取悦皇上的好机会。便偷偷吩咐人回娘家取了些银子来。

“快,送到内务府里去。”

“是的,主子。”

这几天内务府里的人数银子都数到手软了,国库自然就充裕了起来。皇上一高兴,就轮着召见各个宫殿的嫔妃。布儿也得以第一次见到皇上。

“臣妾博尔济吉特氏·布儿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布儿喜形于色。

“起来吧。”皇太极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头,这身打扮太过了。

“谢皇上。”

“听说你捐了不少银子。”

“回皇上,臣妾只是希望能为大清出一分力而已。”布儿心里想,这银子出得可真是值啊。

“不错,博尔济吉特氏的女子都不错。”

“谢皇上。”

“有空多到皇后那边走动走动,毕竟你们是一家人。”

“是的,臣妾紧记。”

“好,你退下吧。”

“臣妾告退。”

刚走出乾清宫的布儿碰上了田媚儿。布儿白了她一眼,正想恶言相向,立即又想起了她的掌掴。心有余悸,咽了咽口水,什么也不再说,仰着头就走。田媚儿在偷笑,布儿终究是怕了她,不敢再惹她。看来人真的不能太善啊,该狠的时候就要狠。此时的阳光正猛,田媚儿突然觉得一阵眩晕,手扶着墙壁,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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