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田媚儿早已经怀疑佩儿了,但现在从庄妃口中得到证实,她还是愣了一下。

庄妃脸带愧疚的看着田媚儿,说:“本宫应该早些告sù

你的,应该让你多多防备她。媚儿,让你受苦了。”

“媚儿没有受苦,媚儿好好的呢。”田媚儿反过来安慰庄妃。

“本宫在这宫里呆的时间长了,很多事情就算没有亲眼所见,但心里还是一清二楚的。若不是佩儿从中作梗,你也不会三番四次遇到危险。”

“其实姑姑早就已经提醒过媚儿了,只是媚儿当时没有听进去,负了姑姑一片苦心。”田媚儿想起当时托娅已经带过庄妃的话,让她小心佩儿,只可惜当时并没有理会。

“现在佩儿不在了,对你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起码没有人再去向皇后告密有关你的点滴了。”庄妃抬起头,看着那蔚蓝的天空。

“一个佩儿倒下了,还会有千千万万个佩儿。皇后身边大概不会缺人吧?*

m.35zww.*”田媚儿的想法和庄妃的不同。

“不会的,皇后应该不会再关注你了,起码现在不会了。”庄妃摇头否认。

“姑姑的意思是说皇后放过我啦?为何呢?怎么会突然放过我了呢?”田媚儿还是不相信。

“因为……”庄妃停顿了一下,才说:“因为你即将嫁入王府,已不成威胁。”

田媚儿恍然大悟,庄妃说得也有道理,皇后是害pà

皇太极立她为妃。所以才处处叼难。现在她已被赐婚,皇后也没有理由再害她。

“生在皇室的人。活着都不容易,心都是累的。你别看王爷平常嘻嘻哈哈的。其实他的内心是很孤独的。你进了王府以后,一定要带给他幸福快乐。”庄妃看着田媚儿的脸,一脸的期待。

带给多尔衮幸福快乐?田媚儿从来没有想过。她一直觉得多尔衮是她的阳光,没有想过会反过来,能带给多尔衮什么。她心虚的说:“姑姑,我……”

“你可以做到的,答yīng

本宫。”庄妃迫不急待打断了田媚儿的话。

看着庄妃一脸的期盼,田媚儿实在不忍心拒绝,沉默了一会儿。便点头答yīng

了。

“那本宫就放心了。”庄妃深深的舒了口气,仿佛放下了心头大石。

在田媚儿眼里,庄妃一向都很淡定,情绪从不表现在脸上,但今天一提到多尔衮,她就不淡定了。她似乎对多尔衮的事情很上心,但这上心也过火了些吧。

佩儿是位答yīng

,去乾清宫当御前侍女前,一直都住在自己的宫殿里。现在不在了。也就回到了宫殿里。庄妃和田媚儿一踏进宫殿,就见到古伦从里面出来。

“奴婢见过庄妃娘娘。”古伦连忙福身行礼。

“免礼。古伦也来了?”庄妃看了古伦一眼,若有所思。

“回娘娘,是皇后让奴婢来祭拜的。”古伦如实回答。

庄妃点点头。不再语言。古伦瞟了一眼庄妃旁边的田媚儿,低下头似乎在想着什么。这个表情落进了庄妃的眼里,立即对田媚儿说:“感谢田姑娘为本宫带路。”

“娘娘客气了。奴婢也是刚好要来祭拜佩儿。只是顺路而已。”田媚儿也很配合着演戏。

“奴婢不打扰娘娘了,奴婢先行告退。”宫中哪位嫔妃不在了。庄妃去会前去送花,这可是宫里的佳话。古伦也不怀疑庄妃的话。行礼就退下了。

皇后送的花果然是又多又漂亮,是佩儿生前最喜欢的。但在田媚儿看来,却是非常的刺眼。冷哼一声:“人都已经不在了,这些表面功夫做给谁看呢?”

“相信她这一回是真心的。”庄妃上完香,瞟了一眼那些花。

“我才不相信呢。”

庄妃嘴角上扬,耸耸肩膀,没有立即接话。想了想,才说:“佩儿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只可惜入了皇宫。她生前是害过你,但念在她也是个可怜人,你就原谅她吧。”

“姑姑,我从来没有恨过她。”说这话,田媚儿觉得鼻子酸酸的。

“真的不恨?”庄妃有点不相信。

“不恨!就如姑姑所说的,她是一个可怜人,不过是被人利用了。”田媚儿也说不清楚对佩儿的感情,不是知己姐妹,但也恨不起来。

庄妃点点头,随即闭上眼睛,双手合十,默念着:“佩儿,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要再到皇宫来了。”

田媚儿心里颤动了,想不到平时一副事不关己的姑姑,其实是拥有一副好心肠。姑姑说得对,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要再到皇宫来了。林姚,你听到吗?你也要紧记。

回到乾清宫的田媚儿心情低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在这宫里,佩儿到底是第几个受害者?林姚如此,佩儿也如此。还会有多少人会命丧在这里?田媚儿突然觉得有一丝侥幸,起码她有机会离开这里了,逃离这个吃人的地方。无意中看了一眼铜镜,看见了自己的模样。她突然想,离宫以后做回夏婉如,可好?想到这里,想掏出夏婉如的面具。衣袖里找来找去,也没有找到。突然又想起那天太匆忙,把面具放在抽屉里了。打开抽屉一看,面具竟然也不在。奇怪了,明明是放在这里的,怎么不见了呢?结果,田媚儿找遍了房间的每一个角度,都没有发xiàn

面具。心里怀疑,就冲出去找焕去。

“什么?你说夏婉如的面具不见啦?”焕紧张的问。

“是啊,我明明就放在抽屉里的,可是就是找不到。整个房间都找遍了,也找不到。”夏婉如的面具对媚儿来说,很重yào

,那才是真zhèng

的她。

“你确定真的不见了?再好好想一想。”

“确定了。你帮我重新做一张吧。”媚儿前来就是重新要一张面具的。

“不行!”焕想也没有想就拒绝了。

“为何?我知dào

面具肯定是你做的,只是让青衣拿给我而已。”当年夏婉如的面具是杨青衣给的,但媚儿相信肯定是焕做出来的。

“面具确实是我做的,但我不能再给你做第二张。”焕不知不觉已皱起了眉头。

“为什么?”媚儿不甘心了。

“你现在还想这个,你有大麻烦了,你知dào

吗?”焕敲了一下媚儿的额头。

“会有什么麻烦?”

“夏婉如的面具不见了。”

“那又怎么样?”

“你怎么那么笨啊?面具没长脚,它能自己跑吗?肯定是被人拿走了。若是这人要对你不利,找到了你就是夏婉如的证据,你就犯了欺君之罪,那可是死罪。”焕很严肃的说。

媚儿一愣,她怎么会没想到这个呢?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也许,也许是我不小心把面具弄丢了吧,不是被人拿走的,也许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吧。”

“你不是说一直放在抽屉里吗?”焕瞪了媚儿一眼。

“是,可是……”

“还有没有谁见过这面具,你好好想一想。”焕打断了媚儿的话。

“那天庄妃召见我和佩儿,佩儿推门进来,我一紧张就把面具塞进抽屉里。佩儿她可能见到了。”媚儿慢慢的想起了当时的一幕。

“佩儿?”焕听了若有所思。

“你不会怀疑是佩儿拿了吧?可是她已经死了啊。”

“死了?死在坤宁宫附近。”焕喃喃自语,越想越不对劲。

“你说什么?”媚儿没有听清焕的说话。

“也许是佩儿拿了,她当时正赶去坤宁宫要告sù

皇后,却在途中发生了意wài。”焕猜测说。

“不会吧,怎么会那么巧合?但当时也没有人发xiàn

佩儿身边有面具啊。”媚儿不太相信这猜测。

“你该感谢她出了意wài

,否则她没死就是你亡了。”

“我还是觉得不可能。”媚儿摇摇头。

“我会去查证的。”

“人都死了,还到哪里去查?”

“我自有办法。”

“好吧,由着你吧。那你得答yīng

帮我重新做一张夏婉如的面具。”

“你想都别想。”说完,焕转身就离去。

“喂,喂——”

田焕慈在范承斌下朝回府的必经之路等着他。一见他来,就笑着迎上去。

“田大哥。”范承斌拍着焕的肩膀打招呼。

“走,咱兄弟喝酒去。”田焕慈搭着范承斌的肩膀就走。

几杯酒下肚,寒暄一番,田焕慈就说:“承斌弟最近公务繁忙,大哥想见你一面也难啊。”

“最近皇上吩咐的事多,还望大哥见谅。”范承斌抱拳笑笑。

“听说前几天皇太极还单独召见了承斌弟和几位将军,不知是为了何事?”

“的确有此事,为的是平定边疆动乱一事。”范承斌也不隐瞒。

“看来皇太极对你很信任了。”

范承斌听了点点头,说:“这是好事,对我们的大计有利。”

“承斌弟说得是。”说完,田焕慈举起了杯子碰一下范承斌的杯子。两人一喝而尽。

“听说那天,宫里还发生了一件事。”田焕慈继xù

说,有意无意的盯着范承斌的脸看。

“什么事?”

“宫里有一位嫔妃死了,那人还是皇太极身边的御前侍女。”

范承斌听了一愣,手中的杯子差点滑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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