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院里,云清师太亲自熬了一碗‘玉’米粥,端到田媚儿的跟前.最快更新访问:。

“出家人不吃荤食,寺院里也没有什么可以做来给你补身子的。姑娘就将就着喝些‘玉’米粥吧。”云清师太面带着慈祥的笑容。

“师太客气了,媚儿的身子没有那么娇气,并没有大碍,不用进补。”说完,田媚儿朝着云清师太深深的鞠了个躬。“媚儿在这里向师太道谢,感谢师太的救命之恩。”

“姑娘见外了,助人乃是快乐之本,这也是你我的缘分一场。”

“媚儿再次谢过师太了。”

“姑娘你昏‘迷’了这么久,家人一定很担心了。要不,姑娘告诉我你家地址,我给姑娘的家人带个信。”师太好心建议。

田媚儿的眼神随即黯淡了下去。沉默片刻,才说:“我已经没有家人了,也没有家。”

云清师太一愣,看来这位姑娘也是可怜人。云清师太拍了拍田媚儿的肩膀,说:“如果姑娘不嫌弃,就在寺院里住着吧。”

“会不会太打扰了?”田媚儿抬起头问。不过她现在真的没有地方可去了。

“不会的,你安心住着就好。姑娘刚醒过来,多吃一点东西。我先出去了。”

“师太慢走。”

田媚儿醒来之后,得知她昏倒之后是被云清师太路过发现的,就把她带回了寺院,救了她一命。田媚儿现在还没有胃口吃东西,而是眼看着远方。想着昨天的那个梦。

她跟着佩儿一路往前走,走在那条黑暗的道路上。听到身后娘亲和焕在不断的呼唤她回来,她却无心回头。还是继续往前走。林姚和爹的榜样越来越近。她才突然发生他们不是在向她招手,而是朝她摆手,嘴里还喊着:“别过来,快回去。”

田媚儿的心惊了一下,然后眼前的画面都消失了。睁开眼睛一看,见到的就是云清师太。

田焕慈每天都会到小屋子一趟,为太阳‘花’浇浇水。在屋子里坐上一会儿。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希望能见到媚儿回来。他不是奢求媚儿原谅,而是想再见她一面。知道她是否安好。这不过是一个美好的幻想而已,媚儿又怎么会再回来呢?不可能了。田焕慈在屋子里小坐一回,还是起来动身回府了。今天,他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对小炤坦白一切。小炤已经等不下去了。他不能再隐瞒了。

田焕慈支开了小炤房间周围的‘侍’卫。戴上了面目,敲响了房‘门’。

“大哥?大哥你终于回来了?”小炤又惊又喜。田焕慈果然没有骗他,大哥终于回来找他了。

田焕慈没有说话,进去之后顺手把房‘门’关上。

“大哥,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还想去找你呢。”小炤兴奋得手舞足蹈。

田焕慈还是不语,在思考着怎么开口。

“大哥,你看,我的‘玉’佩找回来了。”小炤连忙掏中‘玉’佩递给田焕慈看。

田焕慈没有接。这‘玉’佩他早就见过了,早在范承斌那里就已经见过了。

“大哥。你看看吧,这是真的。”小炤以为田焕慈不相信,急了。

田焕慈还是不语,而是慢慢的把面具摘下。

小炤一看见面前的人竟然是田大哥,不禁连连后退,皱着眉头问:“是你?你为何要冒充少主?”

小炤的反应在田焕慈的意料之中。他没有急着解释,而是掏出了一块和小炤一模一样的‘玉’佩,递给小炤。

“是大哥的‘玉’佩?大哥的‘玉’佩为何会在你的手上?”

“难道是大哥出事了?不会的!大哥他现在在哪里?你快告诉我,大哥在哪里?”小炤心慌了,摇晃着田焕慈的身体问。

沉默了片刻,田焕慈终于开口了:“朝廷四处寻找朱家后人。为了逃避追杀,我就把名字改为焕慈,再取母妃的姓‘田’字。”

田大哥的名字叫“田焕慈”?小炤还是第一次听到田大哥的全名,他原名叫“朱慈焕”?小炤愣了,面前的人就是他一直等候的大哥?大哥竟然一直都在他的身边?

“田焕慈还有另一个身份,他是皇宫里福临皇子的师傅。一方面他要在宫里收集情报,另一方面又要打理着府里的一切,所以会常常戴上面具示人。”田焕慈指了指桌子上的面具说。

小炤张了张嘴巴,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田大哥突然变成他的大哥了呢、

田焕慈没有理会小炤的惊讶,继续说下去:“有一天,范承斌拿着你的‘玉’佩假冒是你……”

“那是他偷的!”说到这里,小炤立即打断了田焕慈的话:“他把我囚禁了起来,还把我的‘玉’佩偷走了。”

田焕慈拍了拍小炤的肩膀,让小炤受累了。从范承斌的手里逃出去,一定是不容易的。

“直到那天晚上,在院子里,我才知道你才是我一直寻找的炤弟,范承斌并不是。”

两人同时忆起了那晚的一幕。

“大哥也一直在找我?”小炤听了非常‘激’动。

“当然!我和长平姐一直都祈盼着你还活着,我们一家人能够团聚。”

田焕慈的话一出,小炤随即上前和他相拥。兄弟两人还是头一回拥抱在一起。

“小炤,你会原谅大哥吗?”

“大哥没有错!”小炤使劲的摇头。

“小炤,大哥还想求你一件事。”田焕慈盯着小炤的眼睛说。

“大哥请说。”

“我们相认一事先别说出去,你也暂别和长平姐相认。”

“为何?”小炤大吃一惊。他还想着现在立即和大哥一起去找长平姐呢。

“因为……”田焕慈犹豫了片刻,想了想,才说:“因为范承斌对我们还有用。”

“你还要继续认范承斌做兄弟?”小炤不满了。

“对不起,小炤。范承斌手屋兵权,他能够帮助我们完成使命。”

“什么狗屁使命?那是去送死,你怎么那么狠心要领着大家去送死?”小炤不淡定了,大声骂。

“难道你忘记了父皇母妃是怎么死的吗?难道你忘记了满人一把火把我们的家烧了吗?江山本来就是我们朱家的,我不过是要回属于我们的东西。”田焕慈也是理直气壮的。

“我没有忘记,我怎么可能会忘记?但是,那些都已经过去了,我们不能活在回忆了。”小炤拍着田焕慈的肩膀,劝说:“大哥,放手吧。我们和长平姐一起离开京城,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好好的活下去。”

“小炤你放心,等我把皇太极杀了,夺回了江山,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平平安安了。”

“江山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比亲人的‘性’命还重要?你就那么想当皇帝吗?”小炤失望了。

“不,我不是想当皇帝,我只是想夺回属于我们朱家的东西。我不会窥视帝位的,帝位留给小炤,好不好?”田焕慈笑着问。他还想着等夺回江山之后,他就寻找媚儿去。

“不要!我要江山来干嘛?我只要你和长平姐平平安安,我只要我们能够好好的活下去。”

田焕慈脸‘色’一沉,他知道今天是无法说服小炤的。沉默了一会儿,说:“反正这事就这么说好了。在适当的时候,我会安排你和长平姐相见的。不过不是现在。”

“大哥,你听我说……”

“小炤,以后你还是喊我田大哥吧。我们的事,暂时还不能张扬。”田焕慈打断了小炤的话。

“大哥……”

“就这么说好了。”田焕慈拍了拍小炤的肩膀,转身就走。

“大哥——”

小炤根本就叫不住田焕慈,他的劝说毫无作用。兄弟相认出乎了小炤的意料。他想好的一堆道理,一堆劝说大哥的话都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小炤长叹一口气,大哥的观念根深蒂固,看来一时半刻是改变不了他的。

乾清宫里,皇太极在专心批阅着奏摺。小福子从外面进来,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但见皇太极如此专注,就没有开口了,而是站到了一旁。

许久,皇太极放下了手中的奏摺,大大的伸了个懒腰。

“皇上累了吧。先歇会儿,喝杯茶。”小福子上前捧茶。

皇太极接过,喝了一口,似乎想起了什么,就问:“朕吩咐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回皇上,小福子就是来汇报的。”小福子慢慢说:“据探子回报,范承斌回京城之后,和田焕慈依然来往密切。”

“哦?他们俩还常常见面?”皇太极放下了茶杯,若有所思。

“正是。”小福子点头应着:“范老将军的丧事,田焕慈还参与其中呢,他还为范老将军披麻戴孝。”

“什么?想不到他们的关系竟然如此密切。”田焕慈为范老披麻戴孝,这是皇太极万万也想不到的。皇太极当然不会知道,田炮慈此举是为了媚儿。

“皇上,要不要现在就把范承斌的兵权夺了?”小福子问。

“先别。”皇太极摆摆手,说:“你继续派人留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来向朕汇报。”

“是的,皇上。奴才一定会派人密切观察着他们。”

“他们都是人才。朕已经给足他们机会了,生与死就在他们的一念之间。”皇太极望着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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