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以甜意识到一个问题。

夏彦青出差,玛丽莲辞职了,而在夏行城去世后,不想Lang费钱,她把家里的其他佣人换成了钟点工。那么就意味着,今天晚上家里只有她跟夏彦白两个人。

而她现在又是缺乏战斗力的病患一名,想到这里,她的眼神不由朝左方看过去。

“怎么,是不是突然被我的魅力给迷住了?”夏彦白察觉到她的眼神,偏过脸来与她对视,一手握着方向盘,还腾出一只手来玩弄她垂在肩上的发梢。

以甜夺过自己的头发,白了他一眼。“专心开车,我可不想跟你一起出车祸!”

“喔?可是我很期待怎么办,我们一起做对亡命鸳鸯好不好?”

夏彦白轻浮地说道,下一瞬间,他的手竟然松开了方向盘,任由车按照原本的轨迹行驶。

对于他的这种行为,以甜索性闭上眼靠在椅子上,就像面对孩子幼稚行为时家长不予理睬的态度。

而这时,车轮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车身一个大转,以甜身体不由自主地朝右方晃去。

她睁开眼,看到夏彦白嘴角噙着笑,脚踩油门,双手狂打着方向盘,变换着车道以蛇字形在车流中来回穿梭。

而她的身体,自然失去平衡,像是尾浮萍一般随着车身左右摆动。

“好了,别闹了。”

以甜被摇得头昏眼花,伸手盖在他手背上,阻止他发癫的举动。

“怎么,终于活过来了,不继xù

装死?”夏彦白停止了刚才危险的举动,挑着眉梢,目光晶亮地斜睨着她。

“你车技很好,在国外学的?”以甜表现出好奇的样子,自然地岔开话题。

“出门在外凡事只能靠自己,多学几门手艺,既可以赚钱还可以泡妞,何乐而不为。”夏彦白语气随意,有些玩世不恭地说。

其实,或多或少以甜也知dào

点夏家的事,除了呆在身边的夏彦青之外,夏行城对另外两个儿子基本是听之任之,夏彦麟去日本后养父子之间完全断了联系,除了几年前那次夏彦麟突然回来又闪电消失,连夏行城的葬礼他也没回来参加。

而夏彦白的话,以甜进夏家的时候他已经出国几年,见夏行城也从不过问这个儿子的死活。

这样的父子关系,以至于夏行城才会在晚年娶了她。说起来,以甜倒算是一直帮他们尽孝了。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夏彦白的脸大喇喇凑过来,热热的呼吸吹拂过耳边,很挑逗。

“我在想我前夫,你老爹。”以甜很坦白。

“那个老头子有什么好想的,幸好他死得早,不然我迟早也会想办法把他弄死。”夏彦白tiantian唇,妖娆的脸孔呈现出嗜血的味道。

没想到夏彦白会毫不避讳对于夏行城的憎恶,以甜稍微诧异了一下,但是那表情她收得很快,又恢复成平静无波。

“就在这里停吧,那家餐厅味道还不错。”余光扫过街角一间西餐厅,她让夏彦白停了车。

夏彦白车驶进停车位缓缓停了下来,却不急着下车,而是胳膊架着方向盘,侧过脸来充满嘲意地笑了笑。

“据我所知,你可没少被他虐待,有一次,你被他从楼梯上推下去,摔断了小腿骨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难道好了伤疤,你就忘了疼了?”

“那是我做错事惹他不高兴了,而且很久了,我不太记得了。”以甜轻描淡写地带过,准bèi

开车门下车。

下面忽然一凉,夏彦白竟然用手掀起了她的裙子。

他一把抓住她的左脚脚踝,架在他的膝盖上。他的臂力惊人,病中乏力的以甜在狭小的车厢中挣脱不开。

“看……这条疤还在呢。”夏彦白的唇角勾起玩味的笑意,手指抚摸上她的小腿,轻划过她腿侧那道很淡的浅褐色痕迹。

“你想要证明什么?”以甜目光冰冷地看着他。

“证明……你能够爱上我……因为……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的……痛……”夏彦白盯着她,就像看囊中的猎物一般,慢条斯理地吐露。

面对他不知从何而来的自信,以甜报以一记高贵冷艳的笑。

“好啊,我倒想看看,你有什么值得我爱上的。再友情提醒你一句,夏彦青不好惹,你要是触及他的底线,就算表面兄弟,也没得做!”

以甜使出全身剩余的所有劲力,猛地抽回自己的脚,便打开车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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