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以甜的话,夏彦白动作停住了,就像狂风暴雨奏章中的休止符,戛然而止。

“可是,如果我再不做点什么,你就要跟别人跑了。”夏彦白的声音很阴沉,像是从暗不见光的地方传来的。

他的手指插入她的发丝中,以甜被迫仰起脸来与他对视。

“而且,你已经飞得太远了,我手中的线该收回来一点了……”他的手指点了点她唇上的伤口,眼神带着点包容和宠溺。

以甜忍不住一瑟缩,她害pà

夏彦白这个状态,跟平常的时候判若两人,仿佛只要他想,就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的那种疯狂。

“怎么,你在害pà?”夏彦白注意到她的颤抖,柔声问道。

以甜伸手想推开他靠近的脸,刚刚他咬的实在太疼了,望着他的森森白牙,现在还心有余悸,自我保护意识让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远离。

“甜甜,我怎么舍得伤害你呢?你看你之前让我走我就走了,你现在让我停下我不是就停下了吗?”夏彦白桃花眸中水纹波荡,唇角抿起,现出一丝无辜来。

“那好,你现在送我回去。”以甜手臂环住自己,并拢双腿,防御状态没有一点懈怠。

“回去?我好不容易才逮到你,现在就放你回去,我怎么甘心呢。”

此时的夏彦白,又恢复花花公子的轻佻状态,以甜不动声色地将手伸到背后去,摸索着车把手。

“如果想要跑走,我奉劝你最好不要,我可不会下车去追你。你现在这个样子……”捕捉到她的小动作,夏彦白目光调戏意味浓厚地打量了她一番。

“别人还以为你被人劫财劫色,或者……碰到坏人,真的劫财劫色也说不定喔~”

以甜愤恨地瞪着他。“夏彦白,你想干什么?”

夏彦白微笑着凑近她耳畔,湿热的气息吹拂在她脸颊,“我想……干你。”

以甜攒紧拳,克制住身体的颤抖,她目光冰冷地凝视他。

“是么……可是,我一丁半点都不想……被你干。”

夏彦白勾唇浅浅一笑,他的手在她的腰际掐了一把。

“现在不想……不代表以后不会有……嗯?宝贝……”

“放心,别紧张,我既然说过不会强迫你,就言出必行。我等着……你主动送上来的那一天,而且,我很愿意被我的女王临幸。”他拉起她的一根手指缓慢地说道,温热的唇细密地啄吻着她的手指,一直延伸到手背,蜻蜓点水的又是落下一吻。

被他言辞中的自信弄得神经一紧,以甜僵硬地接受他的亲吻,就像被点了穴一般无法动弹。

“唉……你看看,都是你惹我生气,这下把自己弄伤了吧,我好心疼。”夏彦白目光怜惜地抚上她的唇瓣,指腹在她的伤口温柔摩挲着。

以甜闭着眼,像是倦极一般,软软地任由他自说自话和摆布着。

“看,你这样乖巧的样子多可爱,乖乖等着我拿回夏氏,到时候不管你是想要股份也好,还是整个夏氏,我都可以送给你。”

夏彦白的话,让以甜忽地睁开眼,试探地问道。“喔,看来你已经做好计划对付夏彦青了?”

他淡笑不语,手指搁在方向盘上,踩下油门,车子朝车道滑行过去。

“你要去哪儿?”以甜提防地看着前行的方向。

“送你回家。”

###################################################夏彦白果然如所说的那样,车子一路开回了夏宅。

以甜下了车,没想到他也跟了下来。

“你?”

这个时间才下午四点,夏宅没有人,夏彦青这个时候也肯定不在,以甜对夏彦白跟过来自然有所忌惮和防备。

“我回家拿点东西,上次有些物品没来得及整理。”夏彦白立在门口,等着她开门。

自从夏彦白搬出去以后,以甜就把外面的密码锁给改了。

她一旁顶着夏彦白的虎视眈眈,无奈只好按下密码锁打开了大门。

夏彦白长腿一抬,先一步走了进去,直接上了楼。以甜担心他玩什么花样,只好跟上去。

“你房间里的东西我们没有动过,你去收拾吧。”

以甜靠着扶梯伫立在楼梯口,这个位置退可攻,近可守,一旦夏彦白轻举妄动,她就立马拔腿逃跑。

虽然不想这么胆小弱势,但是男人的本性又如何说的准?有句话,男人的话能信,母猪都能上树。

所以以甜宁肯相信母猪上树,也不会相信夏彦白那张嘴说的。

将她的那点小心思看在眼里,夏彦白唇角抽了抽,只觉好笑,摇了摇头打开自己的房门走了进去。

以甜站在楼梯口等了约莫一刻钟,夏彦白的房间从最开始有轻微的响动,现在变得无声无息。

她担心有诈,自然不敢贸然去敲门,干脆坐在地上,当臀部清晰传来一阵凉意的时候,她才猛地想起自己的小内裤被夏彦白脱在了他的车上。这个混蛋!她不由懊恼不已自己的粗心。

以甜想了想,决定回房换身衣服。谁知,她刚迈出一步,楼下传来开门的声音。这个响动,让她惊了一大跳,心跳如擂鼓,竟然生起一种莫名的做贼心虚感。

“我听左助理说你身体不舒服先回家了,怎么样,好点了吗?”

夏彦青走进玄关,一抬眼就看见以甜站在二楼楼梯口。

“嗯,头疼,已经吃了止痛药,好多了。”以甜回答到,眼睛却朝夏彦白的房间方向瞟去。

应该跟夏彦青主动说明夏彦白到夏宅来的事实吗?理智告sù

她应该说,但是抱有的那么一丝侥幸心理让她的话堵在了喉咙里。

“止痛药?长期吃这个不好,我带你去看医生。”夏彦青不认同地拧起眉头,薄唇绷成一线。

他将西装脱下来,拿起件休闲的针织外套穿上。

“我不想出门了。周末有空再过去吧,反正我头疼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虽然依旧不满她对自己身体健康的态度,但夏彦青知dào

她的脾气,所以点点头,不再坚持。

“晚餐你想吃什么,我来做。”夏彦青挽起袖子,走到厨房里。

“随便什么都可以,我相信你的厨艺。对了,你怎么回来这么早?我还以为你会跟王议员一起吃晚饭再回来。”以甜走下楼来,与夏彦青自如地聊天。

“原本是有晚餐安排,跟左助理电话时他跟我说你身体不舒服,所以我就取消了晚餐。”夏彦青淡淡道。

他简单的回答,让以甜怔了一下,心里一下子温暖了。从来没有一个人,这么关心过她好与不好,舒服还是不舒服。

看着夏彦青站在冰箱旁的挺拔侧影,他的睫毛很长,鼻梁挺直,嘴唇薄薄的,不苟言笑的时候这张俊美的脸看起来格外冷峻,有一种生人勿进的冰冷疏离感。

但是他此刻正从冰箱里拿出一颗番茄,修长的手指握着红通通的蔬果,就好像明星在做生活广告一般,挽起的衬衫袖子让严苛拘谨的形象生活化了不少,不食人间烟火的外形多了分违和的亲切感。

经lì

一个下午的内心激荡和各种折磨,以甜在此刻心里建筑起的堤坝轰然倒塌,滔天的水Lang冲了出来,将全部淹没成一片平静的湖泊,风吹过,掀起一丝丝的微澜。

她走过去,搂住夏彦青的腰,动作缓慢地将头靠在他背上,享shòu

此刻的静谧和祥和。

“怎么,又不舒服了?”夏彦青偏转过头,目光关切。

“嗯。”以甜的声音蒙上层从未有的怯懦和娇弱。

她是如此小心翼翼,想要让这一刻保留下来,就算多一秒钟也好。

她爱着他,他不是夏彦青,不是夏行城的儿子,不是她处心积虑要帮zhù

继位的夏氏继承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对她好的男人,把她当做一个小女人般宠爱,两个人过着平静的日常小夫妻生活。哪怕只是一场她自己的梦,至少她也拥有过,弥足珍贵的这一刻。

“不舒服就去床上躺着,饭好了我就叫你。”

他的声音温暖得那么像易碎的美梦,以甜慌张狼狈地点点头,余光瞥见楼梯口立着的人影,使她从梦中猝然醒来。

夏彦白倚着栏杆抱着臂笑眯眯地斜睨着他们俩,当对上以甜的视线时,他手指搁在唇上比出一个嘘,然后朝她勾了勾手指。而这一幕,夏彦青背对着,自然没有看到。

“那……那我先上去了。”

以甜至此方追悔莫及,自己没有一开始就把夏彦白在家里的事情告sù

夏彦青。现在错过了最好的时机,再提就变成刻意隐瞒的心里有鬼。

据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会下降,她现在越来越在乎夏彦青对自己的态度,使她现在每一步都变得如履薄冰般艰难。不行,再这样被动下去,她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以甜僵冷着一张脸,朝楼上走去。每一步,就像踩在沼泽地,步履维艰。

“怎么,我为了帮你瞒着老公好心躲起来,你还摆脸色我看?”

关上门,两人站在以甜的房间里,两相对峙,因为楼下夏彦青的存zài

,气氛多了一种紧绷感。

“你是故yì

的?”以甜看着他两手空空,幡然醒悟过来,他所谓的拿东西很可能就是借口。

在以甜质疑的目光里,夏彦白桃花眸闪过笑意,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来。

看到这样东西,以甜脸色大变,登时惨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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