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他没事。”夏彦青望着以甜声调平静地说。

“喔。”以甜点了下头。

忽然间俩人就陷入沉默,气氛在静默中显得格外诡秘,以甜表情有些局促。

“那……彦麟有没有事?”她又问到。

“没事。”

“喔,那……那我回房间了,你早点休息。”

平素口齿伶俐的以甜问完两个问题后,发xiàn

自己再也找不出其余话题,竟然还磕巴。

说话的同时她低下头,一只脚探下床找自己的毛绒拖鞋,刚才睡着睡着把鞋子不知dào

踹哪儿去了,她俯下身子只看到一只,另外一只大概在床底下。

因为她俯下身的动作,以至于睡裙的领口大敞开,虽然穿了胸衣,但是饱满的春光一览无遗,甚至一侧黑色的蕾丝花边里凝脂般白皙的耸立上,有点樱粉若隐若现。

夏彦青的眼神在她胸前停伫,漆黑如墨的眼眸变得更加深邃,像一汪幽暗的潭水,翻滚出漩涡,但是当他的视线细心注意到上面未褪的浅色掐痕时,他的眼神倏地一冷,原本的水雾全部冻结成冰霜。

夏彦白薄唇抿紧,不动声色地朝她走过去,这时候以甜的头都快伸到床底下去了,整个人半挂在床沿。

“我来找。”他嗓音低沉,像是从深幽的山洞中传来一般缥缈。

以甜愣了下,夏彦青已经在她面前蹲下,手朝床底里伸进去,摸索了一番后,拿出了她失踪的那只米色毛绒拖鞋。

“谢谢。”以甜伸手欲接过鞋子穿上。

夏彦青拿着拖鞋的手却避开了她,以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的大掌抓住了纤细的脚踝往下一拖,整个人跌滑进他的怀里。

“干……干什么?”以甜惊愕地对上夏彦青的眼,冷不丁就浸入那汪冰冷的潭水里,诡异的是,那水底仿佛静静燃烧着火焰。

察觉到危险的讯号,以甜连忙伸手推他,慌忙从他身上爬下去。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问这些?”夏彦青扣住她的腰不让她离开,冷峻的容颜朝她逼近,那气势赫然像检察官审问犯人,让人感觉畏惧。

以甜瞠目结舌,两个人如此近距离地贴着,让她的心跳的飞快,咚咚咚敲得她完全无法思考。

她努力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只能呆呆地望着近在咫尺的夏彦青,胸口闷闷地酸胀,让她眼睛里也晕染出些湿意来,不知dào

是来源于委屈,还是歉疚……

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夏彦青注视着她,突然手臂一收,将她拥进怀里,在她耳畔疲惫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其实每晚都睡得不踏实,时不时会从梦中惊醒……我醒来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你会不会又消失不见了,让我再也找不到你,所以我会到你房间里去,看你好好的睡在床上,知dào

你没走,你还在。”

他抓着她的肩膀,深深地看着她。

“是我错了……你可不可以原谅我?”他平日犀利冷锐的眼眸,此时却布满忧伤,清俊的眉眼仿佛历经沧桑,染着凄哀。

原谅?他让她原谅什么呢?是当时夏彦白把她抢走逼婚的事情吗?

以甜心里带着疑惑,但是看着夏彦青此时的模样,她又不知该不该问出口。

“过去的都过去了。”她只好故作深沉地轻叹了口气。

孰料,听到这句,夏彦青表情一僵,像是内心受到极大的冲击,刚才的沉稳冷静荡然无存,猛地把她推倒在床沿。

“过去的都过去了?!”他重复着她刚才的话,语气却仿佛压抑着莫名的激动。

以甜眨眨眼,不明白刚才那句话怎么刺激到他了?

夏彦青眸色幽深地凝望着她,片刻后,他骤然双手捧住她的脸,薄唇压了下来,那种迫切就像要急于证明什么。

“不可以……不可以心里没有我……不可以爱上他……”他薄唇溢出支离破碎地呢喃,在她唇上烙下细密的吻。

他的动作温柔地小心翼翼,像是眷恋极深,就仿佛她是他精神的支柱,倘若崩塌,他的世界就会被毁灭的绝望。

以甜被他吻得呼吸困难,胸口艰难地起伏着,想推开他,但是手好几次抬起,却又无力地垂下。

“不……不要爱上他……”夏彦青声音里充斥着一种恳切的情绪。

以甜被他吻得头昏脑胀,听他重复这句,她不明白夏彦青口中的他到底指的是谁。

忽然,一阵冷风吹来,以甜冻得哆嗦了一下,奇怪,明明门窗都关好了,怎么会有风?

感觉到不对劲,以甜朝风吹来的方向看去。

夏彦青也意识到这点,像是瞬间清醒了,睁开垂着的眼朝身后望去。

门不知何时被打开的,夏彦白好整以暇地倚在门边,幽亮的桃花眸射出凉薄的光,仔细打量着屋子里这对拥吻的男女。

“大哥,可以把你的手从我太太身上移开吗?”他轻飘飘地问,声音像隔了道墙。

夏彦青沉默,将手从以甜身上移开。

“Sorry。”他薄唇轻启,嗓音低沉暗哑,眼睛却没看夏彦白,而是盯着以甜。

以甜不知dào

这算不算被当场捉J,但是比之刚才的忐忑不安,夏彦白的出现让她出奇地冷静下来。

夏彦白见两人都面无表情,戏谑地感叹了一声。

“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随后,他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一动不动的以甜,没好气地丢出一句。“还不给我滚过来!”

以甜只好硬着头皮朝他走过去,却被夏彦青拉住手腕阻止。“不用听他的。”

这突如其来的情势,让以甜有点傻掉了。

夏彦白见状,怒极反笑,妖娆的唇角流露出阴森诡异的笑。

“大哥,你这是在干什么?甜甜,当着我的面爬墙吗?”

以甜想解释,夏彦青的手指却坚硬的像铁一样,紧紧攥住她,不让她过去。

夏彦青横眉冷眼与夏彦白隔空对峙。

“她本来就是我的。”

“怎么,嫌外面的日子太舒坦,想让我再把你送进牢里吗?”夏彦白为他的话抬了抬眉眼,不咸不淡地威胁到。

夏彦青不屑地冷哼一声。“你尽管试试。”

要是再搞不清楚眼前的状况,以甜觉得自己就不是失忆而是脑残了。

“等一等,先容我请教两位一个问题。”她有些突兀地插入兄弟间紧张的气氛。

“虽然这样问有点厚脸皮,我想说你们俩都爱我吗?还是出于小孩子抢玩具的心理?”

她玩笑的语气调侃地问出这个问题后,立即感到两人都面色不善,一齐恶狠狠地望着她,目光带着凶残。

以甜惊惧,怎么突然间炮火都转移了?她踩到地雷了?

夏彦青和夏彦白像是都用眼神对她说了句,日后再找你算账!

紧接着他们不约而同地移开目光,继xù

彼此的争锋相对,把以甜和她的问题都彻底无视了。

以甜:“……”她的问题有这么不合时宜吗?

阿嚏!以甜打了个喷嚏,再度破坏了眼前紧张的气氛。

不管了,她不想三更半夜继xù

杵在这里吹冷风,她搓了搓手臂,恳求地望着夏彦青。

“有什么问题二位私下单独讨论或者等天亮再说好吗,我好困的说。”说完,她就一脸难掩倦意地打了个呵欠。

夏彦青和夏彦白均对她怒目而视,恨不得掐着她脖子猛摇。

“好吧好吧,你们继xù

,那我躺床上睡会儿……”她踢了脚上的鞋子,就耍无赖准bèi

瘫倒在床上。

夏彦白瞬间大步流星走过来,一把将她拦腰抱起,目光冷冷地看着夏彦青握着她手腕的手。

“不要逼我不给你活路。”

闻言,夏彦青毫不避让地与他对视,依旧紧紧攥着以甜的手不放,语气宁静。

“请随意。”

气氛再度剑拔弩张,升温到一种几乎要人窒息的热度。

终于,以甜掀开疲惫的眼皮,来回看着俩人。

“请原谅我对你们两个都一点兴趣都没有,不管你们现在争夺个你死我活,我都觉得像场闹剧,很愚蠢。”她冷漠又刻薄地丢出这一句。

紧接着,她继xù

补充撂了句狠话。

“因为……我根本没有哪怕一点喜欢你们任何一个!只要有机会,我就会离开!再也不想看见你们!”

以甜说完这句,屋内的空气一下子冻结了。

夏彦白唇角溢出一丝冷笑,声音如同从地狱里发出来的,散发着慑人的寒意。

他倏地松开手,以甜径直朝地上摔去,幸好夏彦青眼疾手快,将她拉住,才没有砸到地上。

就在以甜刚站稳,夏彦白用一种闪电般地速度将她从夏彦青手里夺过来,要将她硬拽出房间。

夏彦青连忙出手阻止,就见夏彦白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巧的枪,眨眼间朝他扣动了扳机。

‘嗖’地一声,只见一根细针插入夏彦青的脖子,他微讶的睁大双眼,随后身体失去控zhì

般‘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几秒时间,躺在地上的夏彦青就失去了意识,昏迷过去。

这变化来的太快,夏彦白看着地上不省人事的夏彦青,冷嗤了一声,再次抱起以甜朝门外走去。

“别轻举妄动,不然下一个就是你,这麻醉剂分量足够昏迷上五六个钟头了。”

夏彦白弯起唇,笑眯眯地望着怀里的以甜好意般提醒道。

她咬着唇,不置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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