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甜觉得自己做了一场很荒唐的梦。

梦里她化身成狼,饥渴难耐,将一个柔弱的少年压在身下,不知疲倦地疯狂索取着少年青春又鲜嫩多汁的肉体,不知疲倦。

真是一个让人胆战心惊的梦。

以甜从床上懒懒地爬起来,房间里一片漆黑,她只觉得全身都疲惫,黏糊糊的,她走进浴室去打开了淋浴头。

温热的水从头顶浇灌下来,将她的困顿冲刷走了不少,以甜慢条斯理地伸手去拿洗发水,手一伸却摸到湿冷的瓷壁,她心下一惊,登时打量四周的环境,这才发xiàn

竟然不是在家里。

一下子,她就像过电一样浑身一哆嗦,努力搜索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顿时一股寒意从头凉到脚。

头顶热水还不断地冲刷着她的身体,她只觉内冷外热,犹如冰火两重天的难受。

关了热水,她捞起柜子里的大毛巾裹着便从浴室冲了出来,啪嗒按亮了屋子的灯。

光明瞬间驱散了黑暗,这个房间变得亮堂堂的。

以甜的视线扫过,可以将不大的房间一览无余,这不是酒店房间,显然是有人真实生活的起居室。

那么……这是谁的家?

她裹着浴巾走到床边,看到了正盖着被子蜷缩着身体的少年,感觉虽然陌生,但又透着点熟悉,而被单正好被他压在胳膊下,露出光洁无暇的肌肤,不着寸缕!

以甜仔细通过少年低垂的刘海半掩的侧颜辨认,没错,他确实就是那家男公关店里当时坐在她身旁的那个。

她打量了一下狼藉的床和枕头,还有掉在散落地板各处凌乱的衣物,很显然,这里刚才经过了一场激烈的战役。

因为没有穿公关店的制服,少年看上去格外瘦弱,脸非常稚嫩,以甜懊恼地捶了一下脑袋,她……她竟然糊涂得辣手摧花!

这时候,少年嘴唇咂巴了一下,发出细碎的声响,却把以甜犹如惊弓之鸟般整得差点腿软。

果然不能做错事,她现在心里装满了各种复杂纠结自责愧疚情绪,她一件件捡起地上自己的衣服,小心翼翼地穿上,尽量不发出任何响动。

幸好,刚才她冲出来开灯的举动也没有弄醒他,说明这他睡眠质量应该很不错。

以甜穿好了衣服,并找到了自己的包,她从里面翻出钱包,检查了一下,没有人动过的痕迹。

她打量了一下这间居室,简简单单的一室户,收拾的很干净,除了一张床,一副桌椅,竟然没有任何其他多余的家具或别的杂物。

以甜不由对这个少年起了点异样的感觉,她从钱包里掏出所有的纸钞放在桌上的醒目位置,从中抽了一张给自己打车,然后迅速地撤离了这里。

她走出小公关住的屋子,下了楼,走到大街上拦了部车。

坐在车上,以甜还在琢磨发生的事情,越想越觉得奇怪。

首先,徐希汶去哪里了?为什么她会在他的家里醒过来?难道说现在的特殊服wù

业做的这么宾至如归?

她翻找出自己的手机,却发xiàn

关机了。

“不好意思,师傅,请问现在几点了?”

“晚上十点。”司机回答她。

以甜惊讶了一下,想起最后一次看时间是下午五点,这么说,中间只间隔了四五个钟头?

出租车到了夏宅门口,以甜有些忐忑地付了车资,下了车。

前几天她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回家,但那个时候的她理直气壮,跟现在焦虑的心境截然不同。

打开门,客厅的灯亮着。

她推开门在玄关换鞋子,这时从客厅传来一个声音。

“唷,知dào

回来了,现在是喜欢夜不归宿了?”夏彦白不冷不热嘲讽的声音传过来。

听到夏彦白的话,以甜的心情反而平静了些许。

她放下包脱了外套,不紧不慢地朝他走过去,照实解释到。

“今天徐希汶找我出去。”

“喔?她找你干嘛?”夏彦白眉尾轻扬问到,语气比刚才缓和不少。

“她要结婚了,请我参加她的婚礼。”以甜三言两语地解释道,将中间的过程和细节全部都自行屏蔽掉。

“嗯哼,老婆,下次有事晚回来跟我说一声,不然我会担心的。”

夏彦白从沙发上起来,走到她身后将她圈在怀里,表情似水温柔。

“你没追踪我的行踪?”以甜有些不相信他这么好说话,担心有诈。

夏彦白脸忽然凑近她,桃花眸紧紧盯着她,透着锐利。

在这样的目光下,以甜觉得就像没穿衣服被检视一样,罪恶感一下子将她淹没,她差点就想不打自招了。

看着她,夏彦白唇一弯,笑了。

“没有用追踪,因为我相信不管你在哪里,你都会记得回家的。”

他的手指挽起一缕她的头发,乌黑柔软的秀发缠绕在指间。

“宝贝,夫妻间需yào

相互信任,不是么?”

说完这句意味深长的话,夏彦白推着以甜走向浴室。

“宝贝,快去洗澡,洗完澡我们滚床单!”

听到滚床单三个字,以甜心里不由冻结了一下,幸好她很快掩饰了过去。

“好,你等等我,我去洗澡。”

以甜迅速走上楼,钻进了浴室里。

脱了衣服,她对着镜子前前后后仔仔细细检查身上有没有痕迹留下,甚至连大腿根都看了,还好,没有。

以甜长呼一口气,但是基于做贼心虚的心理,她依然不敢掉以轻心,在浴室里磨蹭了很久,才慢腾腾地裹着浴袍出去。

然后,她发xiàn

夏彦白正躺在她的床上,因为背对着外面,不知dào

睡着了没。

“睡了?”她凑过去小声地问。

就看到夏彦白一动不动,眼睛闭着,呼吸起伏均匀。

以甜稍微放松了紧张的情绪,也睡进了被子里。

这一夜,竟然就被她这么惊险万分地给安全渡过了。

##################################################################第二天,天微亮。

做了好几个不连续的噩梦,睡眠质量不太好的以甜早早就醒了过来,但却发xiàn

夏彦白睡的那边床已经空了。

她伸手摸了摸,那边的床单被子冰凉,似乎他已经离开多时。

一种不安感再次弥漫扩散在肺腑,这种感觉以甜以前从未有过。就好像,背叛了什么人,这种内疚心虚的感觉让她胸口像堵着什么,难受的很。

以甜做了个决定,担心被揭穿而心神不宁,倒不如主动说了。

这件事情上,她确实不是故yì

为之。

以甜披了件毛衫下了床,决定去找夏彦白,这么早他应该不会出门。

而夏彦青好像自从她发了那条要卖屋子的信息后,昨夜压根没有回来过,就像消失了一样。这个时候,以甜却十分庆幸他不在,如果发生任何争执,至少他看不到,不会让事情更加复杂化。

四处找了一番,最后她透过窗户看到了坐在园子里的夏彦白,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衫,靠着椅背闭着眼,不知dào

是小憩还是真的睡着了。

以甜推开门向他走去。

这时候花园里的空气很清新,草叶上沾着晶莹的露水,清晨的凉意混合着馥郁的植物香气,让人觉得精神都清明许多。

“彦白……”还隔着几步远的距离,以甜就小声唤他。

但是当越走越近时,她却不想惊扰他了,实在是被眼前看到的画面给恍了下神。

这个时候的夏彦白,一身纯洁的白,小麦色的肌肤在晨曦中仿佛散发着淡淡的莹光,深邃俊美的五官透着传说中希腊神祗的神圣味道,睫毛长而卷翘,略丰厚的唇片微微翘起,像是在诱惑人亲吻的美貌天使。

就在以甜被美色所困时,夏彦白却掀开了眼皮,脸上分明没有睡意。

“我有件事想跟你说。”以甜避开他的眼神开口。

“如果你说的是这件事,我已经知dào

了。”

夏彦白表情平静地说道,将手上握着的手机递给她。

以甜一听,心咯噔一下,凉了半截。

她接过手机,调出画面,发xiàn

是一段包厢里录的视频。

虽然光线昏暗,但是看得清楚是她跟一个男人在沙发上靠得很近,而她正端着酒杯动作自然地接受男人倒的酒。

退出视频后,以甜看了下邮件的发件人是徐希汶,主题是:《徐大美女的复仇!带你老婆去泡帅哥!!》以甜登时明白过来,她又察看了下,发xiàn

除了这个视频以外,并没有其他的东西。甚至她还翻找了短信箱,也再没有别的发xiàn。

可是事情明明不止如此,为什么名为复仇的徐希汶却避重就轻?

虽然以甜心里对于徐希汶的陷害不满,但是在事实真相没有弄清楚前她不想轻易下结论。

何况,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夏彦白的态度,这才是问题的关键。事关生死,早就知dào

夏彦白一贯出手阴毒狠辣的风格,以甜不免警惕忌惮地看着他。

夏彦白轻叹了口气,用一种堪称凄凉哀怨的眼神望着她,幽然吐出一句。

“宝贝,你是真的觉得我不能满足你吗……还是说……你对我已经有审美疲劳,开始寻找新乐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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