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挥着扫帚冲了上去,不管后面的家丁怎么打那狗,那狗似乎不知道疼似得,一个劲的撕咬着月貌,就连此刻月貌的脸上的肉都被它撕咬下一块,露出一大片皮下血肉,颧骨的位置更能见骨头,鲜血从她脸上溢出,很快就流满了大半张脸,那模样十分瘆人。

月貌终于支撑不下去,晕倒在地上,疯狗不断的撕咬着地上奄奄一息的月貌,而她身后的纳兰嫣琴,吓得半死,她见月貌不行了,又连忙将花容推出去。

花容见到月貌的样子早就吓得三魂没了七魄,她想要挣扎,她不想像月貌一样被狗咬。花容本能的求生欲望让她挣脱开来,她越往纳兰嫣琴身后缩,纳兰嫣琴就越是将她往前推。

“贱婢,你要是不护着本小姐,本小姐杀了你全家!”纳兰嫣琴臭骂一声,忍不住放出狠话来。

花容瞬间愣了,她怎么也做不到用全家的性命换取自己的命,她和月貌从小伴随着纳兰嫣琴长大,没想到纳兰嫣琴这么心狠,直接推她们出去当替死鬼,一点情面也不讲,以前纳兰嫣琴对别人心狠手辣,可她总认为自己和月貌是不一样的,看来

没有办法,花容只得转过身去,背对着疯狗护住纳兰嫣琴。

花容不想落得花容那么惨的下场,背上被狗咬总好过脸上,而且也不会被咬死,这样还可以给自己留条活路。

很快,花容肩膀处剧烈的痛感传来,狼狗尖锐的獠牙毫不留情的咬到她骨肉里。

“啊!!!”

好痛,花容想避开,可是不能,她很清楚,若是不护住纳兰嫣琴,只怕全家的性命就没了,她知道纳兰嫣琴的手段,所以说什么也不能让狗伤到纳兰嫣琴。

花容被咬了几口后,家丁终于把那狗打趴了下去,其中一名胆大的家丁上去看了下狗的情况,见狗肚子还有轻微的起伏,他庆幸没把大小姐的狗打死,这也让所有人松了口气。

纳兰嫣琴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烦躁的将面前的花容一把推开,走向那狗狠狠的踹了两脚。

“该死的畜生,连主人都敢咬,改明儿本小姐把你炖汤!”

花容身子本就虚弱,这下她被纳兰嫣琴直接推倒在地,全身痛得要死,看着纳兰嫣琴的背影,花容眼中生出一丝恨意来。

她为纳兰嫣琴挡了灾,纳兰嫣琴竟然还如此对她!

纳兰嫣琴踹完后,这下轮到众人傻眼了,他们留这狗一口气就是怕大小姐事后追究,早知道大小姐要用它炖汤,还不如一开始就下死手,也免得那么多人受伤。

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周管家的话不无道理,至少大小姐找不着他们什么事。

厉氏见状连忙上来在纳兰嫣琴身上查看一番,见没有受伤这才放下心来,万一女儿家身上留疤,这可是会影响到以后嫁人的。

“琴儿,还好你没事!”

纳兰嫣琴本来一肚子抱怨的话要说,她忽然想起今日花容跟她说的话,灵聪虽然喜欢咬陌生人,但从来不会咬红杉苑的人,而且灵聪是进了纳兰芜玉的屋子才发生的变化,为何纳兰芜玉一点事都没有,而它的狗就突然发疯了呢?

纳兰嫣琴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忍不住激动地抓着厉氏的肩膀语无伦次道,“母亲,纳兰芜玉一定有问题,她会邪术,她一定是用邪术控制了灵聪,对,一定是这样!”

厉氏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她,“琴儿,你也疯了吗?这种无凭无据的话说出来谁会相信你,灵聪是你养的,苓蓝香也弄丢了,你还是好好想想这场闹剧该怎么收场!”

“母亲,我您一定要帮帮我!”

纳兰嫣琴委屈极了,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件事的后果有多严重她不是不知道。

厉氏烦躁的转身,偏着头丢下一句话,“你父亲心软,好好跟你父亲认个错,求他原谅你,李公公那里母亲自会帮你处理,所以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说完,厉氏拂袖而去。

纳兰嫣琴不甘心,可是如今这种场面她又能怎么办?狗是她养的,不止惊了父亲和李公公,还伤了那么多人,光这一点,就是犯了大错!

如今在这样折腾下去对大家都没好处,最重要的是纳兰芜玉已经洗脱了嫌疑。

等纳兰嫣琴回过神来的时候,厉氏已经跟李公公说了些道歉的话,说苓蓝香的事情有误会,可能花容放哪儿她记不得了,才以为是如意拿的。

厉氏还说等改日入了宫亲自跟皇后娘娘解释。

她身为皇后娘娘的亲姨母,说的话还是有一定的分量,李公公自然会给她几分薄面。

李公公也不想再继续待下去,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嘤嘤哭泣认错的纳兰嫣琴,他又无奈的摇摇头,于是开口向纳兰光耀辞行。

李公公走远后,这时,南乔很平静的开了口,“其实,我知道苓蓝香在谁身上。”

各种各样的目光都齐刷刷的望向南乔,而南乔故意忽视继续说道,“这一切还得归功于大姐的灵聪,之前我就听大姐说过,这狗天性灵敏,最擅长找寻东西和闻气味,刚刚若不是灵聪不顾一切的扑向大姐和四妹,还真难找出苓蓝香来。”

纳兰嫣琴红红的眼睛盯着她吼道,“你胡说什么?苓蓝香怎么可能在我身上!”

纳兰寻春也不服气的说道,“别以为没在你院子里找到苓蓝香,你就可以诬陷我跟大姐!”

南乔有些委屈的说道,“我知道我刚从边境回来,府里的各位姐妹们不喜欢我,看我不顺眼,今日这事主母说是误会,我也可以当做误会不与各位姐妹们计较,但是我的丫鬟如意,无端被人冤枉毒打,而主母您一句误会就算了,是不是以后,我院里出了人命,主母依然用误会就算了?”

她自顾自的叹气一声,随后走到纳兰光耀跟前跪下,“女儿从小到大都没见过父亲,也渴望见一见各位姐妹,如今不远千里回来好不容易见到了父亲,父亲对女儿的好女儿这辈子铭记于心,只是如意与我一起长大情同姐妹,我眼睁睁的看着她受欺负却无能为力。大姐不喜欢我,随随便便就能冲进我的院子打骂我的丫鬟,将偷窃一事诬陷到女儿身上,女儿不想悖逆主母的意思,既然主母说是误会,女儿可以当做是误会好了。

女儿现在已经完成了母亲的遗愿,也见到了父亲,所以,女儿是时候回到盂县,在母亲的坟前告诉她,说父亲对女儿很好,是女儿不想继续给父亲添麻烦自己回来的。”

说完她给纳兰光耀磕了个头,“今夜,女儿就带着如意离开,不再给父亲添麻烦,父亲就当做女儿从来没回来过!”

她将怀中的紫玉拿出来,双手呈上,“这块玉女儿还是物归原主,还给父亲!”

纳兰光耀被她的一席话说的难受极了,就连心肝儿都在不住的颤抖,他没想到,女儿千里迢迢回来,半个月时间不到,就被逼的要回边境,他的玉儿受了天大的委屈,否则又怎么会狠下心来离开这个家,离开他这个父亲!

就像当初她娘一样,毅然决然的离开他,一走,就是十四年!

不,他绝对不能再让玉儿也离开,她好不容易才回来,他这个做父亲的难道连女儿都保护不了?那他百年之后还有何颜面去见元氏,那个他深爱的女人。

看着纳兰芜玉袖子滑落的手臂那处刺目的咬印,再一次刺疼他的心,他无法再容忍玉儿再受欺负。

他伸手将纳兰芜玉从地上扶起,“你起来,今日之事,为父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纳兰芜玉乖乖的起来,不时的低头抹泪。

其实她也不想用这招的,只是现在这个时候,让纳兰光耀想起元氏来,才会对厉氏她们的所作所为感到真正愤怒。

厉氏微微皱眉,她万万没想到,刚送走了李公公,纳兰芜玉就来这一招,想让纳兰光耀心软帮她主持公道?

休想!

她上去将手搭在纳兰光耀的胳膊上,温柔的安慰道,“老爷,妾身不知道这件事玉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妾身会补偿玉儿的,都是孩子们胡闹,这件事就交由妾身处置吧!”

纳兰光耀不悦的瞥了厉氏一眼,心想,纳兰府今日闹出这么大的事还不是你养的好女儿做的,厉氏还真当他眼瞎了不成!

他拿开厉氏的手,冷冷道,“这件事夫人就不必管了,我还没到老眼昏花的程度,事情真相到底如何就按玉儿说的,派个人搜下琴儿和春儿两人就知道了!”

此话一出,就遭到了纳兰嫣琴和纳兰寻春的反对。

纳兰嫣琴不可置信道,“父亲,你怎能怀疑女儿?那苓蓝香本来就是女儿的,女儿又何必监守自盗?”

纳兰寻春也跟着说道,“父亲,女儿冤枉,您不能听信二姐姐一面之词啊,何况搜身对于女儿来说是奇耻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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