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由着南妃作威作福吗?”凤西柔忍不住一甩袖子。皇后冷静道,

“先忍忍吧,在这后宫,宁愿得罪皇后,也不要得罪宠妃,西柔,在宫里这两年你还没有明白过来吗?”

“不过这个南妃是傻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皇后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凤西柔却听起了兴趣,

“姐姐的意思是?”

“原来的辛妃现在的辛贵人早已成为皇上厌弃之人,若南妃真是个聪明人,就不该带着辛贵人去见皇上,那不是给皇上找不痛快吗,说不准惹得皇上厌恶还会让自己失宠,得不偿失啊!”

“那这样岂不是更好,到时候她失了宠,咱们就”凤西柔眼里闪过一丝狠毒的目光。

凤九仪瞥了她一眼,沉思道,

“这件事本宫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南妃可不是随便就发善心,她一定另有图谋。”当天入夜时分,辛贵人便谨遵圣旨搬入流华宫偏殿,一向清冷的流华宫也跟着热闹了起来。

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三宫六院,就连皇后听说了,也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南妃竟然还让辛贵人搬去流华宫,要知道,原本南妃说喜欢安静,皇上就让人腾出了流华宫,撤了周边的嫔妃美人专给她一个人住,如今,她竟然邀辛贵人同住,关键是皇上还准了?

其实这件事一点也不复杂,只是皇后把事情想复杂了,宇文墨本就有心独宠南妃分化凤氏一族,所以处处特殊对待南妃,对于南妃的要求有求必应,并非因为美貌,而是宇文墨做给凤氏看的,凤氏一族把两个女儿都送入宫中,若是不逼她们在宫里做点什么,等过些年凤氏一族日渐强大,想要再除去可就难了!

两年前新帝登基凤氏虽然押对了宝,可并不代表他们就是真的对宇文墨忠心,当时宇文墨为了拉凤氏一族,暗中与凤氏联合,答应坐上皇位后就娶嫡长女凤九仪为后。

在那之前,其实凤文山一直看好的是二皇子宇文绩,想把女儿嫁给宇文绩,可宇文绩哪里看的上那时候的凤家,索性就没答应,凤文山一怒之下就直接答应了实力并不是很强的宇文墨。

那时的凤氏其实也并不是什么豪门望族,凤文山只是先丞相的门生,后得到先丞相的提拔封为长史,当时官职不高的凤文山,在宇文绩的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提。

只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看似毫不起眼的凤家,竟然成了推翻宇文绩的关键人物之一,在那场夺嫡中,凤文山假意投诚宇文绩,提前将宇文绩与先丞相的计划告知宇文墨,又在关键时候背叛手刃恩师,也就是先丞相,算是直接断了宇文绩的左膀右臂,宇文绩纵使再强大,也架不住阴险小人的算计,就在宇文绩落荒而逃之时,姬无煜带兵围困,随后斩下宇文绩和几名宗亲的人头。

宇文墨登上皇位后,如约履行娶凤氏之女为后的诺言,凤氏一族位极人臣,成了权势富贵的皇亲国戚,可偏偏凤氏不满足于此,凤九仪封后不久,因迟迟没有怀上子嗣,不到半年时间,凤文山又将二女凤西柔送入宫中,希望凤西柔能诞下龙嗣,稳固凤家的地位,若是一举得男,肯定能被封为太子。

凤文山的如意算盘宇文墨心里清楚的很,只是因为那个时候他刚坐上皇位不久,朝堂动荡不稳,不得不倚靠凤文山的手段为自己排除异己,所以他又答应将凤西柔纳入后宫成为贵妃,一时之间,凤家两女先后入宫,一个皇后,一个贵妃,都站在了权利的巅峰,成了大邺最尊贵的女人。

盈满则亏的道理不是谁都懂,比如凤文山,他一直以为如今的凤家已经十分稳固,以宇文墨那瞻前顾后又温雅的性子,不会真的有那个魄力对凤家怎么样的。

然而事实真相往往是残酷的,凤文山自以为的高枕无忧,其实不过是宇文墨送给他的黄粱一梦此时的凤文山完全不知道这些,他在十里莲湖边上站了几分钟,见湖面没有任何动静,便放心了,他本来还想再多站一会儿,可是这时藏在周围的探子来报,说是平定王带着人朝这边来了。

凤文山不得不先行离去,临走之前还留下几个人断后。在湖底深处,南乔费了好大劲才撬开那箱子,这不撬不知道,一撬吓一跳,金灿灿的一箱子东西在水底深处也能反射出黄金独有的光芒。

这里居然藏着这么多黄金!南乔心下一喜,她接着又撬开旁边另一个箱子,同样的是一整箱黄金。

还真是应了那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南乔觉得自己运气简直逆天,比起中五百万大奖算什么,看看,这黑压压的一片大箱子,这比大奖还牛逼啊,发财了发财了她一狂喜,便生生吞了一口水,差点没被呛死,南乔伸手捂住嘴巴,连忙将那两箱子黄金盖上不让人发现,而她在盖上后面一箱黄金时,还特意拿了一锭金子揣在衣服里,好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这不是梦。

南乔腿脚一蹬,便熟练地在水里往上游了起来,正当她快游到水面时,忽然‘扑通’一声,似乎是水面发出的声音,好像又有人落水了?

南乔才不去管是谁落水,反正这湖底深着呢,就算是这样看下去也看不到水底的那些箱子,何况,只要不是像她一样吊着大石头往下坠,谁会发现湖底的秘密,而且这种事还得看运气,一个不小心落到湖底就会被底下的铁桩子刺死。

她不行了,要赶紧游出水面透透气,快憋死她了。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好巧不巧的落到她面前,还没反应过来,腰上一紧,似乎被人搂了下,很快,那只搂着她的手臂十分有力的将她甩开,一下子甩得老远。

南乔猝不及防,身子突然失去平衡的朝后倒去,此刻她只觉得全身乏软,双臂发酸,眼神也变得模糊起来,就连最后的力气都快使不上来,她真的快要被淹死了,这一次是真的真的不行了!

恍惚间,南乔看到那道黑影正与一庞然大物在水中相斗,她眨巴着眼睛想要去看清,可是此刻的她就像是那漏水的筛子似得,冰冷腥咸的湖水呼噜噜的往她口鼻里猛灌。

南乔身子在不断下沉,视线也跟着模糊起来,她仿佛看到了一抹如晚霞的血红色的在湖中迅速蔓延开来,又像是红绸制成的美人面纱那般惊艳夺目,突然,一抹黑色的身影从蔓延开来的血红中破晓而出。

姬无煜身负长剑,面上戴着漆黑骇人的鬼面具,他长长的墨发在水中散开来,像是盛开的墨莲,漆黑的王袍在水中不停摆动,正朝她的方向游过来。

她正下沉的身子突然被一只有力的臂膀拦腰,那手臂将她往上一捞,她直接撞上他的胸膛。

他紧紧地揽着她的腰往上游,可她沉下来这么深哪有那么快游到水面,南乔似乎连眼睛也睁不开了,她缓缓地闭上眼睛,就在她意识快完全消失时,似乎有冰冷柔软的东西突然堵住她的唇,一口不属于她的气息被灌入口中,又冲进喉咙,霸道又肆意的气息犹如狂风大作,席卷着她渐渐失去生机的五脏六腑,似乎察觉到她好些了,那气息才化为春雨绵绵,润物细无声。

南乔吃力的睁开眼,那吻住她的人这才离开她的唇,只是那双深邃又犀利眸子依旧是那么冰,那么冷,他转过头去不再看她,可手依旧将她腰身禁锢的死死的,奋力往上托。

‘哗啦’一声巨响,湖面似乎炸开一个大洞,姬无煜搂着南乔破水而出,那溅起几米高的水浪在落下之时,两人已经回到了岸边。

南乔还没来得及看清周围的人,便再一次体力不支的晕了过去,隐隐约约,耳边好像听到了慕白灼焦虑急切的声音。

“小芜玉,小芜玉你怎么样了,快醒醒”平定王府内一片漆黑,除了南边那间屋子从纸窗透出微弱的光亮,那荧荧弱光正是屋内几颗大夜明珠散发出来的。

慕白灼为姬无煜包扎好手臂后,

“阎王,你手臂被湖里鳄鱼咬伤,这段时间需的多加注意,记住,伤口不宜碰水,也不宜喝酒和吃辣的食物!”姬无煜静静地扯下袖子,将缠着白纱的手臂盖住,

“多谢!”慕白灼早已习以为常,他知道,不管姬无煜伤的多重有多痛,他都不会吭一声,甚至皱一下眉头。

“不用跟我道谢,你救了小芜玉,应该是我谢谢你!”姬无煜眸色沉了下来,他本想说什么,此时又听见慕白灼说道,

“该死的凤文山,他儿子才刚好,就立马对付小芜玉,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让凤麟好起来!”说起这事,姬无煜倒是有些好奇的开口道,

“本王听说,前几天你去替凤麟诊治还收了凤文山四千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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