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啦,纳兰府竟然连东郡王王妃都请来了,还有东郡王世子殿下也跟着来了,这得多大的面子啊!”

“我没看错,真的是东郡王王妃和世子!”

“东郡王王妃好漂亮,还有世子殿下,相貌堂堂,玉树临风,当真是人中龙凤!”人群中不少倾慕世子的女子控制不住的惊呼道。

场面瞬间就炸了起来,不少贵女纷纷围上去对王妃和世子殿下示好,希望能得到王妃和世子殿下的青睐有机会嫁入王府。

就连刚刚入内的清宜县主和柳妃烟都回过头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外面的一幕。

此时,稍微懂点事的小厮连忙拔腿跑进去请老爷和夫人出来迎接,来人可是东郡王王妃,身份地位说起来比太尉夫人和国公夫人都显赫啊,不是赵姨娘和姚姨娘这种身份就能接待的大人物。

没想到纳兰嫣琴的及笄礼,居然连东郡王王妃都来凑热闹观礼,也不知道纳兰府今儿是吹了什么风,贵族圈里平时见不到的大人物,今儿几乎来了个遍。

小厮的腿脚很快,纳兰光耀和厉氏听闻后,对太尉夫人和国公夫人说明了原因,连忙就赶出来迎接了。

厉氏来的这一路上很是纳闷,像纳兰嫣琴这种及笄礼,她根本就不敢发请柬给东郡王王妃这样的人物,可偏偏,人家不请自来,倒叫她心生忐忑,不知如何是好了。

纳兰光耀和厉氏一出现,刚刚还围着东郡王王妃和慕白灼的贵女们都自觉地让开一条道,纳兰光耀和厉氏有些惶恐的给王妃行了个礼,随后又说了些客套话,这才连忙把王妃和世子请进去。

前厅,所有宾客齐聚一堂,距离纳兰嫣琴行及笄礼不到半个时辰,纳兰光耀看着满堂的宾客,尤其是东郡王王妃和太尉夫人时,有种无形的压力。

他皱着眉头小声对旁边的厉氏说道,

“琴儿呢,怎么这个时辰还没来?还有玉儿,今天也太不懂事了,没看到连王妃都来捧场了吗!”

“妾身这就叫人去把琴儿和玉儿寻来!”厉氏等的也有些烦躁了,于是对旁边的沉鱼道,

“还不快去看看,大小姐和二小姐怎么还没来?”沉鱼弯了下腰,连忙退下去要去请纳兰嫣琴,却正好在门口与来势汹汹的纳兰寻春撞了个正着。

沉鱼力气大些,轻易就把纳兰寻春撞翻在地,让纳兰寻春失了仪态。

“四小姐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赶着去请大小姐,所以才冲撞了您。”沉鱼一边道歉一边去拉纳兰寻春。

“不长眼的东西!”此时的纳兰寻春刚骂完,见着上面厉氏射来的目光,四周又是贵妇贵女看们着,纳兰寻春当下便收敛了些,

“母亲,大姐姐不见了!”厉氏当下便坐不住了,

“什么?”纳兰寻春说道,

“刚刚我去大姐姐的院子里,看到院内连一个奴婢都没有!女儿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大姐姐人。”

“你们几个,还不快去找琴儿的下落!”厉氏有些慌了,连忙又派些丫鬟去找,而此时下面的贵妇贵女们开始窃窃私语,

“纳兰嫣琴和纳兰芜玉一起消失?这就奇了怪了,这纳兰芜玉消失还说的过去,她肯定是跟花子轩私奔了,可这纳兰嫣琴”

“今儿可是纳兰嫣琴的及笄礼,她就这么消失了,是不是太奇怪了?”

“就是,纳兰嫣琴可是一向最要面子的,今日这种场合,她还不得把自己打扮的美若天仙才出来啊,可现在都什么时辰了,这么多人还等着她呢!”

“这件事肯定不简单,这纳兰府好歹也是高门大户,纳兰大人又是提督统领,一般的强盗也不敢来绑架啊,纳兰嫣琴怎么会说不见就不见了?”

“”

“”这些人议论纷纷,厉氏越来越心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就在此时,门外的小厮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二小姐到!”前厅内刚刚的那股议论声渐渐下去,都纷纷好奇的望着门口。

而厉氏听到这声二小姐的时候,脑门突突直跳,当她看到如意、奴儿还有其他几名丫鬟搀扶纳兰芜玉进来的时候,整个人瞬间傻愣住了。

“怎么可能?”至于纳兰芜玉为何还在府上,厉氏心里只打鼓。

纳兰芜玉面白如霜,唇色发白,消瘦的身子走起路来宛若弱柳扶风,多了几分楚楚可怜,要不是眉心间那朵玉兰花,大家还真不敢确认这就是传闻中倾城绝色的纳兰二小姐。

如今的纳兰芜玉比起大半个月前菊花宴上的菊花仙子,气色、身姿、体态相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而且,之前不都说她跟花子轩私奔了吗?此时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还成了这幅样子。

随着众人惊讶的目光,纳兰芜玉缓缓步入前厅,脱离了丫鬟们的帮扶,她强忍着身子不适,微微给纳兰光耀和厉氏还有在座的宾客行了个礼,

“父亲,主母,女儿这两日得了热寒,身子欠佳,女儿本不想拖着病体出现在大家面前,可女儿一想到是大姐的及笄礼,要是不来参加又太不懂礼数,所以女儿还是拖着身子来看看,还望父亲不要怪罪女儿来迟!”纳兰芜玉病成这个样子居然还说是热寒,别说纳兰光耀不信,就连在座的众多宾客也不信啊。

“看样子纳兰芜玉病的很严重啊?”

“是啊!不是说她跟花子轩私奔了吗?看来传闻不可信!”

“纳兰芜玉都病成这样了,还出来参加纳兰嫣琴的及笄礼,之前还听纳兰寻春说她乡下来的不懂规矩呢,这明明就知书达理,哪里像不懂规矩的。”纳兰光耀听到这些闲言碎语眉头紧皱,

“既然病了就该多歇息才是,也难得你如此有心,来人,还不扶着二小姐入席!”南乔道谢后,丫鬟们将南乔扶到她的坐席坐了下来,此时纳兰光耀又转过脸去问厉氏,

“玉儿病的这么重你怎么也不跟我说,有没有请大夫来看?”厉氏心不在焉,差点没反应过来,

“老爷放心,江大夫已经看过了,说玉儿的情况就是热寒所致,调养几日便好。”

“我看玉儿病的很重,你请的那个江大夫靠不靠谱?”纳兰光耀有些怀疑。

“老爷放心,江大夫的医术很好。”厉氏硬着头皮道。此时刚坐下身的南乔忍不住咳了几声,她用早已备好的素锦手帕捂着嘴,本来苍白的小脸,此时咳得满脸通红。

咳完后她将手帕不动声色的递给如意,低声道,

“拿下去处理掉。”这声音只有旁边几名贵女听到,见纳兰芜玉这么反常的情况,此时已经有不少人都朝她望去,纳兰芜玉就算想低调也不成啊。

正当如意从她旁边走过时,‘不小心’脚下打滑,那块沾血的手帕就这么掉了出去,落在大厅中间,手帕摊开,露出一块十分醒目的血色梅花。

如意见状连忙跪在地上,

“奴婢失误,还请小姐惩罚!”南乔微微皱眉,疲惫的面色稍显怒意,似乎连训斥下人的力气都没有,

“如意,做事小心着些,要是冲撞了贵客,我也保不了你,还不快把东西捡起来。”说完,南乔又忍不住咳了几声。

可是此时那手绢上的血迹十分明显,如意要将其收入怀中已经晚了,那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就连纳兰光耀面色都变了变,严肃了不少,正当如意要将那带血的手帕收入怀中时,纳兰光耀开了口,

“等等,二小姐不是得了热寒吗,怎么会咳血?”如意跪在地上半晌没开口,一直颤颤巍巍的看着纳兰芜玉的方向,似乎在害怕什么。

此时南乔被人扶着站起身来,气若游丝的开口道,

“父亲,不碍事的,女儿只不过是咳了点血,江大夫说热寒就是这症状,淤血咳出来就好了,江大夫是主母请来的人,女儿自然是信得过的!”此话一出,厉氏面色一阵红一阵白交替着,很是难看,纳兰芜玉看似谦逊懂礼的一番话,反而坐实了她有与江大夫一同陷害纳兰芜玉的嫌疑,纳兰光耀那么聪明,不会想不到这一层。

果然,纳兰光耀眉头皱的更紧,

“来人,去把江大夫请来,另外再请几个别的大夫。”

“多谢父亲关怀,女儿的身子不碍事,只是及笄礼的吉时快到了,可眼下大姐仍不知去向,父亲还是多派些人手找找大姐!”南乔说道。

纳兰光耀点点头,又派了不少人四下寻找纳兰嫣琴的下落。不一会儿,有小厮来报,

“老爷,大夫请来了!”纳兰光耀让大夫入内替南乔整治,一旁的厉氏只觉得脑子不够用了,一边是纳兰嫣琴消失的事,一边是纳兰芜玉中毒,这两件事都是大事,在她脑海里搅成了一团浆糊,不知如何是好。

眼睁睁看着的几人把脉,一开始,几名大夫都把不出来什么情况,当慕白灼‘好心’提醒要用银针刺血之法时,一旁的江大夫冷汗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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