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的手微微一顿,微微皱眉,“这么快?”

南乔说,“要不是形势所逼,或许我还可以多留些时日!”

下午,慕白灼来寻她了。

“小芜玉,听说你昨日寻到了那下蛊之人?”一进紫兰苑,慕白灼就忍不住问她。

南乔微微点头,“我不该把她抓起来送去天牢,这下,线索又断了!”

慕白灼在她对面的石凳上坐下,压低声音说道,“这蛊邪的很,我只能想法子让张名扬体内的蛊沉睡。”

南乔依旧低着头细心的缝制着那枚鸳鸯荷包,“等张名扬好些了我再去看他,现在只能等姬无煜那边查出点什么来。”

慕白灼又想起什么来,单手托着脑袋笑着问,“那个玲珑戏坊是你的吧?”

南乔微微点头,“是啊。”

慕白灼一挑眉,“我说,你别绣花了,多往那边跑跑,也好让下蛊之人找到机会不是!”

“你想如何?”

南乔微微抬眉,就知道慕白灼想利用她钓出苏叶,毕竟他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研究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慕白灼奸笑着,毫不掩饰的说道,“别这么看我,我只是对她那个蛊感兴趣,想研究研究!”

果然!

不过玲珑戏坊她暂时还不想利用。

南乔没再多说,又瞥下眼脸继续绣荷包了。

慕白灼没来多久便走了。

南乔绣好那枚荷包,唤来奴儿,“把这个交给你家王爷吧!”

她可不想亲自给那人,现在是能躲便躲。

奴儿没接,“小姐,还是您亲自交给王爷吧!”

南乔有些心烦,找了个借口,“你家王爷日理万机,我肯定见不到他,就由你代劳了。”

奴儿认真的道,“主子今日刚好在王府。”

南乔白了她一眼,起身,“备马车!”

南乔这边马车刚离开,厉氏那边便派了人跟上。

马车里的人握着那枚荷包,心里想的却是黄金那件案子,她仍然有些纠结,答应扶君到底是对是错?

或许,等解决了苏叶的事,再进宫一趟将这件事说与哥哥,或许,他可以给出答案。

她最近到底是怎么了?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王府门口,这时,马车停了下来。

外面传来奴儿的声音,“小姐,到了!”

南乔暗自吸了一口气,下了马车,看着平定王府几个大字,有些紧张,最终还是走了进去。

奴儿将她引到那湖荷花池边后,便识趣的退下了。

那里,姬无煜负手而立,背对着她,那黑色的王袍被风卷起,起起伏伏,他似乎在赏满池荷花,但南乔知道,他知道自己来了。

“王爷真是好兴致!”

他回过头来,面具下的目光少了往日的冷漠,“二小姐难得来本王这里!”

话不多说,南乔公事公办的双手奉上荷包,“王爷吩咐的事,臣女已经做好了,王爷请过目。”

他眸中那双满怀期待的眼神顿时黯了黯,就连语气都降了几度,

“你是本王未过门的王妃,不是下属!”

或许想着下个月就能离开,她不屑与他争执,只淡淡道,“尊卑有别,臣女不敢!”

他看都不看她手中的那枚荷包,三两步走到她跟前,南乔微微低着头,收起一贯的桀骜。

“王爷,您可曾满意?”她询问。

他扫了一眼她的手掌,冷冷道,“你当时怎么拿下来的,就怎么还回去!”

南乔在心里暗骂一声幼稚,不过一想到那日两人的激吻,心跳控制不住的加速,她只能将头压得更低了,一咬牙,盯着他腰带的位置,大着胆子上去替他挂上去。

“好了!”她后退一步,完成了任务后与他保持应有的距离,“既然东西已经送到,那臣女便退下了!”

她行了个礼,正要退下,身后传来他似乎酝酿已久的那句话,“纳兰芜玉,本王喜欢你!”

南乔步子一顿,心跳一滞,没有回头,下一秒,她什么也没说,直接迈着步子离开了。

回到马车上,她的心还砰砰跳个不停,姬无煜这算是告白吗?

可惜,她早已经说过,永远不会喜欢他!

南乔刚离开王府没多久,就有一名侍卫匆匆的跑进王府,手里似乎捧着两卷画轴。

“王爷,这是探子从南晋那边快马加鞭送来的!”

姬无煜眸光盯着那侍卫手中的画轴,缓缓打开,待那副仕女图完全展开的时候,他瞳孔微缩,不可置信道,

“怎么可能?”

他连忙又把另外一副打开看了看,眸色讳莫如深,浮浮沉沉。

次日一早,南乔还在梳妆,紫兰苑便有人来报,说是门外有位扶公子找她。

南乔一听是扶君来了,叫人备好差点让他在前厅等候,她稍后便去。

这还是扶君第一次光明正大的来找她,想必是案情有了进展。

简单的装扮后,她直接去了前厅,见到扶君,南乔打趣的说道,

“扶兄难得来一趟,可是案子有什么进展?”自从上次醉仙楼这么喊他,发现还是这个称呼顺口多了。

在看到她的那刻,他本无波澜的眼中快速浸透着笑意,“我想去看玲珑戏坊的新戏,想找你一起。”

他说的那么直接,倒叫她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她婉拒,不想把时间浪费在看戏消遣一事上,

“眼下扶兄忙着案子,哪里又能腾出时间看戏,还是说说案子吧!那些佛像,你暗中派人查验了吗?”

姬无煜知道她的意思,只道,“那些佛像我们的人都暗中查过了,佛是镀了一层金,里面都是实心的。”

“就连护国寺那些佛像也没有吗?”南乔追问了句,黄金出了城,又能去哪儿。

莫非,张大财真的只是为儿子祈福?

不!

这件事绝对没那么简单。

姬无煜摇摇头,“没有,都是实心的!”

“那就奇怪了!”南乔就不信这个邪,她提出,“不如你带我去寺庙看看,或许,可以找到蛛丝马迹!”

“也好!”他答应了。

两人刚走到前院花园,便碰到了多日不见的纳兰嫣琴,两名眼生的丫鬟正陪着她散步恢复身体。

“二妹妹这是要去哪儿?”

纳兰嫣琴拦住南乔的去路,怨毒的看着她,当她看到南乔旁边的姬无煜时,一双眼睛都看直了,从刚刚的怨毒变成了满满的爱慕之情,她还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

南乔视线在纳兰嫣琴和姬无煜之间扫了一眼,心里也明白,不过别人盯着扶君看也就罢了,纳兰嫣琴盯着他看,她莫名的有些不爽,往扶君的面前一站,

“最近大家怎么都对我的行踪那么感兴趣?我劝大姐还是好好养着身子,不该操劳的就不要操劳!”

纳兰嫣琴回过神来,心里厌恶南乔,眼神却管不住的往南乔身后的男人身上瞄,

“这位公子是?”

南乔接过话来,“这是我朋友,我们还有事,大姐就别挡着路了!”

为了防止纳兰嫣琴再纠缠,南乔索性拉着扶君的手饶开了。

纳兰嫣琴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恨得眼睛发红,“你都是平定王的人了,还敢跟别的男人来往,纳兰芜玉,你这个贱人!”骂完后,她又对身边的两个丫鬟道,

“来人,去打听打听那个男人是谁?”

这次的丫鬟是厉氏专门挑了会武功的过去伺候的,大一点的叫眉青,小一点的叫木秀。

眉青小声应承着,“是,小姐!”

马车一路上出了城,南乔掀开帘子往外看了看,略有些紧张的抓着袖子一角。

对面的男人见她这般,问道,“怎么了?”

南乔微微皱眉,放下车帘看着他,“我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为何藏金人总能提前移走那些黄金,会不会是我们身边出了内奸?”

这种可能性最大,但是转念一想,那名叫苏叶的女子会易容术,要易容成他们的人,探听到消息还不简单!

“不会!”他说的很确定,“其实我们一开始就中计了,藏金人故意让人给城内人下蛊,故意引起我们注意追查,然后以怪病一事闹得城内人心惶惶,再用一具腹里藏金的尸体留下线索,引我出城后,他们又借用修建寺庙,张大财佛镀金身为子祈福才是他们运出黄金的目的。就算没有内奸,我们还是会走到这一步!”

南乔略一思量,有些怀疑的说道,“张大财到底知不知情?如果他知情,为何真赔上自己儿子的一条命!”

“为了洗脱嫌疑,别人中了蛊都会死,如果他儿子不死,如何让人信服?”

虎毒还不食子!

南乔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他说的和她猜的一般无二,世上真有这么狠心的人,偏偏没证据,现在还不能将人拿下拷问。

“据我所知,张大财与凤家颇有渊源!或许,只是交易也不一定。”南乔只知道,此人曾在凤文山手里买过官。

“哦?”他颇有兴趣的看着她。

南乔缓缓睁开眼睛,便将那件事直接说了,“张大财曾在凤文山手里买过一个官位!”

他听完之后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只是微微勾唇,“听闻你刚来长安那会儿,便与凤家结仇,没想到你知道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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