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那间破败的屋子里,摄魂铃控制了屋内男子和外面守着的男子之后,南乔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

她坏坏一笑,指着其中一名最丑,还有些肥腻的男子问道,“他美不美?”

他们呆呆的目光看向那名男子,异口同声的回答,

“好丑啊。”

南乔不怀好意笑了笑,摄魂铃一晃,“上了他!”

摄魂铃的控制下,所有人都会遵照她的命令行事,前仆后继的将男子摁倒在地,胡乱的亲吻。

她保证,等明日这些人清醒之后,会留下一辈子无法抹去的心里阴影。

做完这些后,南乔拍了拍手,满是得意的大步离去。

隐藏在暗处的姬无煜见到这一幕,眸光黯了黯,扬起唇角,这只腹黑的小狐狸,简直坏透了!

回去的时候,屋内只剩纳兰芳华,扶君失踪了!

看到床上留下的字条,南乔知道,他已经被姬无煜的人发现带走了。

只是,他被摄魂铃控制,不知道解了之后会不会再次发狂?

但现在不解,他就会跟个木偶一样,没自己的思考能力。

想来想去,两害相权取其轻,南乔最终还是解了他的控制,但愿扶君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南乔躺在床上,突然觉得他不在似乎少了些什么。

一夜过去,次日,南乔和纳兰芳华刚刚醒来不久,便听到吉祥咋咋呼呼的声音,

“小姐,不好了,出事了!”

南乔心知肚明是什么事,只是微微皱眉,“怎么了?”

“北边破旧的房里…”话未说完,就被匆匆而来的如意打断。

“住口!那些污言秽语少传到小姐和五小姐的耳朵里。”

吉祥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解释道,

“对不起小姐、五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那些事你们不知道也好,不过奴婢听说此事已经惊动了方丈,方丈让人报了官,这会儿估计官府那边正带人来抓人!”

“官府的人也来了?”几乎在意料之中,南乔勾唇一笑,“这下有得热闹了!”

纳兰芳华皱眉,不解的问道,“二姐为何如此高兴?”

南乔随口一答,“有热闹看了,能不高兴吗?一会儿,我们也去看看他们如何审理。”

后来对于‘表姐’失踪一事,南乔只道,她有事一大早已经离开了。

出了房间后,便看到不少香客往那处去凑热闹,听说那边已经开审,官府人还没到,就被一早来上香的七王爷知道了,于是在前院厅内设了临时‘公堂’审理此案。

南乔悄然用摄魂铃解了那些人的控制,现在是该让他们清醒过来了。

忽然想起这时候肯定没人在佛堂,不如去那处先看看,一会儿过去也不迟。

于是南乔找了个肚子疼的借口,假意去茅房,支开其他人。

本以为佛堂里没人,没想到刚踏入这里,便看到一身黑子的男子在此,他背对着她,亦或是在这处故意等她一般。

“你是谁?”

他低低笑了几声,“怎么?连本王也不认得了?”

虽然心里猜种有可能是他,可当他转身的那一刻,他面上的面具在光亮的照耀下波光流转,她不知为何感觉呼吸一滞,

“你,王爷不是失踪了吗?怎么会在这儿?”

她可不想见到他,更不想让他知道她是为了黄金案而来。

“臣女还有事,就不打扰王爷拜佛了!”

“你瞒着本王的属下,私自囚禁扶君,是不是要给本王一个交代?”他威严开口。

一想到她竟然让他穿女装,就气不打一处来。

南乔微微皱眉,没想到姬无煜会亲自质问她这件事。

“这件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等日后再向王爷解释,不知道扶君现下的情况如何?”她实在是有些担心,又不好明说。

姬无煜看着殿内的蜡烛,早已没了之前那么强烈的躁动不安,就知道是她的功劳。

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只见他朝她走了过来,南乔下意识想要后退,但更想知道扶君的情况,她稳稳的站立在那处不敢动。

“还请王爷告知!”

姬无煜勾唇,站立在她面前,“你这是当着本王的面关心另一个男人?”

“臣女与他是朋友,朋友间问候一两句也无可厚非,王爷莫非连这个醋都吃?”

后半句时她语气中掩饰不住的嘲讽。

他突然将她拥入怀中,“本王不在的这些天,你有想过本王吗?”

他第一次如此纠结,明明他就跟她在一起,可还是忍不住问她,有没有想他?

南乔习惯了他的怀抱,就连挣扎,也懒得白费力气,怕他迁怒别人,她难得温顺开口,

“想了。”

感觉他手臂的肌肉在加紧,他低头吻在她的眉心上,沉声道,“真好!”

这一吻吻得她心尖儿一颤,连忙退来他的怀抱,

“臣女想着还有事,就先退下了!”

就在她正要离去的瞬间,他开口,“他很好!”

南乔脚步一顿,松了口气。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姬无煜眼中漾开一抹开心的笑意。

出来后,南乔松了口气,原来像姬无煜这样恶狼,得顺毛捋才能摆脱他,只是可惜,她还来不及看那些佛像。

算了,她还是去看热闹吧!

走到门口时,便听到里面鬼哭狼嚎的声音,一般有热闹的地方,从来都不乏看戏的人。

南乔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注意,不动声色的站在众人之中。

“冤枉啊,是郑嬷嬷和夫人身边的沉鱼让我们这么做的!”

“求王爷明察!”

“我们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就…”

那人干呕了几声,一想起昨晚的那一幕,都让人忍不住想吐。

南乔当时只稍稍略施小计,便从他们的脑海中剔除了自己,而他们想不通的,为何会突然对一个,丑的无可救药的男人起了心思?

而那地上,躺着奄奄一息的丑男人几乎衣不蔽体,下身凝固的血混着鲜红的血染红了衣裤…

要知道,他可是被人轮流了一整晚,直到今早被人发现,当时南乔没有解开摄魂铃的催眠术,那些和尚是拉都拉不开的。

直到听说七王爷要审理此案…

抬眼望去,坐在轮椅上的七王爷似乎都被恶心到了,直接下令,

“佛门净地,岂容这等污秽之事,拖出去斩了!”

身后侍卫闻言,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十分不情愿的上去拖人,就算是砍头,都嫌弄脏了刀,可七王爷的命令,他们不敢不从!

其余人吓得瑟瑟发抖,各种求饶声灌入众人的耳朵,还是七王爷身边的人喝止一声,才安静下来。

“你们口口声声说是纳兰老夫人和纳兰夫人身边的人,可有证据?”

七王爷虽体弱,可说出的话却自带一番威严。

闻言,老夫人和厉氏的脸上挂不住了。

老夫人忍不住说道,“王爷,臣妇带着全家在此祈福,一心求我佛保平安,又怎会派人做出这等有损福德的事来!既然王爷不信,臣妇可以让郑嬷嬷当面与这帮歹徒对质!”

老夫人说的理直气壮,让人想不信服都难,只可惜,南乔昨夜亲耳听到是郑嬷嬷和沉鱼的对话,若无主子受意,她们怎么敢!

厉氏也上前一步,“王爷,臣妇冤枉,并未让人做出这等令人不齿的事来,何况臣妇跟这些人无冤无仇,为何会让下面人这么做?”

厉氏目光很快在人群中看到南乔,她提高声音,愤愤不平,“此事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而在府里三番五次顶撞、忤逆犯上臣妇和母亲的人,除了纳兰芜玉之外,还有谁?”

厉氏指着南乔的方向,“就是她陷害我和母亲,想以此拖臣妇和母亲下水,好和府上两个野心勃勃的姨娘独掌后宅大权!”

好一个厉氏!

说起话来倒打一耙的功夫倒是不错,三言两语就把这件事甩到了她的身上。

赵姨娘和姚姨娘一个站不稳,吓变了脸色。上香看热闹的众人纷纷把目光投向了南乔的方向。

一时间,众人反而相信厉氏的话,开始对南乔指指点点,说她嫁祸于人。

七王爷看向她时目光如炬,似乎在思量什么?

南乔上前去,微微弯腰给七王爷行了个礼,她淡定开口,

“王爷,此事到底如何,臣女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比之厉氏狰狞的面孔,此刻下面一身鹅黄色衣衫的少女表现出事不关己。

若不是这件事真的与她无关,就是她隐藏的太深!

七王爷眯了眯眼,微微勾起唇角,“纳兰芜玉,我们之前见过,还有印象吗?”

南乔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一问,愣了一秒后恭敬道,“臣女记得。”

那日在宫中,她与慕白灼打闹嘻戏时,碰到了七王爷,甚至连话都没说过,没想到他还记得。

宇文跋微微点头,深陷的眼窝中似乎明媚了不少。

那日的她,笑容就像是盛开的花一样艳,却是他无法触及的耀眼光辉。

厉氏瞪了一眼南乔,暗骂一声狐狸精!

南乔没想到宇文跋看到她会失态,不得不再次开口打破这尴尬的一幕,“这件事并非臣女所为,还请王爷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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