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牧笙打算等除掉纳兰嫣琴,等棠儿完全恢复后便离开。

“笙笙,你每日都在长生殿放上丁香,这是为什么呀?”有不懂得小宫女问道。

因之前伺候南妃的那批宫女太监都被处死了,如今知道南妃样貌的人没几个,所以小宫女并不知道他就是之前的南妃。

南牧笙只是笑笑不说话,以免那些宫女乱传。

小宫女好心提醒道,“其实放丁香不如放牡丹富贵,其实以你的样貌,为什么总想着讨好棠皇子啊?上次景妃因棠皇子一事死的极惨,你若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我劝你还是多花心思在皇上身上。”

南牧笙,“”

小宫女以为南牧笙是在讨好棠皇子,以此来接近皇上,可以南牧笙的条件样貌,根本没必要走那个弯路。

“我跟你说,你哪天看到皇上要来,随便在路上唱个小曲跳个舞什么的,一定能吸引到皇上,若你到时候封了妃,可要记得拉我一把,毕竟这个好主意是我给你出的!”

南牧笙,“”

“还有,你这衣服颜色太普通了,不够显眼,我那儿正好有套红色的,可以借你穿哦!”小宫女喋喋不休。

南牧笙,“”

“你这发饰也太素了,我认识宫里一些娘娘,到时候我想办法帮你借些来,能把自己打扮的多招摇就打扮得多招摇!”小宫女越说越起劲。

“”

南牧笙抱着丁香就要进长生殿,袖子却被小宫女一把拉住,

“笙笙,你有没有再听我说话啊,我可都是为了你好,你若再这般接近棠皇子,要是出了什么事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小宫女好心道。

“放手,谢谢!”南牧笙看似客气的语气带着疏离,让小宫女本能的放开他的袖子。

“哼,不就是长得漂亮点吗?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小宫女正准备愤愤不平的离去,可刚一回头,就直接给跪下了,“皇”

话还没说出口,那明黄色便装的男子便示意她闭嘴。

南牧笙被小宫女说的心里一阵烦躁,根本没察觉身后有人看着他。

他如往常一样,将殿内丁香换掉,把新鲜的丁香摆上。

做好这一切后,南牧笙如常出了长生殿,出来后,并未碰到任何人,于是他像往常一样,回到了宫女住的居所,而他的居所,正好是用银子打点管事太监,帮他换了个小小的隔间,住起来也方便。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

南牧笙警惕的问了一句,“谁啊?”

“是我!”

一听这声音,南牧笙便知道是这儿的管事太监,也就是帮他换房间的王公公。

“你有事吗?”南牧笙并未打算让他进来。

谁知,他刚刚进来的时候忘了插门闩,那门一推就开了。

王公公也不客气,直接就走了进来,手里还捧着一个盒子,阴阳怪气的说道,

“笙笙,这是徐贵人赏赐给我的糕点,想着你们女孩子爱吃甜的,所以拿过来给你尝尝!”

南牧笙瞟了那盒子一眼,再看王公公满脸猥.琐的笑时,顿时眯起眼,

“我不爱吃,拿走!”

王公公愣了下,笑脸又贴上去,“笙笙,我好心好意拿给你吃,你好歹吃一块不是!”

见他越靠越近,南牧笙袖子一挥,直接将那盒糕点打翻在地,

“出去!”

他语气中自带一股威压,再次让王公公愣了下。

随即王公公反应过来,原本讨好的嘴脸立马就变了,“我呸!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宫女,还真把自己当成主子了?漂亮的脸蛋后宫多得是,本公公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不识好歹的东西,一般人要与本公公做对食本公公还不稀罕呢!”

“滚!”南牧笙眼底杀气尽显,身侧的拳头紧握,若他再说一个字,他会忍不住杀人。

王公公气的脸上的肉都在抽抖,“嘿,信不信我让你连住的地方都没有,那些个宫女早就恨你恨得牙痒痒,要是没我罩着你,你日子能过的这么舒坦?”

“是吗?”南牧笙嘴角一勾,“既然你这么说,我要是再不顺着你的意,恐怕很难在这后宫活下去了对吧?”

王公公闻言脸色立即好了许多,换上一张笑脸,“想明白了就好,笙笙啊,你跟了杂家以后吃香的喝辣的,杂家会好好对你的!”

话未落音,靠近南牧笙的王公公肚子上挨了重重一击,整个人飞出去摔在桌子上将桌子砸的四分五裂,躺在碎木堆里的王公公仿佛丢了半条老命似得,在地上喊痛呻.吟不止。

南牧笙收回脚,伸手拍了拍脚上的靴子,眼底闪过一丝嫌恶。

“再不滚,就不是一脚这么简单的事了!”

王公公哪里还敢逗留下去,在地上爬了几下,随后好不容易起身连滚带爬,一瘸一拐的跑了。

一连几日,依旧去给长生殿换丁香的南牧笙再也没见到那个小宫女,而那日想占他便宜的王公公也无缘无故消失了,如今掌事房的太监换成了方公公。

方公公老实正直,对宫女们都挺好,对于他住隔间一事,从未提起过。

这日,诊治宇文棠的太医突然说体内的毒不能根治,怕是以后都会留下后遗症,闻言此事的南牧笙连觉也睡不好了,原本想除了纳兰嫣琴就离开的,如今棠儿这般,该如何是好。

可惜,慕白灼不在长安城。

这十日以来,前线难得没有开战,可在南乔看来,这短暂的平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南乔站在山崖边吹着冷风,慕白灼出现在她身边,

“乔儿,你师父怎么说?”

南乔说道,“师父原本也不想开战,只是那些人逼他逼的紧,所以师父已经上奏我皇,请求辞去元帅一职!”

“如此甚好,只要不是你师父,谁来我打谁!”慕白灼说道。

南乔笑了笑,又问道,“你父王身体好些了吗?”

慕白灼点头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我今日先回去见师父了,明天再来找你!”南乔说道。

他说道,“好。”

南乔回到南晋军营时,又碰到了岑溪。

她正要避开他走,哪知岑溪身子一侧,直接挡住她的去路。

“乔乔,你就打算一直不跟我说话?”

南乔面无表情,“别来惹我!”

“呵呵!”他温和的笑了几声,如沐春风,“正好有惊喜送给你,快去找你师父吧!”

南乔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严肃的问道,“什么惊喜?”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说完这句,岑溪笑了一声转身离去。

南乔微微皱眉,进去大帐的那一刻,正看到坐席两边坐着自己所熟知的人。

最右边第一位的坐席上正是江陵王妃,换句话说,也就是收养南乔的王妃。

而下面依次坐着小霜姐和文姑姑等人,其中还有两位是南晋皇室叔伯辈分的王爷。

在南乔进来的那一刹那,所有人都将目光齐齐的投向她。

“母妃,你们怎么来了?”

江陵王妃慈祥一笑,“乔乔,母妃许久未见你,快过来母妃看看!”

南乔向往常那般,走到江陵王妃身边微微蹲下,“母妃,你怎么来了?”

她又忍不住问了一遍。

哪知,江陵王妃说道,“乔乔,你以前都不会对我这么疏远,怎么如今母妃连来看看你都不行了吗?”

南乔连忙摇头,抱着她的胳膊,“没有,女儿不是这个意思,女儿只是想着战场危险,母妃不适合来此处。”

“你是真的担心母妃还是怕我来呢!”话落,江陵王妃的面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看她的目光也充满着打量。

“母妃,您这是怎么了?女儿又怎会怕您?”

南乔突然想起岑溪那一笑,便觉得他是故意的。

江陵王妃袖子一甩,“南乔,你可知罪!”

南乔连忙将蹲的姿.势换成跪,“女儿不知!”

“好,我问你,你父王可是死在姬贼手中?”江陵王妃愤愤道,说起江陵王眼里便是泪。

南乔微微摇头,“不是。”

“啪——”

迎面便是一耳光,没有任何准备的南乔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可这疼比起心里的疼又算得了什么。

在场的大多数人想劝阻来着,可人家王妃正在管教孩子,这一时也不好插嘴。

秦简见状,微微皱眉,“王妃娘娘,乔乔是不会是非不分的!”

“你闭嘴!”江陵王妃生起气来什么也顾不得了。

南乔怕师父为难,加上东郡王的死她也有责任,母妃年纪轻轻便守了寡心情不好也正常,不过是被打了两个巴掌,只要母妃能消气又算的了什么?

于是南乔垂眸说道,“师父,我没事,您不必为我求情。”

秦简叹气一声,不好再开口。

江陵王妃咬着牙,面色明显颤抖,“我再问你,太子殿下是不是大邺东郡王世子慕白灼杀的?”

“不是!”

又一个巴掌扇来,打的南乔耳朵嗡嗡作响,她依旧直挺挺的跪在那儿,像是一尊雕塑似得。

江陵王妃盯着她继续说道,“第三个问题,你是不是对大邺的狗贼芳心暗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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