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全身而退计有双环 软硬兼施客只一位

素凝看他这失态的模样,故作惋惜的叹了口气:“是不是太老了?唉,岁月催人老啊……”

“虽然岁月无情,可是姑娘却风姿卓越,可见是天生丽质,就连上苍也会多偏爱几分啊。”玄静辰强忍着笑意看着她,心道这女子怎么这般可爱,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然又不好揭穿她的“谎言”,只好顺着她往下说。

“那公子呢?”看到玄静辰一副信了的模样,素凝心里轻松了几分,好奇的问他,“是何年纪?”

“正巧今日是我十七的生辰。”玄静辰说的倒是真的。

“哦,小弟弟你还是回家吧。想来你也不喜欢姐弟恋吧。”素凝心里高兴得都快要蹦起来了。流连花街柳巷、秦楼楚馆的男人,哪个会喜欢老女人啊?尤其像他这样的小白脸,对,名副其实的小白脸——年龄小、皮肤白、还张这一张帅脸。

“哎梦影姑娘,这你可就不对了。我的千两黄金难不成就值同姑娘这么几句话吗?”玄静辰轻笑,唰的一下展开扇子摇了摇。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就这么三言两语想把他打发走?可没那么容易。

看玄静辰摆出一副无赖模样,素凝气的恨不能踹他一脚。她努力让自己的心情淡定一些,问他:“那,公子想怎样?”

“至少……用姑娘的方式回报一下我吧。欸,咱们可说好了,至少是你觉得能够千金一求的方式。”欲速则不达,玄静辰笑出了眯眯眼,劝自己说。眼前这个女子,实在让他感到有趣。几个不经意间悄然流露的可爱动作,几个不怎么高明信口拈来的小谎,还有那狡猾得像个小狐狸一样的心态,就让他彻彻底底的沉沦了。她越是想要逃开,他就越是想要靠近,这……算不算一见钟情?

“有道是易求千金价,难得有情人。那我就位公子抚琴一曲吧,谢过公子对梦影的情意。”她起身盈盈一拜,心知良机已到。素凝走到垂地雕花隔棂前,往那香炉中添了一把香。笑言道:“公子想必知道,奏琴需焚香,才能体会身临其境的滋味。”

“好,愿闻香听琴。”他直直盯着素凝的举动,仿佛要看透她玩什么把戏。却不知这香正是她托那两个彪形大汉买回来的迷香。

素凝将淡绿色的纱幔放下来,香炉中升起的袅袅青烟被隔绝在纱幔外边。隔着这层纱,素凝的举动更加朦胧,让人想一探究竟。素凝的嘴角勾起一弯邪气的弧线:跟我斗?呵呵,就不信我不能全身而退。古筝乐曲再次奏起,居然是周杰伦的《红尘客栈》。

“……剑出鞘,恩怨了,谁笑?我只求今朝拥你入怀抱。红尘客栈风似刀,骤雨落宿命敲,任武林谁领风骚,我却只为你折腰;过荒村野桥,寻世外古道,远离人间尘嚣,柳絮飘执子之手逍遥……”

这曲儿真是难得,虽有古音,却又不全然拟古;再听唱词中的洒脱与豪迈,实在不似一个欢场女子的风格。玄静辰正想赞美这首与众不懂的乐曲,忽觉眼前恍惚起来,仿佛无尽的倦意突然袭来。可是,这自小习武的少年怎么可能分辨不出是真的困意还是人力所为。他暗自心惊道:“不好!”立时气息一屏,装作昏倒。不过,玄静辰的耳朵却竖的高高的,他倒想看看这小妮子玩什么把戏。

“不是吧,这什么迷香啊,反应这么快?这样就倒了也太逊了吧。”看着玄静辰还没几分钟就倒了,素凝一脸无语。她轻轻走到玄静辰身边推了推他,“玄公子?”

玄静辰没有任何反应。

“那个,实在对不起啊,我真不是有意的。这里不是我该呆着地方,只好委屈你了。这香气于人体无碍,三个时辰后你自会醒来,抱歉。”素凝说完,便转身去换来时的行头。她现在就要赶去那面墙,一定要想办法让它把自己带回去。

玄静辰听这话觉得莫名其妙:她费尽心思把自己迷晕了,不图财不害命,就为了离开而已?玄静辰越想越心痒痒,他偷偷把眼睛睁开一条缝,观察着素凝的一举一动。看到再从纱帐后出来的素凝换上纺纱衬衫和牛仔裤,先是心头一跳,接着便痴了:奇怪,风玹王朝从没有一个女子做过此类打扮。束着马尾,不施粉黛的素凝这样出现在他面前,清新自然,明媚阳光……此时此刻,他的心不受大脑的控制,猛猛地震动了一下。他又偷偷细细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只觉得那双显现在牛仔裤下面的粉色绣花鞋与这身装扮实在格格不入。(没办法,谁让那个老鸨因为新鲜把她美丽的白色皮凉鞋给摆到古董架上了呢……)

素凝把头探出窗子瞧了瞧,深深吐了一口气,自己给自己打气道:“赌一次吧。”

虽然她只是身在二楼,可是醉香楼的二楼简直就有摩登大厦的四层楼那么高。跟神龙老怪学艺时,素凝最没学好的就是轻功。她总是觉得学那东西根本无处施展吗,造化弄人,这会儿真的有点傻眼了。偷看到素凝爬上窗户义无反顾地跳了下去,吓得玄静辰一个箭步冲到窗边,扑到窗台上往下看去。看到素凝轻巧的落在地上,利落的翻身一滚,才暗自松了一口气。不觉握紧折扇长舒口气:“还以为大好红颜就此香消玉殒了,还好没事,还好、还好!”语罢,玄静辰微微一怔,拿着那扇子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嘟囔道:“玄静辰你想什么呢?这女子才貌双绝,身份不明,实在可疑的紧。你为她胡乱担心什么啊?”

可是嘴上说不担心,连自己都骗不过去。玄静辰看着空空地面的眼眸里,好奇的意味更加深重了:她究竟是何人?

“至央,把掌事请来。”玄静辰向门外吩咐道。

“是,爷。”门外应到。

不时,门打开了。霞烟扭的花枝乱颤的走进来,红唇轻咬低笑道:“爷,梦影姑娘伺候的可好?”

玄静辰的嘴角不自主地抽搐了一下,却垂眸轻笑道:“甚好。”

玄静辰听到自己的言不由衷的话,心里却自嘲着:想我玄静辰从小到大见惯了多少女人无微不至的伺候,像她这样用迷香接待,罢了留我独守空闺还真是头一遭。梦影,你这“伺候”,本少爷真是长见识了!

“哎?梦影呢?”霞烟扫视一下房中,不见素凝的身影,不由慌了神。

“嗯……睡了。”玄静辰的目光有意暗示着纱帐后那张放下幔子的绣床,刻意压低声音对霞烟说。他也不知道为何会为素凝掩饰行踪,只是觉得自己想这样做,该这样做,保护她不受伤害的感觉让他很开心。

“呦,我的公子爷啊,您这回可是赚着了,赚大发了!又是花魁,又是处子。我还当梦影有多清高呢!”霞烟先是一愣,接着喜得眉梢眼角都堆着笑。她的语气极为暧昧,瞥了那帘子一眼压低声音道:“公子爷,鸾凤情深,做了梦影的入帐之宾,掌事我不求别的,还望公子多多担待这不懂事的小女儿。她若能多得公子疼惜,便是她的福气了。”

玄静辰只觉得面上一僵,差一点就把那种惊诧的表情表现出来了。她,竟然还是处子?原本只是好奇那皎色面纱后是何等动人的娇颜而已,谁知她竟还是清白之身!二十二岁?这个小狐狸竟敢骗他,大概为求让自己全身而退吧。

霞烟看玄静辰垂眼不说话,顿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发问,“爷,不知这梦影……如何啊?”

玄静辰的眉头不经意跳了一跳,但凡长耳朵的都能听出这话的弦外之音,不知怎的他觉得很刺耳。对那拼尽了所有要守住自己清白的姑娘,很不公平。“很不错。”玄静辰的手指抚摸着早已凉透的茶杯,给出的答案模棱两可。他的手指摩挲了几下,斜睨着霞烟道,“若明早她不在了,我会叫人送银子来。”

霞烟犹闻晴空霹雳,惊的双眼大睁,声音登时提高了许多:“这话怎么说的?梦影从今儿起可是醉香楼的台柱子了。公子爷把她的心带走就罢了,难不成连人都不留下?”

“掌事,出个价吧。”玄静辰轻嗤,说的极为轻松。

“无价。想赎人,门都没有!”好不容易有了棵摇钱树,霞烟怎么会这么快放人。她的脸上浮起愠色,斩钉截铁的拒绝了玄静辰的提议。

话音未落,一把剑已经架在她的脖子上。霞烟脚一软跪在地上求情起来。刚才的嚣张气焰顿时没了影踪。

“至央,把剑收起来。”玄静辰仍是不冷不热地说,“现在,把她的身世来历,细细说来。”

“公、公子爷,民妇不知啊。是尾巴巷头家那个小张送来的姑娘,十五岁,说姓雪。别的,一概不知啊……就连她的才艺,民妇也是今天儿知道的……”霞烟的舌头像是打了结一样,说话都不利索了。

“你走吧。”玄静辰仍然是玩味的笑容,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变化。霞烟手脚发颤,诚惶诚恐的离开了房间。

雪……想必美人的名字与她一样美吧。她姓雪,还画出了雪府七艳,不知何雪丞相是什么关系?玄静辰看着窗外晴朗的夜空,想到素凝可能就此离开,心忽然狠狠的痛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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