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尘前脚刚刚踏入承云殿,府中的伶人们立马得知了自己受伤的消息,纷纷前来探望。

听着殿外吵吵嚷嚷的声音,自己就纳了闷了,这些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好争的。

“轻尘,你怎么样了”

一道洪健有力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凤轻尘听到声音后缓缓勾起了嘴角,抬头看了过去。

一位头发花白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满头的白发也掩盖不了他气宇轩昂的气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位眉清目秀的白衣男子,凤轻尘认得他,那是府上四君之一辰傲雪。

“元伯,你来啦。”凤轻尘迎了上去。

元伯曾是父王母后的旧友,名叫张元。两年前,受到父王的嘱托好好照顾自己,于是跟随自己来到了帝都。

“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老让自己受伤。”

张元看着凤轻尘脸上的伤,语气中有几分指责也有几分心疼。

凤轻尘轻轻一笑,如今在这世上,估计也只有元伯能这么关心我吧

殿外的那些伶人,表面上关心自己关心的不得了,但其实就是贪图王府的权势与钱财罢了。

“元伯,我没事,就擦破了点皮,你不必担心。”说着还蹦蹦跳跳的在原地转了几个圈。

张远看着凤轻尘,无奈的笑了笑:“好了,快让雪君给你看看。”

凤轻尘乖乖的坐在了椅子上。辰傲雪上前简单行过礼后将手中的医箱放在了桌上,一只手轻轻托起了凤轻尘的下巴,仔细的观察了一会。

“王爷,只是擦破了点皮,上点药即可痊愈。”如泉水般清冽的声音响起,使人听后像是清泉流淌在心间般,久久不能散去。

辰傲雪从医箱中拿出了一个细长的药瓶,轻轻涂在了凤轻尘的伤口上。

一股清凉的感觉顿时从脸上传来,刚才还觉得灼热的伤口,此时无比清凉舒服。

由于两人挨的极近,辰傲雪甚至能看清凤轻尘脸上细细的茸毛,心中不知怎的有一抹慌乱闪过,正想避开不去看时却无意间扫到了凤轻尘灵动的眼睛,顿时心中如泉水般翻涌起来,差点失手将药打翻。

“雪君,今日你是怎么了?”凤轻尘看着辰傲雪的反常,疑惑问道。

王府虽有众多伶人,但仅仅只有四人有名分,辰傲雪便是其中一位,当初自己就是看中了他的医术和成熟稳重的性子才将他留在身边。

辰傲雪以为王爷生气了,急忙跪倒在地:“傲雪错了,请王爷责罚。”

凤轻尘一头雾水看着跪在地上的辰傲雪问道:“本王又没责怪你,你跪什么?”

辰傲雪并未作答,只是脸已经像快熟透了的茄子一样红。

“罢了,你将药放下,下去吧。”凤轻尘看着辰傲雪别扭的样子,只好谴退了他。

辰傲雪匆匆忙忙的收拾好医箱走了出去,凤轻尘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禁好笑,自己有这么可怕吗。

辰傲雪出了承云殿,连忙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辰傲雪啊辰傲雪,你刚刚在想什么呢。”

“对了,煜儿,宫里的人来传话了,今晚你还是得去。”张元一脸认真的说道。

凤轻尘皱了皱眉头,对着元伯说道:“皇上为何又宣我进宫,难道南宫霁并未如实禀告,还是他存心刁难?”

张元认真思酌了一会,开口道:“他的心思谁都猜不到,这次你一定不能冲撞了他,你这次遇袭,恐怕与他有关。”

凤轻尘突然想起昨日自己迎接南宫霁的指令就是他下达的,难不成他现在容不下自己了,想除之而后快。

凤轻尘叹了口气,歪头看着张元:“元伯,你说我们明明是血亲的关系,为何他如此决绝呢。”

张远摸了摸凤轻尘的头,安慰道:“你还小,不懂这这世上的人性。去吧,毕竟这次是为南宫将军接风洗尘的,不去难免又会落下口舌。”

凤轻尘无奈的点了点头,目光看向了窗外的太阳,虽然并不热,但好似穿过了身体,灼烧着自己的四肢五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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