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一堆大人物监工,这些工匠学得很快。

为了防止有问题,吴驹还专门弄了一些题目,让他们注上标点符号,就成绩来看,也没什么问题。

吴驹之后还打算专门给标点符号搞一本合集,写上各种疑难杂句使用标点符号的方法供他们参考,这个不难,两三天就能搞出来。

前后不过一刻钟的功夫,标点符号的字模也都搞定了。

这东西形状简单,制作起来快得很。

随后,子楚先是命人印了一大堆的《劝学诗》二首和《冬夜读书示子聿》,说是要用来推广天下,劝天下寒门学子学习。

当然,吴驹没把冬夜读书示子聿这个名字告诉子楚,不然铁定露馅,他直接告诉子楚这是劝学诗其三。

不过一小会的功夫,共计三千张的劝学诗三首就完成了。

子楚看着堆成小山的纸,激动的不行。

有这活字印刷术!以后还愁缺书吗?

三千遍,人来抄写怕是手都要抄断了,但对于印刷机来说这不过是一落一起的功夫,三千遍只是开胃小菜。

趁着印诗的功夫,吴驹派人从家里取来了《伤寒杂病论》的书稿。..

这是他准备用活字印刷术印刷的第一本书。

之前在岐山的时候,他就和苏长老等人商议,要拿《伤寒杂病论》当教科书。

眼下活字印刷术大功告成,也是时候开始印刷《伤寒杂病论》了!

他将此事告诉了子楚,子楚也表示同意。

活字印刷术本就是吴驹的发明,吴驹想印什么,他当然不会说不。

“这书是谁写的?寡人怎么从来没看过?”子楚翻了翻书稿。

吴驹摸了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

对不起啦张仲景大佬!

然而,吴驹的不好意思在子楚看来却像是自谦。

知道是吴驹自己的书,子楚也就更乐意了。

“这好像是医书?讲什么的?”子楚问。

“这叫伤寒杂病论,专门研究伤寒类疾病的。”吴驹答道。

子楚肃然起敬。

“这本书里都是治疗伤寒的方法?”他严肃的问。

“还有治疗类伤寒,以及其他一些病症的。”吴驹答道。

子楚点点头。

这次他是一万个乐意了!

年初的大疫是永远的痛,就算秦国在抗疫工作做得再好,也不得不承认,这给秦国带来了很大损失。

人口,生产,战争,各方面都受到影响。

吃一堑,长一智!

子楚绝不允许秦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印!赶紧印!先印个一万本出来!”子楚将书稿递给工匠,大手一挥,整个车间又开始忙碌了起来。

“等等,五千本就够了!”吴驹赶忙拦住子楚和工匠,印多了短时间内消化不完,还不如分批印。

“对了,排好版记得先印出来一本拿给我看看。”他又补了一句。

“好嘞。”工匠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不多时,工匠将印刷好的版面呈了上来。

整本书当然是没那么快搞好的,呈上来的只有封面、扉页和第一页内容。

吴驹指出了几点问题让他们改进,几次修改后,呈现出的效果令吴驹和子楚都很满意。

“就按照这一版,开始印刷吧!”吴驹说。

“是!”

……

监工了一会后,吴驹和子楚便返回了城内。

来到吴府,吴驹将子楚迎入水榭,取出硝石制了一些冷饮。

二人躺在竹椅上喝着冷饮,倍感惬意,不约而同的长舒一口气。

“活字印刷术完成了,这计划总算是往前迈了一大步啊!”子楚感叹道。

吴驹点点头:“真是迫不及待想看到用纸印刷出的书籍发售到秦国,乃至天下每个角落的盛况。”

但他旋即话锋一转,说道:“大王对科举制的事情考量的如何了?”

子楚苦笑:“暂时没有头绪。”

“得抓紧啊!”吴驹语重心长的说:“就推行的难度而言,活字印刷术反倒是小,怎么推行科举制才是大!”

“有何见解?”子楚转头看向吴驹。

“活字印刷术,只要成功了那就必然能够大卖,那些贵族、世家才不会、也没有理由阻挠书籍的推广,这难度终究还是在大王那里!”

吴驹正色说道:“科举制,变的是他们的法,革的是他们的命!”

子楚点头,他已经可以想到那些世家贵族的嘴脸了,正是因此才让他十分头疼。

科举制的推行将会直接损害世家贵族的利益,世卿世禄的优势将会荡然无存。

这么做,必然会招致他们的猛烈阻挠和反扑。

“寡人有意组建一些人讨论推行科举制的相关事宜,你有什么人推荐吗?”子楚问。

这是要搞一个临时内阁啊!

吴驹一惊,正要张口,却听子楚补了一句:“你和吕不韦不用说。”

吴驹面露苦笑。

听起来他如果想偷懒,子楚恐怕会直接把他的内阁开到吴驹家里来。

也罢,科举制的推行本就是他向子楚提出的,他又哪里有摸鱼划水的道理?

讨论推行科举制的相关事宜……

这就等同于讨论变法了。

如果是这样,参与的人有两样标准。

一是足够忠诚,这一点会把外戚势力排除在外,例如韩国、魏国、楚国外戚势力的那些朝臣,注定是很难参与到这件事里来的。

二是能力出众,这点自不用多说。

“焦樵焦子,他出身法家,法家个个都是变古改制的一把好手,如果要商讨变法,他无疑是很有发言权的。”吴驹说。

子楚颔首。

“嬴励老爷子,我听闻他是亲身经历过当年昭襄王驱逐四贵的人,他也许会有些独到的见解。”

子楚点点头。

吴驹想了想,接着说:“李斯,一来,他是半个法家,他的老师荀子是有名的儒家大家,却对法家学术有着独到且深厚的见解,李斯也继承了荀子的学术,我认为他能对变法提出有建设性的意见。”

子楚微微颔首。

李斯确实是个可以重用的人才,自从对方入职以来,子楚没少关注他,他身居负责审判案件的奏谳掾一职,对断案有着独到的理解,甚至因为一些案件的审理,竟然向焦樵指出几点律法中的漏洞或是不合理的地方,令焦樵极为欣赏这个晚辈。

还有左监,子楚最早想的就是让李斯继任即将告老还乡的现任左监的职位,他也问了几次现任左监的意见,他对李斯也是一万个同意。

嗯……李斯的职位,确实可以往上提一提了。

子楚如此想着,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

“二来呢?”他问。

吴驹笑道:“二来,他是出身上根红苗正的儒家,大王应该不会忘记首倡私学的人是谁吧?”

“孔子。”子楚答道,孔子不是第一个创办私学的人,但他创办的私学是规模最大的,极大程度上推行了私学的盛行。

想到这里,子楚点点头,明白了吴驹的意思:“私学听着是和科举制、义务教育什么的多多少少有关系,儒家的人自然也会有独到的见解。”

“正是这个道理!”吴驹颔首。

“李斯可以。”子楚微微颔首。

吴驹点点头,继续想。

君臣二人一边吃着冷饮冰棍,一边你一嘴我一嘴的闲聊着,享受着难得的悠闲的夏日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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