眺月阁,一片欢乐祥和的景象。

见吴驹前来,小徒弟魏磬连忙跑过来,身边还跟着开阳公主。

“吕姐姐呢?”魏磬问。

“正在换衣服,一会就过来。”吴驹说。

魏磬点点头:“师父,我过两天也要过生日了。”

“嗯,挺好。”吴驹点点头。

魏磬眨巴眨巴眼睛,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在冒光一般:“你就没什么表示吗?”

“不还有段时间嘛。”吴驹摊手。

魏磬轻咳两声,说:“我的意思是,你亲爱的徒儿也渴望在生日那份收到一份精心制作的礼物!”

“好啊!”吴驹欣然点头。

未等魏磬一喜,又见吴驹接着说:“我的徒儿的生日礼物那必须与众不同,要比别人的都好!”

“嗯嗯嗯!”魏磬小鸡啄米般点头。

“那我到时给你一套我的《伤寒杂病论》,精装版都不行!为师给你弄个亲趣÷阁签名ProPlusUltra款!”吴驹正色说道。

魏磬小脸一垮。

“怎么又是医书啊!”魏磬一通抓狂。

一旁的开阳公主捂嘴笑,但又想到自己的生日,可惜那得是明年四月的事情了,还要等好长一段时间。

“医书还不够啊,书中自有黄金屋啊!”吴驹摸了摸她的脑袋,见她一副吃瘪的样子,心满意足的走开了。

嗯……小徒弟的生日,九月六日,现在都八月初了,得早做打算。

吴驹将这件事记在心里,但表面依然不动声色,端起酒杯去和宾客问好:“来,我敬各位一杯,感谢诸位赏脸莅临,要不是你们陪我演戏,这计划也不能那么天衣无缝。”

众人纷纷与之碰杯:“客气了,我们做的这点活算什么,相比起来今天真是不虚此行!”

“没错!光是这场烟花就赚翻了!”冯闻竹附和道。

“等明天太阳一升起,这一定是轰动全咸阳的大新闻!”

众人纷纷赞同,没有任何一个人会质疑这一点。

一想到明天满大街都在讨论“诶昨晚你看到天上那些东西了吗”,众人就一通自豪——想不到吧!哥/姐是亲眼见证者!

“也不知道咸阳城百姓知道这么大的动静其实只是你为吕凝庆生会是什么反应。”有人说。

王朱颜一听这话却是一脸的唏嘘感慨:“这么好的男人上哪找……我以后一定也要找个像吴驹你这样,会赚钱会做饭会宠媳妇的全能好男人。”

一旁的冯闻竹闻言,拍了拍好闺蜜的肩膀:“那你就等着孤独终老吧。”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吴驹也跟着笑了笑。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惊呼声。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楼梯处,离开了好一会的吕凝此时终于回来了!

只见吕凝一袭月白色的襦裙,天生丽质,明眸皓齿,鼻梁高挺,皮肤如皎月一般白皙细腻,樱唇更甚二月红花,头戴一支玉钗,三千青丝如瀑布一般落下,淡雅的配色散发出一种遗世独立的感觉,但也没有掩盖住自小养成那股端庄大气的气质。

吕凝提着裙摆转了一圈,笑道:“好看吗?”

“好看!”魏磬。

“真好看!”冯闻竹。

“真特娘的好看!”王朱颜。

这实在是一种不知该如何形容的纯粹的美!

太有仙气!

所有人都痴痴的盯着吕凝,反倒把她看得不好意思,转身又看向自己最想从他口中得到夸赞的那个人:“吴驹,怎么样?”

吴驹久久不语,只是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他此刻何尝又不是震撼呢?

听到吕凝的问题,吴驹搜肠刮肚的想了一脑形容词,始终觉得词不达意!达不到吕凝的美貌!

待到吕凝为他的沉默感到疑惑时,吴驹终于开口,悠悠吟了一首诗: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吕凝饱读诗书,细细琢磨了一下词句,便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当即脸色一红,嘴角却是抑制不住的上扬。

魏磬王朱颜等人再怎么夸也只是让她感到不好意思,只有吴驹的夸赞才能让她打心眼里高兴。

“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作诗,显得我们很没有文化啊!”王朱颜捂脸。

随后,一群女孩子拉着吕凝去研究妆容了,不时发出阵阵惊呼声。

过了一会,吕凝又走过来,说:“吴驹,不如我们把这套化妆品做成商品卖出去吧?”

吴驹不用想也知道是因为那几家小姐想要,他微笑道:“我们自己保留着不也挺好吗?就像那只胭脂水釉瓷瓶一样。”

之前送吕凝的那只胭脂水釉瓷瓶已经停产了,制作方法保留着,但不对外销售,那毕竟是吴驹送给吕凝的礼物,所以吴驹想要它是独一无二的。

化妆品也是一样,除了吕凝这一套之外,他只给自己的傻徒弟留了一套,堪称举世无三。

吕凝歪了歪头:“我是觉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况且自从你把朱砂和铅粉有毒的事情传出去之后,各家一时间都没了东西可用,现在推出这套化妆品,正好解了她们的燃眉之急,不是挺好吗?”

吴驹点头:“礼物是送给你的,当然是由你做主,只要你不介意我自然也不会有意见,那好,明天我把制作方法告诉你!”

“你真好!”吕凝嫣然一笑,又在他侧脸轻轻啄了一下。

因为是晚上,一直忙到现在,大家都没吃饭,所以吴驹开了宴席,后厨将早已准备好的丰盛菜肴呈上,一场生日宴欢乐而融洽。

吴驹和吕凝并坐在主位上,吕凝看着眼前的推杯换盏,忽然有些感慨,对吴驹笑道:“这真是我有史以来过的最开心,最好的生日了!”

从她记事起便是疾病缠身,去年发病也正是这个时节,随后被吴驹治愈,她是第一次过一个不用担心病症的生日。

除此之外,烟花,礼物,每一样都让她感到惊喜。

当然,最重要的是吴驹陪在身边。

看出她所想,吴驹笑道:“以后这样的日子年年都会有!”

“嗯!”吕凝重重的点头,对此深信不疑。

但她随之又叹了口气:“可惜,父亲不在!”

“是啊。”吴驹点点头,吕不韦还在洛阳呢。

“也不知道他在洛阳的事办的怎么样了。”吕凝说。

忽然,楼梯处传来一些声音,是粗重的喘息声,随后一个风尘仆仆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了楼梯口,嘴里念念有词:“靠,吴驹你小子非要把宴席开在这么高的楼顶干嘛,累死本相了。”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一阵找寻,最终落在吕凝身上,笑了笑:

“闺女,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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