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沈晚星,你想离开贺家么?

林原听到望江台这三个字,心就颤了颤。

开什么玩笑。

那不是他们的爱巢,秘密基地么?

原来还有别的男人知道,难怪贺总的脸色这么难看,这算是当场抓奸未遂么?

沈小姐是真的很大胆。

她居然敢给贺总戴绿帽子!

佩服!

绿帽子专业户。

她已经给贺少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了,现在又轮到了贺总。

贺家的男人,都逃脱不了绿帽子诅咒。

“望江台?”

贺西洲重复了一句,他的语气里都是寒意。

“你要和傅绍去望江台开房?”

他的手指掐着她的下巴,逼迫她看向自己。

可是沈晚星还没有缓过神,就那么盯着贺西洲看,看着看着便伸出手打算上手摸了。

她的手落在贺西洲的脖颈上,轻轻滑过他的喉结。

她根本就不知道这样的动作代表了什么。

“好看。”

沈晚星从最开始就垂涎过贺西洲的外貌,男色惑人,这没什么丢人的。

食色性也。

女人和男人都一样。

“我是谁?”

贺西洲的声音低沉,微微沙哑。

“傅……小叔。”

她咬字含糊不清,她想要说傅绍,可是却又换了一个称呼。这摸着不像是傅绍呀。

沈晚星为了确认自己的答案,秀气的手指在贺西洲的脸上又摸了一把,仔仔细细地都来一遍。要不是她喝醉了,还真的像是个流氓。

“小叔,你怎么来了啊。”

这五官,还有冷硬的下颌线。

“我不该来打扰你和傅绍的约会么?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么?”

“我是贺承泽的老婆。”

她答得非常快。

贺西洲不是第一次问她这个问题了,也不是第一次警告她了。

让她记住自己的身份。

她记住了。

她是贺承泽名义上的妻子,绝对不能做出逾越的行为。可事实上,她把贺承泽的小叔都睡了,什么都干完了。

“沈晚星!”

林原都快要窒息了。

他真的非常绝望呢。

贺总的心情要是不好了,他们的工作也不会顺利进行。

“小叔,口渴。”

沈晚星趴在贺西洲的怀里,声音软趴趴的。

贺西洲拿出了冰水,贴在她的脸颊上。

“清醒了么?”

冰冷的刺激,让沈晚星一个激灵。

她原本也没有喝到昏睡过去,理智仍然有一丝尚存。

“嗯。”

她打了一个嗝儿,满身酒气。

沈晚星就着那冰镇的矿泉水瓶,喝了几口,她才缓过来。

她抿着唇眼神躲闪。

“现在可以说,你和傅绍做什么了么?”

贺西洲冷冷地看着她。

“我……和他就喝酒,心情不太好正好遇到了他,就喝了酒。那是我们以前常去的会所,小叔在那里做什么?你是不是跟踪我?”沈晚星四肢无力,她挪了挪在贺西洲的怀里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

她没有坦白监狱见过沈恒的事。

沈恒口中的那个真相,让她发蒙。

她还没有证实那个人到底是不是陆纯。

如果,真的有一天,她和陆纯被摆在贺西洲的面前选择,他会选谁呢?

没有那种可能。

沈晚星深吸了一口气,“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她只觉得有点晕晕的。

“小叔,你信我吧。”

她扯了扯贺西洲的领带,看上去是在央求。

他到底看到了多少呀。

“沈晚星,你想离开贺家么?”

贺西洲眼眸低垂,看着她问道。

“你想赶我走么?”

沈晚星的心瞬间收紧,她的插科打诨也没有用了。

“你和承泽可以离婚,你不爱他,你以这样的身份留在贺家,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你。”

她不假思索地说道。

“离了婚,不能见面么?”

这个理由站不住脚,离开贺家他们也能见面,反而更加名正言顺。

闻然的那些话,敲击了贺西洲的心。

“可是不能天天见到你了,不能和你一起醒来,不能和你坐在一张餐桌上,不能随时随地跑到你的房间抱着你。很多事情都不一样的。”能够看到他一眼两眼很多眼。

一个屋檐下。

“你喜欢偷偷摸摸的么?”

“我们可以正大光明么?”

沈晚星那双眼睛清澈见底,她也想要正大光明,可是他们之间横亘了太多的阻碍。

好像现在相处的时间都是偷来的。

“小叔,你现在是我的小叔,可是事实不是那样的。真的迈出了那一步,我们都退不回原先的位置了,可如果不走那一步,我们都还有退路。”沈晚星也不想他背负那些骂名,其实他们还有更加直接的解决方式。

在她确定了一切之后,她想要和贺老先生谈一谈。

谈谈她和贺西洲的事。

谈谈她和贺西洲的那本结婚证。

她想要从贺老先生的手里拿回结婚证,前提是她确定了贺西洲不会因为她的欺瞒生气。

“你在给自己留退路?”

贺西洲从她的话里听出了退却和胆怯。

他的眉眼淡淡的,深邃的眸子幽深不见底。

“我……”

“生命和感情,你会选哪个?”

“小叔,为什么要做决定?人要是没有了命,怎么谈感情呢?”沈晚星疑惑地看着他,她的脑袋晕乎乎的,不知道贺西洲怎么奇奇怪怪的。可是她却忽略了男人眼中的深沉。

“我知道了。”

贺西洲淡淡地说道。

你知道了什么?

沈晚星打了一个哈欠,她好累了。

昨晚上便没有睡好,酒一喝下去居然还有助眠的功效。

她没有想贺西洲的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也没觉得她所说的话是酒后吐真言。

林原将车子开到了贺家山庄的时候,沈晚星已经在车上睡着了。

贺西洲将西装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抱着她进了家门,没有人敢多问什么。

上楼,推开门。

贺西洲一身寒气,将沈晚星放到了床上。

他将她的外套都脱了,盖上被子。

将要走的时候,沈晚星拉住了他的手指,她睡得不太安稳,梦里的那个看不清脸的女人恶狠狠地要她去死。

贺西洲的食指被她紧紧握住。

“别走。”

她闭着眼睛,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救我。”

贺西洲顿了顿,站在她的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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