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您的温水。”

女佣将玻璃杯放到了沈晚星的面前,“甜品很快就做好了,您再稍等一会儿。”

“嗯。”

折腾了一晚上,沈晚星已经饿了。

她想要安安静静地吃点东西,趁着贺家其他人还没有回来之前,有个独立的空间。可是没想到陆纯来得那么快,她并没有等福伯的车,而是打车回到贺家的。

她要知道沈晚星这个小贱人和贺西洲到底说了些什么。

陆纯踩着高跟鞋,刻意弄出了响声,她瞪着沈晚星坐在了她的对面。

沈晚星悠闲地喝着温水。

“少夫人,您的甜品。陆小姐请问您要来一份么?”

“她吃的东西,脏。”

陆纯费尽心机设计了今晚这么一出,也早已饥肠辘辘,“给我准备一份……”

“别给她准备,贺家的东西脏,她吃了拉肚子。”

沈晚星打断了陆纯的话,眼睛瞟了她一眼,便又敛下眉目当着陆纯的面,拿着小银匙挖了一小块。

入口即化的抹茶淡奶蛋糕,略微冰冻过的口感,凉凉的,软软的。

抹茶味十足,浓郁。

她的表情很享受,她一边吃着,一边在组织语言。

沈晚星不着急,该着急的是陆纯。

“你和贺西洲在车里做了什么?”

“脱衣服。”

沈晚星轻声说道,“没脱光,也差不多了。”

她的语气云淡风轻的,仿佛就像是吃饭睡觉一般平常。

她这么一说,陆纯就想歪了。

“你不要脸!车里还有林原,你们……贺西洲怎么可能再碰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办公室里,他都能做得出来,何况是车里?想什么呢,你觉得贺西洲不是男人?”沈晚星说话的语气平淡,看着陆纯像是看着蠢货一样,“你的意思是我和闻然做了什么?”

“你和闻然同处一室,衣衫不整……”

“对,所以小叔也是这么想的。他怕我红杏出墙啊,还有什么比那样更好的检查方式?自然是脱衣服,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包括你想的那样……”

沈晚星故意气她。

知道她最在乎的是贺西洲,她偏要将贺西洲抢走!

陆纯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她会加倍还给她。

反正她随便说,陆纯也不可能亲口向贺西洲证实。

“你这个荡妇,贺承泽要是知道你们……”

“你去告诉贺承泽,我给你打电话,你赶紧说。”

沈晚星说着就拿出了手机。

陆纯这么久都没有将她和贺西洲的关系透露出去,一定有所顾忌。

她今晚的布置,就是想要让小叔看到她和贺西洲赤身躺在一起,误会她,从而彻底放弃她。

她在顾忌什么?

沈晚星想了想,无非是怕贺西洲讨厌她吧。

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呢。

陆纯被逼得说不出话来。

她只能用一双阴狠的眸子瞪着她。

“你脸上的疤痕是整容整的?照着谁整的?怎么和我有点像?”沈晚星漫不经心地抬眸,那一瞬间目光锐利,让陆纯几乎以为沈晚星已经发现了她的身世。

她的心脏一刹那骤停。

“世界上相似的人多得是,我还怀疑你是照着谁整的呢!你以前就是个丑八怪,别人看都不看一眼。”

沈晚星的容貌确实被质疑过。

她以前脸上留着疤痕,又自卑。

不像是现在艳光四射,那疤痕被修复之后明媚漂亮,气质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乍一看,和以前确实不像,因为气质不同。

诚如陆三查了她以前的资料,也以为她是照着陆纯整容的。

尤其是知道了她和贺西洲的暧昧关系之后,更加确信了这个想法。

这个贱女人就是想要取代陆纯。

但林医生在婚宴上那一席话,应该给沈晚星洗清了身上的污水。

她是天然的美人。

骨相比例都是自然的,原本就如此。

从今天起,应该没有人有资格在沈晚星的面前提起丑八怪三个字了。

“你是在质疑林医生的专业么?不如明天我们去她的医院诊断诊断,看看到底谁是原装的脸。”

“我没空。”

“是,你的时间都用在勾心斗角上了,当然没空。”

“你什么意思?”

陆纯冷冷地看着她质问道。

“我什么意思,我以为你很清楚。你猜,今晚我到底有没有昏迷不醒?”

沈晚星目光冷然地看着她。

陆纯眼神闪躲,态度不明。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晚星站起身,走到了她的面前嗤笑了一声。

“我原本不想打草惊蛇,可是我想如果我还不伸出爪子,有些人更加嚣张。”

“我没有昏迷,我也听到了你的声音。你想要让我和贺承泽躺在一起,被贺西洲撞破,被众人耻笑。可是你没想到还有一个闻然,他帮了我,你的阴谋没有得逞,心里难受么?”

沈晚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陆家和闻家是世交,可是闻然却破坏了你的计划,是不是怨恨恼怒?你做的这些,仅仅是因为我和他的关系么?”

“沈晚星!”

陆纯被她逼到嘶吼,“是因为你抢了他!我针对你,就是因为你抢了他!”

“你不要脸!你是个荡妇,你不守妇道,水性杨花!”

陆纯字字清晰,声音洪亮。

啪!

沈晚星干脆利落地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

“早就想打你了。”

“沈晚星,我饶不了你。”

陆纯也早就想要打她了,两人都是憋着火气。贺家没有其他主人在,她顾不得形象问题,是沈晚星先动手的!

沈晚星看着她张牙舞爪地冲过来,直接将盘子里的蛋糕扣到了她的脸上。

糊住了陆纯的视线。

“啪!”

打都打了,她趁机多打几下。

沈晚星可真是窝火,她被这疯女人陷害得够惨。

她顾不得理智了,她想要抛弃理智,做心里想做的事。

贺承泽站在玄关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这……

“少爷?”

福伯被拦在他的身后,也看不到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贺家人都回来了,贺夫人搀扶着老爷子落在身后。

沈晚星气喘吁吁地对上了贺承泽震惊的目光,她愣了一会儿,然后突然惊恐道。

“我的手怎么了!它突然不受控制了,陆小姐你没事吧!”

贺承泽的心中天人交战,还是要护着自己人。虽然沈晚星疑似给他戴绿帽子,可是……她毕竟还是他喜欢的女人,是他的老婆!

贺承泽咬了咬牙冲进去吼道:“宝贝儿,你别吓我!你是不是得了怪病,我们赶紧上楼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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